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還沒動手,你們怎麼就倒下了?_從神探李元芳開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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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還沒動手,你們怎麼就倒下了?(1 / 2)

醉今朝。

這座酒樓的正堂,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舞台。

十幾名貌美胡姬,在上麵翩翩起舞,將妖嬈的身姿,美豔的容貌展現得淋漓儘致。

如果人數再多,就是更需要技巧與配合的胡旋舞,有時候客人喝得上頭,也會跳上台去,與胡姬一同歌舞。

最誇張的是,把胡姬趕走,自己在上麵跳。

當然,那種霸道的客人非富即貴,都是惹不起的主。

遇到有舊怨的,相邀上去鬥舞,也是爭強好勝的大唐,常常發生的事情。

而今日卻無人敢那麼做。

因為正對著舞台,是用一扇扇精美的座屏圍起,隔出的巨大的半開放包廂。

這包廂幾乎占到了四分之一的正堂,如此既能欣賞到舞姿,也能儘情歡宴。

能坐在裡麵的,必然是長安最頂尖的勳貴子弟。

實際上,胡商結社的史思文見到這架勢,最初都想把其他客人請走,卻遭到了李嶠的拒絕。

正是要通過那些客人的口,將李元芳赴宴的消息傳達出去,一個外人都沒有,反倒不美。

此時他張羅起來:“還是按照燒尾宴的規格來,貴精不貴多,每道菜品一定要最細致,明白嗎?”

燒尾宴,是士子新官上任,或是官員升遷時,才大擺的宴席。

此宴到了中宗一朝,甚至由朝廷定下官方規格,此時還隻是民間宴請。

醉今朝兩大招牌,第一是美酒,第二就是這名宴。

而李嶠明知醉今朝的美酒出名,還揮了揮手,讓下仆奉上自帶的名酒:“把此酒溫好,以備貴客。”

史思文聞到酒香,十分驚訝:“如此清香醇美,莫不是蘭陵?聽聞此酒不僅是釀製的水特殊,酒中還配有檀香、廣木香和公丁香的藥汁,以蜂蜜調味,喝得再醉也不會頭痛口乾,今日得見,真是有幸!”

李嶠知道沒那麼誇張,微微點頭道:“好好準備吧!”

其他幾位貴氣郎君,卻是自顧自談笑。

尤其是坐在主位的一人,麵容傲氣,微微自酌。

此時聽了,突然道:“李元芳出身涼州,應該喜歡葡萄釀吧,他能不能品得了蘭陵啊?”

李嶠臉色微變,趕緊擺了擺手讓史思文退下,然後低聲道:“思衝,何必如此呢……”

李思衝淡淡的道:“你就是為官久了,太過謹慎,那涼州蠻子不是還沒來嘛,等他來了,我自會給些好臉。”

其餘幾人也紛紛笑道:“大郎所言甚是,之前拒絕,現在還不是要巴結上來,也就那麼回事了!”

“彆人十五歲五品要員,聖人期許,出將入相,你們三十歲全靠門蔭,還沒一個是五品的,有什麼資格嘲笑?”

李嶠心中歎了口氣,有些後悔不該耳根子一軟,讓家中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也跟來,就他和李思衝其實就足夠了。

不過他又看了看李思衝。

其他人倒也罷了,李嶠實在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位宰相嫡長子還在六品徘徊。

按理來說,年過三十歲後,升到五品是完全可行的。

哦,你說李思衝沒有立過功勞啊?

這又不是升職明確的內衛,正常官職體係,無過就是功勞。

宰相的嫡長子,如果不能年輕高品,是看不起宰相,還是看不起吏部?

不過李敬玄如此作為,倒是讓許多人十分敬仰,多有文人寫詩誦之。

這才是一代賢相,絕不任人唯親。

正想著呢,李思衝又皺眉道:“還真準時赴約啊,讓我等相侯,嘖嘖,此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驕狂!”

李彥確實是掐著點進來的。

古代沒有時鐘,但每過一個時辰,長安都會擊鼓。

他就伴隨著鼓聲,一身便服,走入了醉今朝中。

李嶠見了麵容一喜,迎了上去:“元芳!”

私下聚會不稱官職,李彥也稱呼其字:“巨山!”

他來到席前,對著眾人拱了拱手:“我來晚了,諸位見諒!”

眾人早已起身,紛紛還禮,李思衝則微笑著,與剛剛完全是兩幅麵孔:“是我們久慕盛名,迫不及待來此啊,哈哈!”

其他的勳貴子弟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好像老友見麵,其樂融融。

李嶠開始一一介紹,李彥連名字都沒往心裡記,倒是打量起李思衝來。

這個曆史上參與景龍政變,失敗被殺的李敬玄嫡長子。

景龍政變,就是李顯的太子李重俊發動,結果都殺到玄武門,由於李顯出麵功虧一簣的那一場。

除此之外,李思衝還參與推翻武則天的神龍政變,被授予工部侍郎,左羽林將軍。

前後兩場政變,都參與其中,無具體功勞,一成一敗,身死家破。

這就是史料對此人,為數不多的記載。

當然,那些事距離現在太遠,此時的李思衝,還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也正是最巔峰的時期。

因為他的父親李敬玄,正處於權勢的最高峰。

能這樣歡迎李彥,確實是很給麵子了,李嶠稍稍放下心。

本來高門士子的應酬,都是表麵兄弟,虛偽應付,花花轎子人抬人。

多多走動,以後利益相連時,就好辦事了嘛!

李彥入席,上酒上菜。

蘭陵奉上,李彥品了品,確實是好滋味,不禁點了點頭。

眾人說了些場麵話,眼見李彥既不冷淡,也不熱情,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勳貴子弟,眼珠轉動,微笑提議:“如此濫飲,易醉無味,何不行酒令呢,元芳覺得如何?”

唐朝的習慣,喝酒往往會行個酒令,也就是設定一種規矩,讓在座人依次按規矩來做事,做對了喝彩,做不好罰酒,炒熱氣氛,文人平素交往也最喜行酒令,最是考校學問和急智。

李彥笑容謙虛:“文墨非我所長,平日裡在家,也就讀讀《芳林要覽》《臣軌》《瑤山玉彩》,在這就不獻醜了。”

勳貴子弟嗤笑:“那些有什麼可讀,要我說……”

“咳咳!!”

李嶠狂咳一聲,直接打斷:“元芳好學,勤習聖人、皇後、太子所賜之書,實乃我輩榜樣!”

層次不夠就不要亂說話好不好,剛剛差點噎死我!

眾勳貴子弟:“……”

李彥吃菜。

又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勳貴子弟,看向圓台上熱舞的胡姬,微笑道:“此情此景,知己難尋,元芳既無文興,你我並作起舞,引吭高歌一曲如何?”

時代風氣如此,哪怕山東士族號稱門風嚴謹,音聲舞技也是必須掌握的,否則會被視作孤僻之輩。

但他話音剛落,李嶠又咳道:“元芳蹈舞為賀,祝歡聖人,儘展國家欣欣之態,一向為眾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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