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鑫喝的啤酒不多,但他是醉得最厲害的那一個,因為他酒量太淺了。
顧茹酒量最好,但是她比較興奮,喝得是最多的那一個,也醉得不清。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肖詩語,醒過來後震驚的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而顧茹有半邊身子壓在她身上。
而嚴鑫則倒在離她們有兩三米的地方呼呼大睡。
看一看顧茹,再看一看自己,肖詩語的腦袋裡嗡嗡的,不敢想象喝醉之後兩個人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這算是被玷汙了嗎?”
她心裡有些不確定,
“是不是我變臟了?”
她能夠確定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給這樣的事情定性。
既然另外兩個人都沒有醒過來,趕緊先把顧茹推下去,然後整理好衣服。
看看時間,都已經到早晨5點多了。
想了想,又把顧茹抱了起來,半拖著往嚴鑫那邊移過去,然後把她半個身子壓在嚴鑫身上。
就像一開始顧茹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姿勢一樣。
在這個拖行的過程中,顧茹動了一下,還夢囈著說了一句“乾嘛呀”,不過人並沒有清醒過來。
就兩三米,幾下就拖過去了,還不到讓她一個喝多了酒的人清醒的程度。
改變犯罪現場之後,這才安心一點,然後扭開一瓶純淨水,喝了幾口,這才去推搡嚴鑫和顧茹:
“嚴鑫,茹姐,你們醒醒,都已經天亮了。”
搖了快一分鐘,顧茹才迷迷蒙蒙的醒過來:
“好困,讓我再睡會兒……”
嚴鑫也醒了過來,首先是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顧茹給推開了,然後揉了揉太陽穴:
“頭好痛……給我點水……”
喝過肖詩語遞過來的純淨水之後,這才清醒一點,看了看肖詩語,又看了看倒在一邊繼續睡覺的顧茹,再看了看自己,回憶了一下腦海裡的一些記憶碎片,心想:
“看來這一次喝得太多了,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我還以為她們兩個搞到一起了呢……原來隻是做夢了……”
鬆了一口氣。
但又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我內心中竟然是一個那樣的人嗎?”
這個想法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我是不是變得墮落了?”
人都清醒了很多。
心裡雖然有著一些疑慮,但是也不好去說。
此刻見顧茹倒在那裡還是衣衫不整的樣子,對肖詩語說了一聲:“你幫她把衣服穿好吧,等會兒我們就回去,可不能在這裡睡覺。”
這個時候醒是醒過來了,但人還是很倦的,隻想著早一點回去睡覺。
這是ktv的包廂,不是說不可以睡覺,但睡在這裡顯然不是那麼的舒服,也很不妥當。
最主要的原因是顧茹是個大明星,還剛參加完了奧運閉幕式的演出。
這要是被人認出來,二女一男在ktv包廂過夜,麻煩就大了。
晚上光線不好,戴著個帽子,戴著副墨鏡,很難認出來。
可白天就不一樣了。
還是趁早走的好。
肖詩語沒有辦法,隻能過去幫顧茹穿好衣服。
這過程中顧茹半夢半醒,有時候會配合一下,比如說抬抬腿,抬抬屁股。
有時候理都不理,可能做夢去了。
嚴鑫看著有一些頭痛,可是叫又叫不醒。
甚至生出這麼一種想法,要不要拿一瓶礦泉水澆到她頭上?
但覺得自己真要這麼做的話,可能兩個人的友誼就要走到儘頭了。
想了一會兒,試探著說了一句:“記者來了。”
“啊?!!”
顧茹馬上清醒了,坐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胸口:“哪裡?在哪裡?”
在包廂打量了一圈,沒有發現記者的存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拍著胸口對嚴鑫說道:“沒事彆嚇人,我快要被你嚇成心臟病了。”
清醒過來了就沒事了,好好的整理了一番,然後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也才六點左右,天都已經亮了。
回到家後,啥也沒做,就是睡覺。
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
嚴鑫醒過來後,打開手機,看到馮曦發過來了一條qq消息:
“奧運會看完了,你是不是要回羊城去了?”
看到這一條消息,嚴鑫有一些發愣。
他知道馮曦已經把他的qq從黑名單中解除了,但是兩個人沒有聊過天。
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想著,馮曦應該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所以一直都沒有聯係過。
沒想到現在還是馮曦最先開口。
隻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老實的回答:“是的,已經買好了明天上午回羊城的機票。”
過了一會兒,馮曦才回複過來:“你的行程裡麵,沒有來公司的安排嗎?”
嚴鑫:“沒有。”
馮曦:“這家公司也有你的一半,你都來了京城,為什麼不看一下?”
嚴鑫:“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馮曦:“嚴先生,我們私人感情上的事情已經結束一個多月了,現在我跟你談的是公事,你也是公司的老板之一,已經兩個月沒來過了,你是不是應該過來看一下?”
嚴鑫看明白了,馮曦是希望他去公司。
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一位上輩子的妻子,這輩子的前女友。
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公司你管理得很好,我放心,我去不去都一樣。”
馮曦:“不一樣,你作為大股東,必須要來公司走一趟。兩個月沒過來,公司已經有一些傳言了,有些員工認為公司的兩個老板不和,即將要為了爭奪資產而打官司,弄得人心惶惶的,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公司的正常運營。作為公司的老板之一,這個時候你應該過來安撫一下人心。”
嚴鑫本來不想去的,可是看到馮曦這麼說,便改變了主意。
他不能因為沒臉見馮曦而讓公司給黃了。
他可以不那麼在乎金曦電商公司,因為他還有一家星光娛樂公司和一家安業家裝公司,
可馮曦就那麼一家公司,那是她全部的事業。
現在既然出現了信任危機,自己就應該過去安撫人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