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慕丫頭回來了!”
院子裡眾人的眼神都齊齊朝著楊慕射過來。
楊慕忙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正了正神色。
刁有德挑眉,上下打量楊慕,暗自思量,這麼小的一個小村姑,居然能壓迫性打贏他身後的這群大漢?
此刻沒看到自己一行人在她家裡鬨事,竟然也沒有露出驚恐之色,甚至還有些笑意。
難不成這丫頭真的是八品武者嗎?
否則她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
那群大漢看到楊慕,紛紛露出懼意,有幾個膽子小的,甚至躲在了同伴的身後。
族長和裡正則是露出了心虛的表情來,因為他們正準備站在刁有德的一方,讓楊慕賠錢了事。
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討好刁有德,又可以不給自己惹麻煩。
木大郎手裡拿著筆,似乎在寫字,此刻,他深沉的眸子看著楊慕,顯然不讚成她這個時候回來。
楊慕在眾人的注視下,鎮定的走到了木大郎的身邊,轉身看著刁有德,問:“你是誰?來我家做什麼?”
刁有德那隻瞎了的眼睛滴溜溜轉,說話的時候,壓迫性的上前走了幾步。
“小丫頭,你打了人,我是來要賠償的。”
楊慕歪頭,避開刁有德,看向他身後的一群大漢,纖細的手指一指,問:“他們是我打的,但我是不會給賠償的。”
裡正提了提披著的外套,忙湊過來插嘴道:“慕丫頭,這就是你不對了,自古以來,哪裡有打了人不給賠償的?”
“就是,打了人,就應該賠錢!”牆頭忽然傳來一聲叫喚。
楊慕轉頭去看,竟然是丁氏、賴氏和楊小花坐在牆頭看熱鬨,一旁牆頭露出半顆腦袋,正是被停課在家的楊二山。
剛剛那話就是楊二山說的。
楊慕冷哼一聲,懶得和楊二山扯皮。
裡正看楊慕不搭腔,又低下頭,在楊慕耳邊低聲道:“英雄也得在屋簷下低頭。孩子,這可是縣城裡有名的刁爺,最是蠻橫的,你鬥不過他的!”
說完了話,他使勁給楊慕使眼色,勸她識時務。
楊慕看向族長,問:“三叔公也這麼覺得?”
族長正要說話,木大郎埋頭寫字的動作一停,鄭重對族長道:“三叔公,可要謹慎說話,今日這院子裡的每一個人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錄下來。若是有必要,我會送去給杭縣令瞧瞧。”
正要開口勸楊慕花錢平事的族長一愣。
這木大郎埋頭寫字,感情是在寫筆錄?
裡正心裡一驚,忙提了提外套,湊近了一看,見從刁有德和他們進院子開始,每個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動作,都是什麼表情,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裡正有些生氣的指著那紙上的字,道:“木大郎,你怎麼連我提了多少次外套都寫?!”
木大郎挑眉,道:“這是現場筆錄,因為我怕將來大家在公堂上不承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所以都寫下來,做個證據。”
他拿著毛筆,朝著門外看熱鬨的村民示意了一下,道:“諸位村民街坊都這這份筆錄的見證人。等一會兒,我將筆錄給諸位念一念,覺得我記錄的沒有錯,就麻煩大家夥給我簽個字畫個押,即便是去了金鑾殿上,咱們也有個憑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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