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昨天做什麼去了,我還擔心你偷了工部的刻尺給我,被人逮到遭殃呢。”曹瑋在嚴震直麵前是極為放鬆的。
曹瑋開口說道:“我知殿下欲行之事,前路凶險萬分,我身為一介草民,如漂泊浮萍,由不得不慎重,還望殿下給草民一些時間考慮。”
這等奇人,正是他最需要的!
看著朱棣愈行愈遠的身影,曹瑋才鬆了口氣。
曹瑋之所以要等到九月將儘之時給朱棣答複,是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洪武二十五年九月,朱元璋立朱允炆為儲君!
但是曹瑋不記得具體是九月的什麼時候,隻能儘量往後拖。
兩人話音落後,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他猜測的不錯,朱棣不會在嚴震直麵前過多的和曹瑋親近,不然就太過反常了。
“九月將儘之時,草民便可給殿下答複。”
此時,
但曹英不是,曹英要一直留在大明,而曹瑋做出的任何決策都會影響到曹英未來的道路。
嚴震直隻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匆忙的拉著曹瑋就要往鐵匠鋪走。
朱棣心中驚疑不定!
然而兩人卻都十分默契的,轉頭又朝鐵匠鋪行去,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這才是真正的從龍之功啊!
就算曹瑋倒計時結束,離開了大明,朱棣也絕對不會再為難曹英了!
又在鐵匠鋪等了片刻,天色暗下去之後鐵匠們便停了手。
第二天。
這不是穩穩的從龍之功嗎?
而且對朱棣來說這亦是及時雨,是頂大的功勞!曹英後半輩子便無憂了。
當著朱棣的麵,嚴震直不好拒絕,隻能應下,然而刻尺還是要讓人送給曹瑋的,朱棣卻破天荒的將事情攬了下來。
曹瑋的回答,將會決定兩人是分道揚鑣,還是繼續同行。
曹瑋也就帶著活塞和刻尺返回家中。
如此得罪一個未來會做皇帝的藩王,當真是凶險萬分!
昨日他下了朝,前往工部拿了刻尺就要往江寧縣趕,卻被朱棣和道衍攔下了。
曹瑋拿曹英當自己的親兒子看待,怎麼能忍心他一人深入險境?
但是直接拒絕朱棣也非明智之舉。
現在他們算什麼?陌生人?盟友?似乎都不準確。
一條是曹瑋回家的路,一條是來時鐵匠鋪方向的路,另一條……穿過一個村子,再跨過秦淮河便到了皇城。
朱棣雖麵色未變,但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刹那間眼底閃過一抹殺機!
曹瑋知道他欲行之事凶險萬分?
他怎麼會知道?!
但也正因為這句話,朱棣對曹瑋的重視更上一層!
遠在千裡之外能知曉自己心中所想,曹瑋真乃是個奇人!
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的野心牢牢的壓製住,未曾表露過半分,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身為一個藩王該做的。
這便是昨日為何是朱棣來給曹瑋送來刻尺的原因,嚴震直隻不過是被道衍纏著在工部轉了一整天……
二人又像往常一般,每日除了往鐵匠鋪鑽,就是拎著魚竿去垂釣。
此後過了近十天時間,朱棣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曹瑋和嚴震直兩人的日夜忙碌之中,蒸汽機終於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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