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將這家工廠賣出手,不隻是收回了投資,還小賺了一筆,心裡當然開心。
嚴鑫和馮曦在他眼中,就是拯救他出坑的好人。
合同簽了,錢到手了,他用不著繼續遮掩自己跳出坑來的興奮。
心裡高興,硬是把嚴鑫他們留下來,請他們吃了一頓飯。
嚴鑫和馮曦今天也不會回去,所以也就接受了他的宴請。
林主管還在附近訂了酒店,晚上就要住在這裡。
那個老板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從這家工廠的坑裡麵跳了出來,心裡高興得很,請他們的這一頓飯就花了幾千塊錢,菜肴說不上多奢侈,但是挺豐盛的。
在席上嚴鑫甚至有過那麼一個念頭——把這些吃不完的打包帶走。
當然,也隻是生出了那樣的念頭,並沒有說出來,更沒有付諸實施。
那個老板挺熱情的,彆的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讓他感覺不好——吃飯的時候勸酒。
國內的酒桌文化太強大了,商場上的人更是如此,勸起酒來,說法一套一套的。
哪怕嚴鑫說過多次自己不能喝酒,但還是經不住這個老板的熱情,最後喝了幾杯白酒。
喝的是53度的茅台酒,杯子是很小的酒杯,一杯還不到一兩。
可是,嚴鑫沒有感受到酒的美味,隻感受到了酒精對自己的衝擊。
林主管和馮曦都幫他擋了酒,可他還是喝多了。
喝多的一個表現就是,在最後他竟然還主動的敬了那個老板一杯。
不是他覺得這個酒好喝,隻是覺得這個老板人挺不錯的,說話又好聽。
後麵就是老板喝醉了,他也喝醉了。
關於這一頓飯最後的記憶就是他被馮曦和林主管攙扶著上了出租車。
那個時候他還說了一句:“我有車,我自己開。”
馮曦懟他:“平時坐你的車,你口口聲聲說要注意安全,怎麼你現在喝醉了還敢開車?伱不知道醉駕有多嚴重嗎?”
懟了一頓,沒發現他有回答。
再一看,已經睡過去了。
馮曦也是鬱悶。
對坐在前麵的林主管說道:“以後,再有這樣的飯局,怎麼都不能讓他喝酒。”
林主管無奈的說道:“商場上這個很難避免的,我以前跑業務,就被灌過很多次酒。有時候彆人勸就不喝,就被認為是看不起他們,生意都很難做成。”
酒桌文化就是這個樣子的。
隻要嚴鑫以後還想往商界發展,就少不了這樣的應酬。
在酒桌上,不接受對方的敬酒,很多時候就會被視為是對一個人的蔑視,是一件很得罪人的事情。
有的人得罪了就得罪了。
但有的人是沒有辦法得罪的。
她可不敢保證,以後跟著嚴鑫,能夠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她還得提醒馮曦,真那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她是跟著這兩個老板吃飯的,要是這兩個老板因為喝酒的問題得罪了人,把網店都給搞黃了,那就太可惜了。
馮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以後就不要讓他再出現在這樣的飯局裡了。”
林主管道:“老板的酒品還行,雖然喝醉酒了,但是沒有鬨事。”
馮曦看了一眼身子歪在一邊睡過去的嚴鑫,發了一會兒愣,才說道:“他的肝不好,我怕他喝酒會喝出問題來。”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那麼一點顫抖,好像在害怕什麼一樣。
林主管倒也沒有深想,覺得老板喝那麼一點酒就醉成這個樣子,可能肝臟的功能確實有些不好,道:“這樣的話,確實不能喝太多。”
沒一會兒出租車就開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是這裡最好的酒店。
林主管訂了兩個房間,一個是她和馮曦住的雙人房,一個是給嚴鑫訂的單人房。
下車之後,兩個人又攙扶著醉醺醺的嚴鑫去了酒店。
酒店的服務員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女的扶著一個男人進去,感覺很震撼,自動的腦補出一場大戲來。
甚至還是一出有關於倫理的大戲。
林主管和馮曦差著十幾歲,從外表上來看,說是一對母女,也沒有幾個人會懷疑。
把嚴鑫送到他的房間之後,馮曦對林主管說道:“你先出去吧,我等一會兒過去。”
網店的員工都覺得兩個老板是一對兒,要不她們也不會稱呼一個為老板,稱呼另外一個為老板娘了。
現在嚴鑫喝多了,馮曦要照顧一下,林主管也沒有多想,覺得這就是理所應當的。
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躺到了床上,就這樣睡過去可不行,還得脫鞋子,脫衣服——至少也得將外麵的衣服給脫掉。
這種事情也隻適合關係親密的人來做,讓她一個外人在這裡,是有些不方便。
所以林主管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帶上房門的那一刹,她看到馮曦將嚴鑫的鞋子和襪子給脫掉了。
心裡想著:“我們的老板娘雖然年紀還很小,但性格真的很好,是一個賢淑的女人。”
這麼年輕,又這麼有本事,還願意伺候男人,在現在這個社會,真的很難得了。
又想著:“老板娘這麼好的女孩子,老板可不能辜負了她。”
嚴鑫喝得實在是太多了,已經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知道不應該讓彆人服侍自己,嘴裡叫著“我來”,“我來”,但卻動不了,隻能看著馮曦把他放到床上,幫他脫鞋子和襪子。
神誌也有些模糊了,看著馮曦給他做這樣的事情,恍惚間又回到了上輩子,認為眼前的馮曦就是他的妻子。
——現在馮曦對他做的事情,也是一個妻子對丈夫做的事情。
忍不住就說了一聲:“老婆,你真好。”
正給他脫外套的馮曦,聽到這一聲“老婆”,動作停滯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眼眶突然就濕潤了,低聲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一聲“老婆”,好像某個輪回中傳過來的聲音,給了她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直期待的,可不就是這個聲音嗎?
此刻的馮曦,眼眶裡有淚水輕輕的滑落,看著嚴鑫的眼神裡有著無限的溫柔,給他脫衣服的動作也變得很輕柔了。
這樣的溫柔,是上輩子的嚴鑫很難感受到的。
此刻在他眼裡,馮曦這個妻子,是那麼的賢惠體貼。
不由得又叫了一聲:“老婆。”
“哎。”馮曦應了一聲。
心裡很高興,但又有著一些遺憾——也就是喝醉了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清醒的時候恨不得跟她咫尺天涯,哪怕是坐在一塊兒,都要刻意的跟她保持距離,像在劃清界限一樣。
如果清醒的時候,也會如此,那就好了。
嚴鑫癡癡的看著她,又叫了一聲:“老婆。”
他覺得現在的馮曦很好,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這種感受,隻能將這樣的感受放在這一聲“老婆”裡麵。
馮曦臉上露出了笑容,回了一聲“老公”,又低聲嘀咕了一句:“傻的。”
現在喝多了酒的嚴鑫在她眼裡,確實有些傻乎乎的。
但是這樣傻乎乎的嚴鑫,又讓她覺得挺好的。
一邊笑著,一邊眼淚就叭叭的往下掉。
嚴鑫想要伸手去拭她的眼淚,但是喝得太多了,手都動不了,隻是問道:“老婆,你乾嘛哭了?誰讓你受委屈了?”
馮曦抽了一下鼻子,笑著說道:“我沒有受委屈,我高興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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