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下午,被海盜占領的赤水灣裡一派歌舞升平。
買賣魚獲的廣場被辟作宴會的主場,赤水灣的現任“村長”布雷迪正謙卑地帶著海盜船長海龍檢視會場的布置。
歡快的音樂裝點著這個悲哀的小漁村,海盜們頭頂象征身份的尖頂帽,手捧美酒席地而坐,時不時地衝著海龍舉杯歡呼。
這種吹捧讓海龍覺得十分滿意,他趾高氣昂地站到廣場中央,看著周圍衣衫斑駁的海盜們手握刀劍,亡命之徒般豪賭狂飲,心中更是豪情萬丈。
“小子們,聽我說!”
海龍一開口,那些海盜們都停下了手頭的娛樂,齊聲高呼鐵胡子海盜團的名號。
“今天的狂歡,是為了迎接我們海盜團的主人。”他頓了頓,環視周圍,朗聲說道,“鐵胡子的繼承人,馬蒂爾小姐!”
海盜們歡呼三聲,以示慶祝和尊敬。
海龍滿意地大笑道,“馬蒂爾小姐將在今天來到赤水灣,見證我們勝利的戰果!儘情享樂吧,小子們!”
他的話語讓宴會達到了一個小高潮。奴隸們不斷地捧出烤肉和美酒,戴著鎖鏈的年輕女子奉承著海盜們喝了一杯又一杯。
“奏樂!起舞!”布雷迪連忙嗬斥著手下,用鞭子驅趕著舞姬匆忙上場。
而不遠處的村莊門外,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驅趕著羊駝貨車,疲憊地靠近木柵欄大門。
“快開門,我是‘千麵妖姬’的弟子,赫伯特!”他的聲音已經虛脫,“我是來求援的。”
“求援?”守門的幾個海盜麵麵相覷。他們身後,一個絡腮胡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馬蒂爾小姐的船隊馬上要進港,慶祝宴會就要開始。現在通報,未免太不合時宜了。”
“不合時宜?”赫伯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的老師快死了,你竟然說我的求援不合時宜?”
絡腮胡怒道:“我是元老費蒙,我說不合時宜就是不合時宜!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都等到宴會結束之後再說。”
費蒙揮動手中的鐵棒,警告地看著赫伯特。
赫伯特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荒唐的事情,他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群狗雜種,竟然如此冷血無情。”
“混賬東西,彆以為你是什麼妖姬的弟子就可以侮辱我!”費蒙怒火中燒,衝上前去揚起鐵棍,砰的一聲打在赫伯特的頭上。
赫伯特被打蒙了,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捂著頭上的鮮血,抬頭看了看費蒙,又看了看那扇大門,忽然感到視線模糊,身體也失去了平衡。
他搖晃著身體,掙紮著衝向費蒙,“你這老家夥,我要弄死你!”
可是他還沒走出兩步,費蒙的鐵棍又打在他的肚子上。赫伯特沉重地摔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動彈不得。
“你這雜種,還想和我鬥嗎?!”費蒙憤怒地咆哮著,手中的鐵棒雨點般地向赫伯特身上砸去。
赫伯特被打得渾身是血,蜷縮著在地上嗷嗷叫喚著。
“惡心的東西,看我打爛你的腦袋!”費蒙被這叫喚聲徹底激怒,掄起鐵棍就要打在赫伯特的腦袋上。
但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鐵棒。
費蒙愣了愣,卻看見一個拳頭打向他的老臉。
那竟然是海盜船長,海龍。
“你是‘千麵妖姬’派來的人?”海龍一拳打趴了費蒙,轉頭看著赫伯特,“馬蒂爾小姐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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