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白小玲還沒有回家,還在加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嚴鑫就問馮曦:“你說國慶的時候後帶她一起回家,她現在是客服部的經理,國慶銷售也是一場大戰,沒有她行嗎?”
馮曦笑了笑:“她現在成長得倒是挺快的,但還沒有成長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這個你就放心吧。何況老家那邊還有網,有什麼問題網上問她也不是不可以。”
嚴鑫“哦”了一聲,放心了。
雖然這個時間了還沒有下班,有點剝削員工的感覺,但他覺得這樣也可以幫助白小玲快一點成長,也就沒說什麼了。
雖然隻是異父異母的妹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他還是希望白小玲能夠成為一個經濟上獨立的女性。
這樣她媽也能放心一些,可以安安穩穩跟著他爸過日子。
對於做父母來說,子女成才,這是最大的安慰。
現在白小玲還很年輕,身體也能扛,多磨練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
加班到這個時候,累肯定是有些累,但怎麼著也比去工廠流水線上一天乾十幾個小時要輕鬆很多。
而且張眼就能夠看到未來。
才一二十歲就能夠站在現在的位置上,已經很不錯了。
不努力地提升一下自己,確實也不好服眾。
沒有人一直扶持著她,最後的路還是要自己走下去的,現在辛苦一點,以後才能更好的享受人生。
他還不忘替白小玲感謝了一下馮曦:“她能夠有今天,還是多虧了你的照顧。”
馮曦道:“她自己也挺上進的,不全是我的照顧。那種不上進的人,再照顧也沒用。我開公司是為了賺錢的,可不是為了給彆人安排工作,她能走到今天,更應該感謝的是她自己的努力,不需要感謝我。”
“但還得靠你給她這個機會。”嚴鑫道。
馮曦道:“你自己都幾家公司了,你要給她那樣的機會也不是不可以,這個不用謝我。”
又看了嚴鑫一眼,笑了笑:“你對你這個異父異母的妹妹倒是挺上心的,還為了她來感謝我。”
嚴鑫感覺她的笑容裡有著彆的意思,但他沒有證據,隻能解釋一句:“怎麼說現在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了,上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馮曦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了,隻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你快點洗澡去吧,洗完澡了早點睡覺,明天我還要去上學呢。”
嚴鑫這時候才意識到,她現在還是一個正在讀書的大學生。
確實也該儘快的休息了。
於是說道:“你先去洗吧,洗完了就早點睡,我沒有那麼急,遲一點倒是無所謂。”
馮曦道:“你進房間還是會驚動到我的……”
然後,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案:“要不我們一起洗吧,這樣快一點。”
嚴鑫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啊?”
據他所知,兩個人隻是恢複了表麵的和諧,實際上馮曦並沒有原諒他,時不時的還罵他一句渣男,態度不怎麼好。
兩個人關係好的時候一起洗澡,倒是經常的事情,現在都這樣的關係了,適合嗎?
馮曦瞪了他一眼:“啊什麼?你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在我麵前裝純情小男生啊?”
嚴鑫尷尬的說道:“我怕小玲突然回來。”
“現在還忙得很,沒到12點她回不來的。”馮曦道。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就算回來了又怎麼樣?明麵上我們還是情侶關係吧?這樣不是很正常的嗎?”
嚴鑫:“額……好吧……”
馮曦又道:“你可彆亂想,我就是為了節省時間,好早一點的休息,你不要對我起什麼邪念。”
嚴鑫向她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起邪念的!”
這話又讓馮曦不高興了,冷笑了一聲:
“我相信,我又沒有莉莉漂亮,也沒有你那個老同學漂亮,你怎麼可能對我起邪念呢?”
嚴鑫低著頭不說話了。
沒辦法,自己做錯了事情,硬氣不起來。
洗澡的時候,馮曦都忍不住冷嘲熱諷:
“喲,還真的沒邪念呢!”
“也不知道是心思純潔了,還是前麵幾天頻率太高把自己給整廢了……”
嚴鑫很鬱悶了——你到底是讓我有邪念呢?還是不讓我有邪念呢?
感覺自己怎麼做都是錯的。
但是想到確實是自己犯錯在先,對此也隻能忍著。
在這個過程中,也一直避免觸碰到馮曦,免得又引來她的嘮叨。
可是沒想到,洗到了一半,馮曦就向他提出要求,讓他幫自己搓背,理由是自己夠不著,那樣洗得不乾淨。
嚴鑫沒辦法,也隻能照辦。
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沒在的時候,你怎麼洗的?”
馮曦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這個想不明白嗎?你不在的時候,有小玲啊。”
嚴鑫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麵,然後連忙將那畫麵從自己腦海裡抹掉。
白小玲可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妹妹,自己就不該有那樣的想法。
馮曦享受著他的搓背,又說道:“之前你的心上人莉莉在的時候,她也會幫我搓背,我也會幫她搓背……”
嚴鑫心忖:“這個可以合法的想象。”
正想象中,馮曦又回過頭來,驚訝的看著他:
“你這是什麼態度?為什麼說到和莉莉一起,你就這麼大的反應?”
嚴鑫老臉一紅,心道:“失策了,沒有控製好自己。”
也不敢狡辯,隻是退後了一步:“已經差不多了,衝一下回去睡覺吧。”
馮曦目光下移,看著他,也有些臉紅,呸了一口:“老色鬼!不知羞恥的東西!想什麼美事呢?”
站在蓮蓬頭下麵衝水,很快的就將那些泡沫給衝洗乾淨,扯下一條浴巾就出去了。
嚴鑫也衝洗了一下,然後回到臥室。
這個時候馮曦已經躺在被子裡了。
時間太晚了,她沒有洗頭,自然也就用不著去吹頭發,早早的就躺被子裡睡覺。
隻是空著的枕頭上麵,放著一盒什麼東西。
隔得有點遠,嚴鑫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杜蕾斯還是傑士邦。
心裡想著:“這是在暗示我嗎?”
看上去是那個意思。
可是看著馮曦都已經閉上眼睛在那裡睡覺,再想到明天早上她還要去上學,又不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