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家是打電話過來罵他的,看在艾莉莉的份上,他也要禮貌一些。
為什麼要到陽台才接電話,那當然是為了麵子。
要是讓顧茹聽到他被彆人給罵了,而且慢了還不能還口,豈不是太掉麵子了?
出乎他的意料,艾菁竟然沒有開口就罵,甚至還是帶著笑聲開的口:
“嚴鑫啊,這麼早打電話,沒有吵到你吧?”
從語氣來看,很是熱情。
把嚴鑫都給整不會了,連忙說道:“沒有吵到,我剛剛吃完早餐。”
“這麼早就起來了哈,生活這麼自律,也難怪你年紀輕輕就能這麼成功。”艾菁感慨了一句。
嚴鑫不好意思了:“阿姨,你過獎了。”
心裡更加的疑惑:“她打這個電話來,就是為了誇我嗎?”
也不好意思問艾菁知不知道她女兒被他渣了的事情。
不過艾菁很快就說到正題了:
“昨天莉莉回來了,你知道嗎?”
嚴鑫心中一凜——這是要開始興師問罪了嗎?
回答:“我知道……”
“我聽她說,你跟她有了一點小小的誤會,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麵了,是不是真的?”艾菁問道。
嚴鑫不得不承認:“是真的……”
心裡想著:“果然還是沒躲過,她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沒有開口就罵,那也是先禮後兵。”
已經做好了接受唾罵的準備。
打定了主意,不管人家怎麼罵,都不反駁,要敢於承認錯誤,要勤於說對不起。
在道歉這件事情上,他都已經積累了很豐富的經驗了,甚至一度形成條件反射。
挨罵也習慣了——在馮曦麵前。
“這樣也不是個事啊,”艾菁歎了一口氣,“小兩口有點誤會很正常,怎麼能那麼長時間不見麵呢?莉莉這孩子還是氣性有些大,我昨天就批評了她,讓她去你那裡好好的把事說開,可是她又哭哭啼啼的不願意去。嚴鑫,要不你來我這裡,你們兩個當麵把話說清楚?”
嚴鑫明白了——這是嫌電話裡麵罵不痛快,要把我叫過去當麵罵,說不定還要揍我一頓。
回道:“阿姨,昨天我就給她發了消息,想問一下有沒有時間見個麵聊一聊,然後發現她把我拉黑了。我本來想著今天中午再給她打個電話的,這不還沒到中午,你就打過來了嗎?其實我是願意跟她麵對麵的聊一聊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你不用管她的意思,你直接過來就是了,”艾菁道,“你放心,我雖然是她媽,但我不會慣著她,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嚴鑫愣了一下,心想:“受欺負的是你女兒,你給我主持個啥公道啊?”
苦笑了一聲:“阿姨,莉莉她有沒有跟你說我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的?”
艾菁在電話裡麵笑著:“分什麼手啊?就一點小誤會,至於分手嗎?可不要亂說了。”
嚴鑫道:“那阿姨你知道是什麼誤會嗎?”
“我知道,她都跟我說了,不就是你另外還有一個女朋友嗎?這多大的事情,至於弄到分手嗎?”艾菁說得很豁達。
“額……”
嚴鑫被直接給整不會了——另外還有一個女朋友,這就是腳踩兩條船,難道這件事情還不大嗎?
艾菁在電話裡說著:“我昨天聽到她那麼說,就批評了她,不要這麼小心眼。現在有本事的男人,哪個沒有幾個女人的?隻要男人對你好,心裡有著你,那就可以了。就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那麼矯情乾什麼?還一個多月都不聯係,簡直太過分了!”
嚴鑫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很。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艾菁竟然是真的認為她女兒矯情,打這個電話過來,也不是來罵他的,好像還有點幫他們修補關係的意思在裡麵。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這才是真正的艾菁。
一開始他是把艾菁當做一個正常的母親來看待,一個正常的母親在知道女兒被渣之後,那肯定是很憤怒的,要替女兒討個公道。
所以他才會想著人家是不是打電話過來罵他的,甚至想著是不是要把他騙過去揍一頓。
可艾菁從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母親,對於艾莉莉這個女兒,也沒有多少親情可言,更多的是當做一個賺錢的工具。
那麼,艾莉莉個人的感受,她就不會在意了。
更在意的恐怕就是失去了他這個金龜婿。
前麵很長一段時間,艾菁在他麵前表現得很和善,對艾莉莉也很好,好到讓他都忘記了這是一個以前嫌棄他窮,覺得他配不上她女兒的女人,都以為她回歸為正常人了。
現在看來,她還是那個把錢看得最重要的勢利的女人。
現在要修補艾莉莉跟他的關係,竟然選擇了批評自己的女兒,幫著施害者說話。
如果嚴鑫不是那個施害者,他都要被這個嫌貧愛富自私自利的女人給氣死。
可事實就是,他是那個施害者。
這個時候突然覺得一個人過於嫌貧愛富自私自利,也不一定是缺點。
比如這種情況下,就需要這麼一個嫌貧愛富自私自利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阿姨,這件事情上是我不對,腳踩兩條船,是我辜負了莉莉……”
艾菁賠著笑說道:“男人風流本色,這是很正常的,主要還是莉莉太矯情了,把一件小事給弄得這麼大。”
“不,這就是我的問題,我不能娶她,卻占有了她的青春,這是我的不對。”嚴鑫道。
“你可以放心的娶她,不用擔心她以後反對你有彆的女人,”艾菁道,“她要是再矯情,我會批評她的。”
嚴鑫苦笑了一聲:“阿姨,我是真的不能娶她,我已經答應了另外一個女孩子,這輩子都不會跟彆的女人結婚。”
艾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是你另外一個女朋友嗎?”
“可以這麼算吧,實際上我跟她也已經分手了,隻不過因為我們有一家合作的公司,為了公司的穩定,隻能在明麵上還保持那樣的關係,而且得一直保持下去,不能讓公司的員工知道我們分手了,所以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彆的女人結婚了。”嚴鑫道。
“那家公司……很大?”
艾菁的語氣有一些苦澀。
聽得出來,此刻的她心裡有一些難過。
女兒被渣了,她並沒有難過。
可是,沒有競爭過另外一個女人,不能嫁給這個年輕的億萬富豪,她難過了。
“是的,”嚴鑫道,“這家公司的價值,已經超過十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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