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嗤笑一聲,高高在上道:“區區小國,也敢自稱天皇,真是不知所謂。”
小泉純一郎聽到這話也不惱,臉色自若的笑道:“此乃我倭國自號而已,上使勿怪。”
說完,他又趕忙道:“後龜山天皇已經在行宮做好準備迎接上使眾人,上使能否賞臉前去?”
朱棣和曹瑋交換了個眼神,隨後說了一聲,“帶路吧!”
小泉純一郎滿臉堆笑,“上使請。”
朱棣和曹瑋道衍三人,帶了幾十名士兵做侍衛,跟著小泉純一郎出了營地,往北邊方向行去。
曆經五天時間才等來倭國得答複,曹瑋三人都以為後龜山的行宮距離偏遠,但卻隻行了兩個時辰就到了。
這些倭國人,還是不老實啊!
進了行宮,入目之處皆是粗製濫造的不入流,朱棣看著這一切心中更加鄙夷。
這就是倭國天皇的住所嗎,連他的燕王府都不如!
走入大殿,殿內後龜山已經率領手下大臣們在莊嚴等待。
見到朱棣等人到來,後龜山正正的跪坐在中央,開口道,“不知上國使者在大明是何官職?”
以往出使倭國的大明使者,都是吏部人員居多,後龜山看曹瑋幾人臉生,不禁疑問開口,想要摸清底細。
朱棣冷哼一聲,“本王乃是大明皇帝的四皇子,燕王朱棣!”
朱棣話音剛落,就見到後龜山臉色巨變,頓時沒了剛才的從容不迫,連忙起身踩著木屐“嘎吱”“嘎吱”的來到朱棣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下國國主熙成,參見大明燕王殿下!”
大殿內其他跪坐的大臣們,同樣驚起,跟著後龜山老老實實的朝朱棣幾人行禮。
後龜山天皇心中震驚萬分!
此次大明派來的使者,竟然是大明的燕王朱棣!
看來大明對於倭寇一事是十分憤怒,否則也不會讓一方藩王來興師問罪。
大明若是派普通使者前來,後龜山還有把握能應付,但麵對眼前燕王朱棣,後龜山心裡就沒底了!
一個應對不好,惹惱了燕王朱棣,就等於跟大明的皇帝過不去啊!
不知不覺間,後龜山天皇的額頭已經滲出冷汗。
朱棣沒有出聲,就這樣讓殿內一眾倭國大臣和後龜山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半晌之後,
後龜山終於經受不住,明知故問的開口道:
“不知燕王殿下此次來到日本,所為何事?”
“天皇你年紀沒老,怎麼還健忘了?之前不是跟伱們說了,我們這次來倭國,就是討要個說法,你們為何頻頻派出倭寇襲擊我大明沿岸?”
站在一旁的曹瑋開口了,語氣十分犀利,不給後龜山一點緩和的餘地。
後龜山天皇心中叫苦不迭,一直彎著腰,他覺得自己的腰快成兩半了,但是朱棣沒有開口,他也不敢輕易抬頭,隻能咬著牙開口說道,
“上使此言何意?什麼倭寇?下臣屬實不知啊!”
“上使說的,莫非是足利義滿在民間招募的武士,派他們出海四處劫掠,此事跟下臣沒一點關係啊!”
後龜山選擇把禍水引到足利義滿那邊去。
然而知道真相的朱棣聽到這話,臉色當即就寒了下來!
這倭國人當真是性情卑賤,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到了現在還在死鴨子嘴硬!
曹瑋朝他比了個手勢,讓他稍安勿躁,然後厲聲斥問後龜山。
“大膽!到了現在你還敢狡辯!”
後龜山心中咯噔一聲,曹瑋這語氣讓他感覺有些不妙!
“上使,下臣說的都是真的!”後龜山隻能繼續硬著頭皮說道。
曹瑋冷笑一聲,“崔茂這個名字你應該有印象吧?”
“他到我大明被俘,稍加審問便全都招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
後龜山頓時如遭雷擊!
崔茂此人他自然是有些印象的,是當初跟張子成一起從大明逃亡到倭國投靠了他。
後來後龜山派倭寇出海,本著物儘其用的原則,讓張子成手底下的人手也跟著出海。
崔茂便是在去年出海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不是自己的人手,崔茂死了後龜山一點也不心疼,卻萬萬沒有想到,崔茂在死之前給自己捅這麼大個簍子!
“下臣是一時鬼迷心竅,請上使恕罪!”後龜山趕忙連聲大喊,滿臉漲的通紅。
曹瑋道,“這筆賬一會兒再和你算,崔茂所說你這裡有一個名為張子成之人,乃是我大明前朝餘孽,還不快交出來!”
後龜山聞言,頓時連聲應答,隨後朝外麵大聲叫喊,“來人,把張子成給上使帶過來!”
張子成本就是喪家之犬逃亡出來的,在倭國毫無根基,隻因為有那麼一點用後龜山才留著他。
現在大明海軍強大,派倭寇出海已經是行不通,張子成對於後龜山就沒了作用。
加上前幾日張子成為了自保,妄圖拿後龜山當槍使,後龜山已經對他有了殺心,此時順著曹瑋的話交出張子成,後龜山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不一會兒,大殿外麵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名倭國士兵架著一男子走了進來,隨後將其重重丟在地上。
曹瑋和朱棣道衍三人轉頭看去。
“你就是張子成?”朱棣開口問道。
張子成眼看此時的形勢,就知道自己多半是難活了,當下惡狠狠的回瞪朱棣。
“便是你爺爺,你待怎樣?”
朱棣自然不可能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曹瑋一聲不吭,走上前去,從一旁倭國士兵身上抽出短刀,寒光一閃,在張子成驚恐的目光中刺入他的胸膛。
“噗通!”
張子成身體重重倒地,大片鮮血流出,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這種人,早就該死了,不用跟他廢話!”
曹瑋身為現代人,痛恨倭國人,然而更加痛恨張子成這類漢奸。
好好的人不做,你非要做狗。
那麼,你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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