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對嚴鑫的到來還是比較熱情的,平常和陳力在家,也就是整個兩葷一素,現在嚴鑫過來吃飯,又多做了三個菜,一起湊出了六道菜,挺豐盛的。
對此,嚴鑫也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他和陳力用不著這麼客氣,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是對梁薇,還是客氣一點更好。
梁薇現在也在寫作,寫的一本萌娃文,數據還可以。
比不上她上一本書的數據,但是一個月也能給她帶來一萬多塊錢的稿費,這已經屬於高收入了。
她在家要帶孩子,要做飯,還要做家務,留給她寫作的時間不多,一天也就是4000字的樣子。
能夠有這樣的收入,很難得了。
聊到這個的時候,她又一次感謝了嚴鑫給她提供的創意。
嚴鑫就有些奇怪的問她:“你寫作的收入也不低,帶孩子又那麼辛苦,為什麼不請一個保姆來幫著帶孩子呢?這樣你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寫作,不更好一些嗎?”
說到這個,陳力就顯得有一點鬱悶:
“我說過好多次了,請保姆的錢我來出,可她就是不願意……”
很無奈的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兩罐啤酒。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梁薇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著跟嚴鑫說:
“我也沒覺得帶孩子多累,不會耽誤我寫小說。主要是我覺得自己帶大的孩子會更親一些,所以就不想請保姆,這個不是錢的問題。”
嚴鑫“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然後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你很了不起!你是一個偉大的媽媽!”
梁薇臉一紅,道:“過獎了。”
嚴鑫覺得這個女人也挺不容易的,明明可以過上更輕鬆的生活,卻堅持著自己帶孩子,同時還不落下事業。
真的挺不容易的。
有一些敬佩,但是不想學習。
他和馮曦還沒有孩子,但是私生子女已經有了兩個。
和顧茹生的是一個女兒,沒有生出來的時候,月嫂就已經請好了。
現在又請了一個保姆在幫忙帶著孩子,顧茹平時也隻是偶爾抱一下,喂養一下孩子,那些辛苦的活兒,都交給保姆來做。
舒怡更不用說了,孩子都給了蔡其祥在養,也是保姆帶的,甚至還給孩子請了一個奶媽。
她過十幾天才會和兒子聚上兩天。
平時就是過著自己的生活,日子優哉遊哉。
以後彆的女人生了孩子,他肯定也會讓保姆來帶,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那樣的累。
什麼樣的理由都不會去管。
跟孩子親不親,也不在於是不是從小帶大的。
這一頓飯他們吃了一個多小時。
吃飯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酒一喝起來,這個時間就長了。
嚴鑫酒量不行,沒怎麼喝酒,和陳力乾杯的時候,都是小口小口的悶的。
陳力乾掉了三罐啤酒,他手中一罐還沒有喝完。
不過陳力知道他沒有酒量,也沒有跟他計較這個,就顧著自己喝得痛快。
梁薇也拉開了一罐啤酒,有時候會跟他們碰一下,但喝的不多。
比嚴鑫喝得還要少一點。
以前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嚴鑫就記得,這個女人喝酒還挺厲害的,紅酒都能來半瓶。
現在小口小口的喝著,顯然是沒有心情喝啤酒。
陳力喝得挺開心的,越喝話越多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怎麼說話,等三四罐啤酒下肚,話就老多了。
和嚴鑫說起自己的夢想——能夠靠著自己的創意,寫出一本占據各大排行榜的書來。
他還希望看到自己的小說被改編成影視作品。
說這個的時候,笑得還有那麼一點猥瑣:
“到時候也看一看能不能潛規則幾個小明星——誰給我睡,我就給誰角色!”
嚴鑫歎了一口氣,這家夥是真的喝醉了,居然當著梁薇的麵說這樣的話。
梁薇麵無表情,繼續吃著自己的飯,隻是在那細嚼慢咽的,就像是慢動作一樣。
臉上也無風雨也無晴,好像陳力說得都是跟自己沒有任何相乾的事情一樣。
嚴鑫忍不住對陳力說道:“醒醒吧你,你隻是一個網文作者,就算你的影視版權賣出去了,誰來演哪個角色,也沒有你說話的權利。甚至人家把你的小說改編得亂七八糟的,你也沒有反對的權利。”
“那也太不尊重作者了吧?”陳力道。
“作者就是這個樣子,你要認清楚現實。”嚴鑫道。
還好《鬥破蒼穹》的影視改編權在自己的手上,要不得讓這家夥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改編的力量,什麼叫做鬥氣化馬。
“太沒意思了!”陳力道,“我以後要努力的掙錢,到時候自己弄一影視公司,改編自己的作品。這樣話語權就在我的手上了,我想讓誰當導演就讓誰當導演,我想讓誰來出演角色就讓誰出演角色,我就要潛規則!所有漂亮的都得給我潛了!”
看著他的豪言壯語,嚴鑫都不好意思摻合了——再說下去,恐怕梁薇會連他都給恨上。
隻能笑著說道:“你就做夢去吧,夢裡啥都會有。”
心裡卻想著:“他搞不了影視公司,我好像可以搞一下。”
現在陳力兩本書的勢頭都很猛,主站的訂閱再加上實體書的出版,每年能給他帶來不菲的稿費收入。
繁體和簡體的實體出版,一年能帶給他的稿費收入都已經達到八位數了。
相比之下,訂閱的錢倒是沒有那麼多。
等以後移動閱讀基地成立,這兩本書上了無線,那個收入會更可觀。
在房產上的投資,也給他帶來了不錯的收益。
單從錢上麵來說,倒也不是說成立不了影視公司——很多影視公司的啟動資金其實並不是很多。
再過個一兩年,以他所擁有的資金,整一個小小的影視公司出來,攢個局拉點投資拍一個電視劇,也不是不可以。
嚴鑫並不是說他沒有弄一家影視公司出來的能力,而是覺得他沒有把影視公司給經營好的能力。
做這一行可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一個局外人,帶著那麼一點點錢就想入局,行業內的人一個都不認識,那就隻有被人收割的份。
想從這個圈子裡麵掙錢做不到,被這個圈子裡的人把錢給掙了,那倒是分分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