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班森騎著羊駝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個旅店。破麵鬼剛帶人進去,就發生了一場廝殺。
班森看見了,但又假裝沒看見。
憑什麼這個整天帶著鬼怪麵具的男人整天無所事事,卻深受紮希爾的賞識,而自己敬職敬責的討好卻換不得紮希爾的一句讚揚。
“這鬼臉要是能死在裡麵也不錯。”他在心裡默想著。
但那場廝殺很快就平息了下來,接著他就看見破麵鬼背靠著窗戶站在那裡,幾個狂沙武士正在旅店裡麵忙碌起來。
“看來隻是些老鼠罷了。”班森心裡竟然有些失落,“怎麼不埋伏些厲害的角色。”
他完全想不到的是,那個“破麵鬼”根本就是用投槍固定住的一具屍體,那五十個狂沙武士踏入旅店後,隻有幾個人活了下來。
尼克命令他們換了身灰色的袍子,又隨手抓了幾條毒蛇盤在那些狂沙武士的脖子上,“你們幾個聽好了,現在你們一起出門,什麼話都彆說,騎上羊駝就跑。”
那幾個武士嚇得牙齒格格打架,連忙表示絕對服從命令。
尼克指著他們脖子上的毒蛇,“這幾條蛇在兩個小時後會自動從你們脖子上離開。到那時候,你們想做什麼事都行。但如果兩個小時內,你們停下了腳步,那我想應該沒什麼人能救得下你們。”
他的話剛說完,那些個武士趕忙轉頭就跑,爭先恐後地跳上羊駝,拔足狂奔而去。
包圍在外麵的武士們正頂著烈日發呆,突然看見好幾個流民打扮的人騎著羊駝飛馳而出,不禁一愣。幾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後,有人立刻反應了過來,驚叫道:“有人逃跑啦!”
這聲呼喊驚醒了班森和所有的武士們,班森立馬拔出彎刀,大喊道:“快追,彆讓他們跑掉了!”
包圍的隊伍立刻陷入了短暫的混亂,武士們扯起韁繩,匆忙地操控羊駝轉向。羊駝蹄子錯亂騰空,踢起滿地黃沙,吆喝聲、嘶叫聲響作一團。
眼看那幾人已經跑出去老遠,班森掏出彈弓朝天上射出一發信號煙丸。緊接著便率領武士們鞭策坐騎拚命追趕上去。
前麵那幾個武士扯著韁繩拚了命的往前狂奔,畢竟他們的脖子上還圍著一條毒蛇,每當瞟見三角形的蛇頭在眼皮底下晃動的時候,他們都會豁出性命地給羊駝再加一鞭。
班森的羊駝在如此急速的馳騁下,腳步逐漸發虛。他這樣的小人物在軍中根本沒什麼地位,隻能和普通士兵用的一樣劣性的羊駝,如今他們的羊駝都已經到了極限,可前麵那幾個人似乎還在全力逃亡。
“放毒鉤!”班森大喊一聲,手中一把‘腥紅毒鉤’已經回旋起來。
嗖!嗖!嗖!
十幾道漆黑的鞭影帶著淩厲的風聲刮向逃亡的幾人,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跑在最後頭的三個已被鉤下羊駝。等他們落地的瞬間,已經變成了一具麵目漆黑的死屍!
“快給我停下!”班森心中燃起了信心,腳下的羊駝不斷加速,奮力追逐起來。
逃亡者的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彪人馬,原來是紮希爾看到了班森的煙丸,帶人包抄了過來。
“你們幾個,快給我停下。”紮希爾縱身躍上戰車頂,兩把彎刀同時出鞘,似乎在給那些逃亡者最後的警告。
現在壓力來到了逃亡者這邊,究竟是氣急敗壞的紮希爾更加可怕,還是脖子上這條毒蛇更加可怕呢?
都可怕!
那幾個逃亡者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意外地爆發了驚人的默契,竟然同時扯住韁繩,瞬間兵分兩路打算從紮希爾隊伍的兩邊逃走。
“大膽蠢貨!”紮希爾腳下一蹬,身體騰空而起,兩把彎刀脫手飛出刷刷刷地在空中轉了幾圈,就看見兩顆人頭已經憑空飛起來!
鮮血如雨淋一般灑在其他逃亡者的身上,一頭羊駝嚇傻了,任憑那個逃亡者怎麼踢打都紋絲不動。而這時,那條毒蛇已經蠢蠢欲動。隻聽那人慘叫一聲,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麵上,摔得頭破血流。
“怎麼又是蛇咒?”紮希爾心中起了疑心,雙手接住了兩把飛回的彎刀後,遠遠地對著剩下的幾個逃亡者結下了一個手印,口中低聲念叨起魂術令咒:“帝王的仆從,聽我命令,赦免你的敵人,即刻聽令!”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股深褐色的魂能湧入那幾條毒蛇的體內。它們突然憑空彈起身體,落在了沙地上,然後嗖嗖幾聲就鑽進沙土之中,消失不見了。
那幾名舍命狂奔的武士終於鬆了口氣,從羊駝背上摔了下來,掙紮喘息了很久才說出了第一個句子:“破麵鬼……死了。”
“什麼!”紮希爾怒不可遏地衝他們吼道,“誰乾的?”
“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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