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對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的，鬨鐘響起來，嚴鑫和馮曦就起床了。
昨天的菜還沒有吃完，拿來下了兩碗麵，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餐，然後就出門了。
吃早餐的時候嚴鑫還是有一些過意不去，對馮曦說：“我自己打的去機場就可以了，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吧。”
但是被馮曦給拒絕了：“沒事，送你去機場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不用再說了。”
昨天晚上兩個人折騰得有點晚，都沒有休息好。
才睡兩三個小時，又要開車送他，嚴鑫心裡確實過意不去。
而且沒睡好也是因為他的緣故——雖然他也一樣的沒有睡好。
隻是馮曦堅持要送他，他也沒辦法。
他清楚這個女人的性格，做出了決定的事情，誰勸都不管用。
吃早餐的時候，他還收到了顧茹發過來的消息：“起床了嗎？”
回複過去：“在吃早餐，等會兒就出發。”
馮曦看著他：“你老同學發過來的？”
嚴鑫把手機遞給她看：“是顧茹，問我出發沒有。”
馮曦瞄了一眼，然後把頭擺到一邊，嫌棄的說道：“你私人信息不用給我看。”
吃完飯後，馮曦開車送嚴鑫去機場。
一路倒也順利，也就遇到一兩次堵車，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屬於正常情況。
在車上，馮曦猶豫了很久，才問嚴鑫：
“準備什麼時候再過來？”
嚴鑫愣了一下，看著她。
馮曦目光看著前麵的路，道：“公司是我們兩個的，你作為老板之一，也需要經常出現。你看像之前兩個月時間沒過來，公司裡就人心惶惶了，這樣很不好。”
嚴鑫想了一會兒：“那……以後我每個月過來一次？”
馮曦哼了一聲：“不願意來也可以不來，用不著那麼勉強自己，公司倒閉了就倒閉了。”
嚴鑫大汗，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怕來得多了，你看到我了就煩。”
“我本來看到你了就煩，”馮曦說著話鋒一轉，“可是為了公司的發展，我還是能忍的。”
“那一個月來兩次吧？”嚴鑫問道。
馮曦“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了，算是答應了。
嚴鑫這才放心下來。
但轉頭又回思：“跟她分手以前，我基本上也是每個月過去兩次。現在跟她分手了，依然是每個月過去兩次，還得睡一間房裡。”
感覺有點不對味：“這豈不是說，白分手了？”
明麵上，至少在金曦電商公司那些員工眼裡，他們依然是情侶。
實際上，每個月還會見兩次麵，而且都會住在一個房間裡，該做的啥也不少。
這跟沒分手之前沒有什麼差彆——除了沒有那種戀愛的氣氛了。
這樣的情況他倒是不反感，反而有那麼一點竊喜——這也就意味著他和馮曦依然還是在一起。
而且私生活上麵有了更大的自由度。
算起來這麼一場分手的風波，做出了改變的，就是艾莉莉真的離開了他的世界，而肖詩語進入了他的世界。
好像這就是隻艾莉莉一個人受傷害的局。
想到這個，嚴鑫心情又不好了。
馮曦悶聲開了一會兒車，又說道：
“莉莉回家了，你有沒有想過去看一下她？”
嚴鑫歎息一聲：“沒臉見她。”
馮曦白了他一眼：“啥時候你還有臉了？”
嚴鑫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馮曦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她挺可憐的。”
嚴鑫道：“是啊。”
“那麼善良，那麼溫柔，一個女孩子，就被你這個渣男給傷成那樣……”
馮曦說著，氣又上來了：
“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真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哪怕隻是為了她！”
嚴鑫心想：“感謝法治社會！”
“我們明明也算情敵，可有時候我看著她，都好心疼……真不知道有些牲口是怎麼舍得傷害她的！”
馮曦說著，又沒好氣的瞪了嚴鑫一眼。
嚴鑫很羞愧。
但又有一些奇怪：“看起來你們兩個關係很好？”
“我們兩個關係好又怎麼啦？同病相憐，不是應該的嗎？”馮曦氣呼呼的說道。
隻是臉突然有一點紅。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你還是去看一看她吧，就算以後沒什麼關係了，也得把話說明白。”
“我們已經分手了……”嚴鑫黯然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已經分手了，”馮曦道，“可是我總感覺到，那一天她有些話要跟你說，隻是因為我在場，她不好意思說。現在她回老家了，你總得讓她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那樣對她也沒有那麼大的遺憾了。”
嚴鑫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那行吧，回去後我找個機會跟她說一下，看她願不願意見我。要是不願意，那就沒辦法了。”
“她肯定會願意的。”馮曦道。
嚴鑫又看了她一眼：“你對她挺好的。”
“她對我挺好的，”馮曦道，“她是我見過的最溫柔善良的女人。”
說完這話，又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對她……我對她……沒有那麼好……但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她以後能夠過得幸福……要不然……要不然我都不敢幸福……”
嚴鑫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感覺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所以就沒問。
心裡倒是有一個懷疑：“她們……該不會產生那種感情了吧？”
同病相憐，被同一個男人渣，然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又住在一起。
聽馮曦說，好像晚上都睡在一起——據說是為了不做噩夢，緩解失眠症狀。
這麼長的時間，情感上有一些改變，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上輩子他在網上看到過一種說法，女孩子本身就比較容易雙一點。
腦海裡出現了這個念頭，也不敢去多想了。
馮曦開車把他送到了機場，嚴鑫下車後，她張著嘴想說話，但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出來，調轉了車頭往回開。
一邊開車，一邊想著一個問題：
“他要是見了莉莉，會不會舊情複燃？莉莉那麼好，他應該舍不得吧？到時候他還能遵守和我的承諾，不和彆的女人結婚嗎？”
晚上沒有休息好，她也就沒去上班，而是回家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