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得到了丁氏的靈感,立馬一屁股又坐回地上去,乾嚎道:“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啊,這都是什麼狼心狗肺的孫女啊!”
楊慕看著趙氏一會兒雙手抬起抖啊抖,似乎要向天再借五百年,一會兒雙手在地上又是拍,又是扒拉,好像要把誰從墳地裡挖出來。
村民們看著趙氏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誰說的對。
楊慕搖了搖坐在腿上的弟弟,道:“教給你一個詞——哭天搶地。”
“這是哭天。”趙氏舉手抖啊抖)
“這是搶地。”趙氏雙手拍地,胡亂劃拉)
“哭天。”
“搶地。”
楊石頭凍裂的小手撓了撓頭,好像有些懂,但是又不懂。可姐姐重複好多遍之後,多少是懂了點。
等趙氏哭天搶地累了,嚎的嗓子也乾了的時候,楊慕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氏婆媳,用十分悲涼的語氣道:“祖母說,這些傷口都是我娘打的,那我們大房住破屋子也是我娘非要住的?”
她用“你是雜碎”的眼神看著趙氏,指著她道:“你讓我娘倒春寒的時候去河邊給你洗裹腳布,她掉水裡差點淹死,被大壯哥背回來的時候,你咋說的?你說她沒用,丟了你的裹腳布!你說她該死!你說就不給她請大夫!你說她是裝病,你說她早死了就能省下一個人的糧食!”
趙氏瞪眼,她……是這麼想的,但是沒說出來呀!
楊慕眼神悲涼,“我娘可是活活被你拖死的啊!”
她也學著趙氏的樣子,“哭天搶地”道:“老天爺啊,睜開眼看看吧,好人都沒有活路了啊!”
趙氏停止了“哭天搶地”,氣得嘴唇發抖,指著楊慕,大聲道:“我沒有!”
楊慕犀利的看著她,逼問道:“那我娘是怎麼死的?”
趙氏的話堵在嗓子眼,被她拖死的……
丁氏忙道:“哎,你這小蹄子,怎麼亂說話,你娘明明是病死的!”
楊慕轉而看她,眼神更加犀利,“我娘早上掉河裡,晚上才請大夫,你說她是病死的?你病了,我也拖五個時辰再給你請大夫,也說你是病死的,好不好?”
丁氏臉色鐵青,怒道:“呸!你咒誰呢?你才死呢!”
村民們雖然單純,可也不傻,這時候,誰還看不出來這對祖孫,到底誰對誰錯?
楊慕繼續道:“有本事,把那根拐杖拿來,比一比傷痕,看是不是那拐杖打的!”
她舉著胳膊,把小臂上的傷口在眾人麵前展示一遍,眾人看了看趙氏手裡的拐杖,再看看楊慕手臂的傷痕,議論紛紛。
“這明顯就是那根拐杖打的嘛!”
“你咋看出來的?”
“你看那拐杖上的三個小疙瘩,再看那傷口上的三個黑青塊子!”
“啊!對對對,這一模一樣!”
“趙氏啊,你這就不對了,咋能打孩子呢?”
“就是,還打成這樣,這也太狠了!”
“就算不是親的,也不能這樣打啊!”
……
趙氏婆媳臉上掛不住了,紛紛反駁幾句,灰溜溜走了。
那些村民不少都朝著趙氏婆媳的背影吐口水,呸,什麼玩意!
村民們吃完了老楊家的瓜,紛紛對楊慕姐弟噓寒問暖。
“哎呀,小石頭這衣服也太薄了!這倒春寒的,還不得凍壞了啊!”
“趙氏真是不做人!”
“這姐弟倆也太可憐了,沒了爹娘,還被趙氏那惡婆娘打!”
“我看那丁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有那賴氏,好吃懶做!他們楊家三房的活肯定都是這姐弟倆乾的!”
“指不準楊家所有的活都是姐弟倆乾的!”
“乾活還不給吃飯,你看這姐弟倆給餓得!”
“慕丫頭啊,可憐你們姐弟了!”
……
楊慕被包圍,不停的點頭,對對對,請大家儘情發揮想象力,繼續腦補!
“各位嬸子、叔伯,我這得回去繼續乾活了,要不然,明天我們姐弟又沒有飯吃了……”
楊慕趁機溜走,讓輿論自我發酵。
她抱著弟弟往老楊家走去,身後傳來村民的聲音。
“聽著慕丫頭的意思,姐弟倆一天就能吃一頓飯?”
“老楊家真是不做人,楊除夕那個軟蛋就這麼讓趙氏欺負大房?石頭那孩子可是他親孫子!”
“親孫子算啥,我聽說,楊東小的時候也被趙氏打過,楊東可是楊除夕親兒子!”
“嘖嘖,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啊……”
……
楊慕雄赳赳的抱著弟弟進了楊家,穿過前院,在趙氏婆媳的怒瞪之下,穿過中門,進了後院。
輿論戰,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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