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又不缺你那一頓。”嚴鑫道。
沒再調侃馮晨了,問道:“工地上的人都拿回了工錢吧?”
“那當然,全部都拿回來了,”馮晨道,“建築公司那邊工程款還沒轉過來,就有人通知我師父要轉錢了,然後我師父就帶著工地上幾十個人去找魏強要工錢,把他給堵住了,讓他沒有跑成,當場就把工錢給要回來了。”
嚴鑫也挺高興的。
這不隻是馮晨一個人的工錢,還有幾十個老鄉的工錢,其中有十幾個還是他的同學。
大家的血汗錢能夠要回來,當然是好事。
而且不會像原來的時空一般用極端的方式討債,讓這一片區域的工地都不要他們那裡的人,也能讓老鄉們多一些工作機會。
隻是透露了一些消息,能夠幫到那些人,嚴鑫心中還是有一些成就感。
說的這件事情,馮晨很是興奮,笑著說道:
“你是沒有看到魏強那個時候的表情,就跟死了孩子一樣。我們剛過去的時候,他還否認,說錢沒有轉過來,然後我師父當場就給建築公司那邊打電話,人家說剛轉,這下他就沒得否認了。”
嚴鑫也笑了起來:“難怪你師父不著急,原來在那邊還有人。”
馮晨道:“那家夥當時還想拖延,說明天再給我們發工錢,我師父哪能同意?跟他說工程款都已經結算了,大家也都來了,還等著這個錢回家過年,還不發工錢,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嚴鑫點頭:“幾十個人都在那裡,他想賴賬也賴不走了。”
馮晨冷笑了一聲:“那家夥倒是想賴,我們怎麼可能讓他賴得了?我師父當著工地幾十個人的麵給他講了一個故事,說他以前做工的時候,也遇上了一個包工頭,找了個小三,生了個兒子,就卷走工程款跑人了。”
嚴鑫瞪圓了眼睛,笑道:“我去!你師父這指桑罵槐的活整挺好的呀!”
馮晨想到當時的畫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那時候魏強的臉是特彆的難看,問我師父是什麼意思,我師父說沒彆的意思,就是遭遇過那樣的事情,現在特彆的謹慎。魏強沒辦法,隻能把錢給我們結清。工地上還沒過去的人也都被我叫過去了,每個人都領到了工錢。”
說著,又笑了兩聲,道:
“離開的時候,我師父還跟魏強說了句,以前那個工地遇到的卷款跑的包工頭,後來發現那個小三生的兒子不是他的親兒子,是跟那小三口中的表哥生的兒子。那個時候,我看到魏強的臉都通紅的,好像要殺人的樣子。”
嚴鑫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你師父牛逼!”
又問道:“這一下你們師徒把魏強得罪慘了,就沒辦法在他手下做事了,以後準備怎麼辦呢?”
“自己單乾唄,”馮晨不在乎的說道,“我現在有技術了,我怕啥?有我師父帶著,隻要肯乾,有的是活乾。”
他有時候會跟著阮師傅一起接室內裝修的私活,工錢比在工地還要高,隻不過不穩定罷了。
這麼一說,嚴鑫也就放心了。
沒想到過了一天,馮晨又給嚴鑫打了個電話:“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嚴鑫問道。
“魏強被抓起來了!”馮晨道。
嚴鑫一呆:“怎麼回事?”
馮晨的語氣有一些奇怪:“我聽人說,魏強跟他小三吵了起來,就說那女人跟他表哥關係不正常,懷疑孩子也不是他的,吵著吵著,兩個人就動起手來,他被那女人紮了一剪刀,然後他把那女人打成了重傷。鄰居報警,把他給抓了起來。”
這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但是說著說著,馮晨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最後問嚴鑫:
“嚴鑫,你說,這是不是做壞事的報應啊?”
“還是你師父厲害啊!”嚴鑫忍不住又感歎了一聲。
找魏強討工錢的時候,講了那麼一個故事,最後又說上那麼一個結局,無疑在魏強的心裡種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隻要這一粒懷疑的種子種下,今天不發生事情,遲早有一天都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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