第二天幾人起床後吃完簡單的早餐,昨夜睡得不太好的蘭登船長走出船長室來到甲板上,他準備接替駕駛了一夜的大副維爾剛,史蒂文和凱特跟著船長來到甲板上。
這時海麵上風平浪靜,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大海向經過風雨考驗的雙鰭鯊號展示出了它溫柔美麗的一麵。
微風鼓起風帆,陽光照在甲板上,雙鰭鯊號緩緩行駛在這被稱為狂暴之海的深藍色海麵上。
駕駛艙裡大副維爾剛和布萊克正在操控著輪圈狀的船舵,不斷校正航行方向。
看到幾人進來後他們對三人點頭示意,這時那個叫喬伊的水手小頭目走進船艙,對布萊克說道:“布萊克,我的手槍被雨水打濕了,可能有些零件生鏽了還是怎麼的,總之它現在無法開槍了,你能幫我修理一下嗎?”他隨後看到船長幾人站在舷窗邊,於是又和幾人打了下招呼。
布萊克點頭說道:“正好我剛剛交班,你把手槍拿到我的艙室來,我看看有沒有辦法。”隨後布萊克朝蘭登和幾人招呼了一聲,跟著喬伊走出了駕駛艙。
大副維爾剛也跟著兩人出去了,他準備吃完早餐就去睡覺。
史蒂文隨意地問道:“布萊克說自己是船上的工程師,海盜船上還配備工程師嗎?”
蘭登船長聽完這話後微笑著說道:“海盜船和其他帆船通常是沒有工程師的,那些蒸汽帆船才有,他們更準確的稱呼應該是機械維修師,卡爾是個例外,他對機械和槍械射擊非常感興趣,船上所有和機械以及槍隻有關的東西出了問題都可以找他,包括水手們使用的槍支都是由他維護,隻不過雙鰭鯊號上的機械並不多,這有點埋沒了他的才能。”
過了一會,布萊克又來到了駕駛艙,他嘴裡嚼著麵包跨步走了進來,蘭登對他說道:“卡爾,你該去睡覺了,一整個夜晚還不能使你疲倦嗎?”
布萊克搖頭說道:“還沒有疲倦的感覺呢!漢斯,你不能把我和你這個老頭子來比,也許再過幾十年我就得熬了一夜後馬上就疲乏得想睡覺了。”
蘭登搖搖頭沒再理睬他,史蒂文在一邊問道:“布萊克,你已經修好了那把手槍了嗎?”
布萊克笑著點頭:“當然!那把手槍隻是卡簧被海水腐蝕後生鏽了,換一個或者清洗一下卡簧就行了,對我來說這完全沒有難度!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碰上有點挑戰性的難度呢!燧發槍是不可能的了,太簡單了!”
他隨後又對史蒂文說道:“史蒂文,聽說你和凱特來自格蘭特大陸的學院,能和我說說大陸上最新式的燧發槍是什麼樣的嗎?”
史蒂文道:“和你們船上使用的沒有什麼區彆,不久前在新威斯汀港我和凱特見識了城防軍使用的燧發槍,基本上和喬伊他們使用的長槍沒有差彆。”
“要說真正的有差彆的話就是喬伊他們使用的槍上沒有裝刺刀,軍隊的長槍槍管上都裝著刺刀,其餘都一樣。”凱特在一旁補充到。
布萊克又問道:“我聽說有一種燧發槍可以非常精確地射擊,它和船上的槍有些不一樣,有這回事嗎,史蒂文?”
史蒂文點頭說道:“是的,你聽說的那種叫做來福槍,它的槍管內刻有螺旋線,又叫線膛槍,因為螺旋線的原因,子彈發射出去的時候會被強製旋轉,出膛後旋轉的子彈能保持非常高的精準度。”
凱特補充道:“軍隊通常不使用來福槍,他們不需要那麼高的精準度,隻有獵人因為需要精準射擊目標,才非常需要來福槍來保證射擊精確。”
布萊克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的啊!漢斯,什麼時候也去搞幾把來福槍吧!下次靠港補給的時候讓我去看看有沒有可能搞幾把來。”
蘭登搖頭:“精準度高的槍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難道你真希望喬伊用來福槍射穿某個走私船長的腦袋,或者搭船旅客的頭?”
他說完偷撇了一眼史蒂文和凱特,又說道:“而且不管是來福槍還是滑膛槍,都並不是無敵的!它們也許對普通人來說是個威脅,但真正有能力的武者並不懼怕燧發槍這種笨重的武器!”
布萊克說道:“我隻是想研究它和用它來提高射擊精確度!漢斯,不會發生你剛才想象的那種事情。”
“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工資去買一隻來研究和練習,喬伊他們就用原來的好了,我並不打算讓他們真正用燧發槍去對付走私船,除非在海上碰到了藍胡子那些強盜。”蘭登說道。
布萊克笑著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史蒂文、凱特,我待會就要在後甲板訓練槍械射擊了,你們對射擊有興趣嗎?”
“當然!我們雖然習慣使用冷兵器,但對燧發槍這種強力武器一直都很感興趣呢!”史蒂文點頭說道。
“那太好了!這十幾天的暴風雨中斷了我每天的射擊訓練!現在終於可以乾點有趣的事情了!”布萊克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二人說道:“我去艙房內拿槍,你們先到後甲板等我!”
過了一會,幾人在後甲板彙合了,布萊克手裡拿著一隻燧發滑膛槍,和新威斯汀港城防軍使用的長槍差不多,隻是槍管上沒裝刺刀,布萊克將瓶子放在一個木箱上,木箱周圍是一圈沙袋,看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子彈就算射歪了也不會損傷到船體。
布萊克一邊裝彈一邊對二人說道:“根據我的經驗,每把燧發槍的子彈射擊時彈道都不一樣,就算同一把槍,裝彈時的操作也會影響到彈道軌跡,所以要想保證射擊精確度,除了熟悉自己固定使用的槍外,還得在裝彈這個步驟上長期練習,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保證射擊的精確性!”
他說完話的時候已經裝好火藥和子彈,隨後他端起槍對著十幾米外木箱上的瓶子說道:“我先給你們示範一下,下麵幾次射擊就該你們來了。”
說完他端槍瞄準,兩秒後一聲巨響,隨著彌漫的煙霧被海風吹散,木箱上的一個瓶子已經破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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