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異的場景看得城牆上守軍滿臉疑惑,麵麵相覷,誰會想到他們隻是同時腹瀉了。
而就在狂沙士兵向著茅坑發起衝鋒的時候,夥房和糧草庫已經冒出了滾滾濃煙。
軍營裡為了避免傳染瘧疾等疾病,不能隨地排泄,必須在下風處修建茅坑。所以夥房和茅坑必然是在軍營的兩段。
拉屎還是救糧草?這成了一個電車難題。滿營狂沙士兵跑東跑西,又想救糧草,又想跑糞坑,不少士兵在疲於奔命之中屎尿齊出,整個大營頓時變成了屎殼郎老巢。
城牆上的士兵早就看呆了,直到有輛戰車晃晃悠悠到城門下大聲呼喊,才有人回過神來:“看,是芬克斯和不笑,快開門!”
一個穿的如鐵桶般的將領興奮的往城下跑去,“芬克斯,你這小騙子居然還活著!”說話間她已拽下了傷痕累累的破鐵頭盔,露出一頭火焰般鮮紅的長發。
芬克斯迫不及待的跳下車來和她擁抱起來:“達妮卡,看你這下作的胸部,我怎麼甘心死在你前麵?”
“我的小婊貝,再讓媽媽抱抱!”
看著這對姐妹奇妙的友情,不笑聳聳肩,扶著法杖快步登上城牆。迎麵走來一位背著長弓,手持連枷的鹿族將領,戰爭使得他灰頭土臉,腰間纏著繃帶,連頭上的鹿角也折斷了一節。
“不笑!”他驚歎道,“感謝大海之母把你帶來!”
不笑的目光閃電般掃過那人的全身,最後定格在那隻已經發黑的右手上:“菲力,你的手?”
“一言難儘。”菲力深深地歎氣道,“布雷迪背叛了赤水灣,勾結了鐵胡子之女、黑鋼的曼加氏族、狂沙的尼克將軍,從三路同時夾擊,我們孤立無援差點就守不住了。”
不笑的腦子快速運轉了一會兒,“布雷迪是誰?”
他的腦子雖然很好,但孤高的性格總是令他記不住蠢貨的名字。
“當然是紅館的‘元老’咯。”達妮卡撩起了她的紅發,“那幫元老搗亂最在行,投降最迅捷。趁你不在改選了領袖,換掉了灰石堡的指揮。聽說黑鋼進攻時,灰石堡直接開門投降了。”
菲力搖搖那隻漆黑的右手,“灰石堡的事情我們先不提,我們石楠堡內也有奸細。不知用了什麼毒咒,若不是達妮卡及時用她的血幫我稀釋毒素,我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達妮卡臉上微微發燙,“去去去,我們沙丘五傑說好了同生共死,你要先死了我們怎麼辦?”
不笑仔細端詳菲力的右手,表麵寒意如同屍體一樣冰涼,“是黑魔法,還有四天就會發作。”
“能解嗎?”達妮卡在身後關切地問道。
“得抓住施法者。”不笑緊繃起嘴唇,一幕幕畫麵在他的腦海中快速回放著。
四天後毒咒爆發,還有四天必須投降,十天擊敗海賊,圍攻六天加上四天也是十天。
巧合嗎?
不笑沉默了一會兒,“這個魔法需要四種介質:鬼厲花、郝蠻達菊、黑蔓藤和葛蘿根。可以從這裡開始調查。”
說話間,狂沙軍營又傳來連珠炮響,驚得菲力和達妮卡趕緊起身查看。
隻見那些個糞坑被炸起了幾丈高的汙水柱,嘩啦啦如同下了一場“糞雨”。淋得狂沙軍惡臭滿營,罵聲衝天。
芬克斯站在城牆上叉著腰哈哈大笑:“拉屎就要熱鬨點,這幾捆炸彈滿意不?”
在食物裡投毒,在糞坑裡丟炸彈,這樣惡劣的事情恐怕也隻有不笑才會做得出來了。
城牆上的守軍們個個笑得人仰馬翻,達妮卡更是笑到滿地打滾:“哇哈哈哈哈,狂沙帝國變成‘狂糞’帝國了!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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