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迭兒從睡夢中被驚醒,出了營帳之後,就聽到看到後方的火光,心中一涼,趕緊跑了過去。
兩日下來,也速迭兒所帶來的二十五萬大軍,就隻剩下十九萬左右!
這一次也速迭兒屬實是虧到了姥姥家!
下一刻,
曹瑋手中驟然發力!
曹瑋手持馬槊,入了人群之後如入無人之境,手起槍落便是人頭落地。
簾子處一個小紙團被丟了進來。
也速迭兒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從夢中驚醒。
說完這句話,也速迭兒重重冷哼一聲,甩簾離去。
那士兵一屁股爬起來,慌慌張張的離開,加入救火的隊伍。
今日與明軍一戰,他麾下的大軍竟折損將近四萬的兵力!
也速迭兒急急忙忙出了營地去看,遠遠的望到了明軍大營,和營地上方的那一個黑點,黑點變大了許多,已經能大概看出孔明燈的形狀。
在騎兵陣營後麵,是五千神機營的將士,和三十萬步兵。
徐允恭率軍與天元帝麾下大軍殺了半天,傷亡人數卻隻有千人之數。
整個巨大的方陣猶如潮水一樣向前湧去,雖然在急速衝鋒,但卻有條不紊,陣型絲毫未亂。
今日天保奴被曹瑋殺害,天元帝心如刀絞,一整日的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的。
在夜色越來越重,塞外的大風再次將要呼嘯起來之時,元軍開始撤退。
是夜。
於是,一種詭異的現象便出現了。
天保奴還沒說完,就見到曹瑋邪邪一笑,心中頓感不妙!
夜深,子時,
元軍陣營中。
在挑飛數十個北元騎兵之後,曹瑋策馬往後退,與主力彙合。
兩方士兵如兩股浪潮向中間拍去,始一接觸,便刀光翻飛,血液飛濺。
太陽漸漸西移,大地上的數十萬士兵還在廝殺,這場戰鬥持續了已經將近四個時辰,大地上已經是一片血紅色的狼藉,到處是斷肢殘骸和兩方大軍士兵的屍首,濃重的血腥味令人喘不上氣。
對麵,天元帝也大吼一聲。
藍玉率軍追擊十裡,追殺數千名元軍士兵之後停住。
他隻知道今天自己最後的大兒子也沒了,又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是……是明軍,明軍派人來防火襲營。”士兵哆哆嗦嗦的說道。
早知道,最開始就該聽父皇的話,直接逃跑……
無奈之下,隻能下令集合大軍,前去抵抗……
如今長時間飽受折磨的也速迭兒已經是灰頭土臉。
而元軍的士兵則是隨著向前衝鋒的動作,陣型很快散亂起來。
他很不甘心,他還沒有乾掉也速迭兒,還沒有登上汗位……
到了跟前,看到起火的營帳乃是存放糧草的帳篷,血壓一下子就頂到了頭!
“怎麼回事!”也速迭兒抓住身旁一名士兵,怒吼出聲。
折騰了半夜,終於將火撲滅,此時天邊已經泛白。
“打掃戰場,回營!”
也速迭兒再次清點傷亡,得出的結果差點讓他氣昏過去!
今日一戰,他麾下的兵力又折損了三之多!
而天元帝那邊今天傷亡倒是增加了一些,但也隻是剛剛過了一萬之數,比起也速迭兒,隻能說是毛毛雨。
也速迭兒同樣大手一揮,帶領著麾下將士往前衝去。
回到營帳中,拿起水壺大口牛飲了一通之後,重重的癱坐在椅子上麵。
曹瑋咧了咧嘴,自己還能等到回應天嗎……
“饒你?給我個理由,我為何要饒你?”曹瑋問道。
一聲大喝過後,勒起韁繩,便帶領著徐允恭向著元軍的陣營衝殺而去。
天元帝雖然心中憤怒,但也無可奈何。
天元帝麾下一半兵力都是新兵蛋子,入伍時間尚短,且因條件限製沒有經過什麼正規訓練,就和普通的農夫百姓也差不了多少,拿著刀槍看起來像是一回事,但真一打起來卻手腳發軟,隻顧的往後退,明軍一個衝鋒,更是嚇得哭爹喊娘。
隻隔了一夜,第二場大戰再次拉開帷幕。
“不要!”天保奴驚叫,“不要殺我,饒了我!”
明軍的主要兵力都在進攻也速迭兒的陣營,對於天元帝的陣營隻分出了少部分的兵力。
“孛兒隻斤·脫古思帖木兒!今日這仗是怎麼打的?為何我軍折損四萬兵力,而你麾下大軍隻損傷八千多人?”也速迭兒怒氣衝衝的質問出聲,甚至直呼天元帝的名諱,可見其內心憤怒至極。
天元帝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頭喪氣得低下頭去。
此時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掀開簾子,就看到天元帝坐在那裡愁眉苦臉。
“噗通!”
漸漸的,他的眼前一抹黑色越來越濃,最終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也速迭兒正準備回去睡覺,又有士兵前來向他彙報,明軍已經駐紮在了十裡之外。
元軍陣營忽然嘈亂起來,火光四起。
“殺——!”
“嘭!”
divcass=”ntentadv”也速迭兒將自己的長刀摔在低案上,一屁股坐下之後,臉上滿是怒容。
同樣是戰至天色昏暗,明軍開始鳴金收兵,撤兵離去,隻留下滿地的屍骨殘骸。
天元帝那邊也是如此。
也速迭兒暗暗咬牙,下令讓士兵嚴加防守,哨兵要死死把明軍給盯住了!
而元軍也采取了同樣的做法,但明軍每次都能洞悉他們的一舉一動,嚴防死守,讓也速迭兒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僅有的另一半老兵有心向前衝殺,卻也在混亂不堪的陣營中被裹挾著往後退。
也速迭兒皺起眉頭,走過去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帳外卻空無一人,隻有遠處一隊士兵正在巡守。
隨後他回身放下簾子,撿起地上那個小紙團,打開之後,細細看去。
“尊貴的孛兒隻斤·也速迭兒,小人乃是天元帝麾下伍長,今日奉命為可汗打掃汗帳,卻發現可汗與明軍來往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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