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笑?
“母親說,那條龍在呼喚著我,它叫我‘尼飛彼多’。”尼飛彼多說,“原本我的名字,並不是這樣的。”
楚謨的大腦都快短路了,他呆呆地看著尼飛彼多,保持著沉默。
“我原本叫做尤裡。”尼飛彼多說,“從那天起,父親把我叫做了‘尼飛彼多’,所以我的名字就變成了‘尼飛彼多’。”也對......
尼飛彼多,明明是蟻後給貓女取的名字,怎麼可能在被嵌合蟻吃掉之前,就已經叫做尼飛彼多了.......
楚謨怔怔地想著。
但是,一條龍,出現在很多年前的流星街,叫喚她為‘尼飛彼多’,這也太奇怪了.....
到底是,
什麼情況。
過多繁雜的思緒,讓楚謨的大腦近乎短路,就連龍類的直覺,也無法引導他進一步思考,他已經累的快要倒下了。
原本就在地下室內不吃不喝地研究了三天的念能力,接下來又是這一出兩出的,根本沒有讓他緩一口氣的空間。
“父親很憧憬那條龍,他說自己......”尼飛彼多頓了頓,“看到了自由。”
“自由?”楚謨笑了笑,越發覺得荒誕。
“所以,父親拋下了我和母親,他想要離開流星街。”
楚謨愣了一下。
“他死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骨灰了。”尼飛彼多的聲音很平靜,“母親很快也上吊自殺了,之後就剩我一個人。”
“誒?”
“母親經常怪我,說我不理解她,說我是沒感情的怪物。”尼飛彼多說,“她說,她很痛苦,我卻幫不上忙,一點都沒辦法分擔。”
“......”
“所以.....”尼飛彼多清冷地說,“我也理解不了你,每一次你都,選擇自己一個人承擔那些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謨呆呆地望著尼飛彼多,那張蒼白且冷淡的臉頰,此時卻是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悲傷。
“不是這樣。”楚謨輕聲說,“彼多,你才不是什麼怪物,明明就是你的母親有問題,大人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到小孩。”
“可是,我就和母親說的一樣.....”
“什麼一樣啊?”
“明明你就在眼前,但我覺得你好遠......”尼飛彼多低著頭,輕輕揪著胸口,“我好想理解你,但我做不到,我隻知道.....
你很痛苦,
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楚謨愣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眶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泛紅。
“我真的是個白癡啊,對不起,彼多......”楚謨輕笑一聲,自嘲地說,“自顧自地消沉,還把情緒帶到身邊的人身上,都是不好。”
“是我......”尼飛彼多正欲說什麼,就被“啪”的一聲打斷了。
“我真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笨蛋......”楚謨用雙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通紅的臉,嘟得像個豬頭,“是吧,尼飛彼多。”
尼飛彼多愣了一下,看著楚謨這副好笑的樣子,輕輕地笑了。
“我就是一個超級大笨蛋!”楚謨雙手擠著臉,保持著豬頭模樣,“不是你的問題,都怪我擅自消沉,聽不進人話!”
“我.....”
“彼多真的超級好。”楚謨收起雙手,笑著說,“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女孩子。”
“......”
“所以,彆再質疑自己了。”楚謨伸出右手的小指,“以後,不會再讓你出現‘這家夥離我這麼近,卻感覺好遠’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了。”
尼飛彼多看著楚謨伸出的小指,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們拉鉤吧。”楚謨咳嗽了一聲,非常誠懇地說:“我們之間不準有任何秘密,不準賭氣,不準一個人承擔什麼的.....哇啊,說起來好丟人。”
“拉鉤?”
尼飛彼多也伸出小指。
“就像這樣。”楚謨徑直抱住尼飛彼多,靠在她溫軟的肩膀上。
“這是.....”尼飛彼多愣了一下,白皙的臉頰輕微泛紅,“拉鉤麼?”
“不是,我隻是單純想抱抱你,可以麼?”
“.......多久都可以。”
楚謨把頭埋在尼飛彼多的肩膀上,眸光黯淡地說。
“嗬嗬,我真的好沒用啊,好不甘心,明明朋友就在眼前,還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什麼都改變不了.....”
尼飛彼多聽著楚謨低沉的聲音,“我知道。”
“我好想變得更強.....”
“嗯,我知道的。”
“強到.....”疲憊的話語聲落下,楚謨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能保護好身邊的所有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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