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雖然沒多說什麼,可霍宇卻看了出來,她心情有些落寞消沉。
兩人在車廂裡靜靜的依偎了片刻,就被李桂蘭給叫了回去。
原因無他,王豔麗這閨女,眾人同情她,可事實擺在這裡,她儼然已經成了喪屍。
如果再待在屋裡,瞪著大白眼珠子,砰砰砰的拿腦袋瓜子一下下去撞牆,開瓢自殘的畫麵實在太血腥,尤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嗚咽嚎啕,幾人看著也不是滋味。
所以李桂蘭想叫霍宇進去,先把王豔麗搬出去,安置在地窖裡,等著尤斌心情平複一點兒了再做決定,看看怎麼處理她的“身後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已經被自己撞的頭破血流、狼狽不堪的王豔麗,在與霍宇對視的瞬間,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懼力量,讓她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僵在原地,瑟瑟發抖。
林青青好奇地多打量了幾眼,心中暗自思忖:她早就知道霍宇和其他普通喪屍有所區彆,但萬萬沒有料到,他似乎擁有一種獨特的氣場,可以對普通喪屍產生壓製作用。
隻見霍宇邁步走向前去,並未有任何多餘動作,僅僅是低聲吼叫了一聲,接著輕易地扯斷了捆綁在王豔麗身上的麻繩。
隨後,王豔麗如同一個失去控製的木偶般,哐當一聲滾落床下,並乖巧順從地跟隨在霍宇身後,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間。
"我滴乖乖,青青,你瞧見了嗎?小霍即使變成了喪屍,好像也特彆強啊!"
李桂蘭的雙眼始終緊盯著那先後走出屋子的兩隻喪屍,臉上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甚至連唾沫星子都飛濺出來了。
這後半夜,大家夥兒都沒睡,林青青抱了好幾個紅薯過來烤,其他人則自發的開始打坐了。
天剛明,李桂蘭就打算去熬粥做早飯,結果打開水管,水龍頭呼哧呼哧響著,就是沒水流出來。
在停電,停網之後,現在又停水了。
屋簷上方掛著的冰棱子足足有一拃長了。
天氣更冷了。
尤斌昨晚就沒回屋,一直在地窖裡陪著王豔麗。顯然是心裡受打擊不輕,麵容憔悴,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