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報案。”
天聖王朝。
修行者的地位尊崇,擁有一定的特權,但觸犯刑律,依然會受到懲罰,隻是,針對修行者的律法十分寬容。
首先,修行者犯案,衙門無權過問,隻能上報敬天司,由敬天司調查、定刑。其次,若修行者所犯之案影響不大,又有改邪歸正、效忠朝廷之意,敬天司會秉承著廣納賢才的宗旨為犯案的修行者洗脫罪名,收為己用;若犯案的修行者不懂做人,那就是另一種結果。
這便是修行者的特權。
雖說這種事情朝廷並沒明文規定,可基本上人人都心知肚明,也沒人覺得朝廷不公。
誰讓彆人是修行者呢!
也就是說,一個修行者沒任何理由的殺了一個普通人,隻要手段不殘忍,沒造成太大的影響,此事基本上都會不了了之。
能力越大,特權越大。
這便是強者的世界。
所以,趙九州殺侯飛根本就不是個事,更何況,還是侯飛企圖殺趙九州在前,縱然兩人都是普通人,按照天聖王朝的律法,趙九州也是正當防衛。
趙九州自認為錯不在己,他也不想借著修行者的身份欺負普通人;不然,自己比侯飛還不如。
他便吩咐徐六子去衙門報案。
“好。”
徐六子應了句,飛快的朝衙門跑去。
半柱香之後,徐六子回來了,他身後跟著捕快、衙役,領頭的是當地的捕頭何奎,後麵便是昨日“下葬”自己的劉來、秦昭、馬武,以及一些江淮府的衙役。
“趙九州,你真的又活了?”
何奎剛從徐六子口中得知趙九州殺人,還滿是疑惑,趙九州不是死了嘛!怎麼還殺人?
現在見到趙九州,何奎十分驚愕,可也懶得多想,他才不關心對方是死是活,隻是,對方身為捕快竟然殺人,他甚是生氣,質問道:“你怎麼回事?你身為捕快怎麼還殺人?死的是誰?”
“侯家的公子,侯飛。”趙九州回道。
“侯……侯公子?”
何奎聽聞此話,頓時驚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一臉不敢相信的望了眼趙九州,連忙跑向不遠處的屍體,仔細看了看,竟然真是侯飛。
何奎嚇的雙腿都軟了,勉強站穩,當即厲聲下令道:“來人,拿下趙九州。”
“何捕頭,你怎麼不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拿人?九州哥他是正當防衛,是侯飛想殺九州哥,九州哥才殺他的。”
趙九州還沒說話,徐六子率先站出來解釋。
“是啊!何捕頭。咱們先聽聽怎麼回事。九州是咱們的同僚,他的為人,咱們都清楚,不會無緣無故……”
劉來也站出來替趙九州說好話,心裡也明白趙九州怕是活不了了。殺了侯公子,這不是找死嘛!可都是這麼多年的同僚了,趙九州又幫他背過鍋,怎麼也得替他說句話。
“侯飛死了,趙九州親口承認是他殺的,本捕頭命人先拿下犯人有何問題?你們若阻攔,本捕頭將你們一同拿下。”
何奎當然知道趙九州、侯飛分彆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趙九州不可能主動殺侯飛,定是侯飛欺負趙九州,趙九州一時失手才殺了侯飛;然而,侯飛死了,侯飛的爹不可能就此罷休,自己怎麼也得裝裝樣子,賣侯老爺個麵子,先將人拿下,說不定還能贏得侯老爺的好感,攀上侯家這顆大樹。
“何捕頭真要拿我?”趙九州滿臉微笑,毫無懼意的問道。
捕快趙九州跟何奎共事多年,趙九州從捕快趙九州的記憶裡知道何奎是什麼人,此人向來趨炎附勢,喜歡巴結權貴,他定是以為自己死定了,想攀附侯老爺才不問青紅皂白的拿下自己。
“你殺了人,本捕頭當然要拿你。”何奎義正言辭的說道。
趙九州笑了笑,說道:“希望何捕頭不要後悔。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本捕頭。”
何奎冷哼一聲,氣勢洶洶的下令道,“將人拿下,帶回府衙。”
劉來幾人麵麵相覷幾息,之後,無奈的走到趙九州麵前,其中一個衙役拿出枷鎖準備給趙九州上枷鎖。
劉來製止道:“都是同僚,九州既然讓六子報案,就沒打算逃,枷鎖就彆用了。”
那衙役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