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尤其是在這日夜不分的年月裡。
轉眼,林青青他們在這裡已經待了三個多月了。
雨一直斷斷續續的下著,剛開始下了幾場酸雨,後來的雨水,大概率就轉好了。
這個偏僻的山村,也一下解決了吃水問題。
林青青他們,也是一大缸一大缸的在屋外接著雨水。
大缸是村子裡人送來的。
上次張萍治好了村長家的小孫子。
自此,這些村民但凡不舒服生病了,就都纏磨著劉全樹來找張萍說情,給他們看看。
一來二去的,林青青他們的“家當”就越來越多了。
有人送大水缸,有人送來了床板子,有人送了一扇門來。還有人,送了一摞瓦片。
再到後來,連桌子凳子,屋裡也都湊齊活了。
還有人給毛蛋送小玩具抵診費的。語,學的特彆不順利。
三好學生代表,竟然是霍老爺子。
劉全樹說一遍,他都能記住,並原汁原味的當場說出來。語的!
可是你問他,讓他說一句,他又直搖頭,一句旁的也說不出口。隻會說劉全樹教過的。
在發現霍老爺子有這等語言天分和本事以後,劉全樹終於解脫,不用教一群學生了,隻要重點教霍野一個人就行了。
每天隻要教會了這一位,他就算是完成任務,可以甩手回村子了。
霍野就理所當然的代替劉全樹,搖身一變,成了霍氏複讀機,還有點“小霍音箱”的身影。語怎麼說來著?”
林富貴:“老霍,問’你是誰’怎麼說?”
李桂蘭:“霍老哥,你吃了麼,怎麼說……”
好在,霍野現在就是一個老小孩,人來瘋的很,誰問他,他都昂著頭烏啦啦說兩句顯擺一下。
那些小雞也漸漸長大了。
毛蛋也能自己坐著爬著到處探索玩耍了。
福祿可沒少被毛蛋謔謔。
他總是爬到福祿旁邊,主動靠著它們。
更是拿自己手裡的小撥浪鼓去換福祿的小橘球球。
福祿不肯,他就兩隻大眼睛一閉,張著小嘴巴使勁哭。語的張萍,就開始默默看自己家閨女。
林青青:“小福小祿!把球球給毛蛋玩一會兒!聽話!乖哈!不然張萍女士要生氣了!”
福祿:“……”
毛蛋得了球,咯咯的笑著,往小福身上一靠,自己玩的特彆好。
惹得福祿敢怒不敢言的低著頭委屈的趴下了。
來自張萍女士的關注目光,實在太嚇人了。惹不起啊惹不起。
尤斌一開始心驚膽戰的,阻止了好幾回,毛蛋反而以為是跟他玩呢,往福祿跟前爬的更歡了。
所以日子久了,尤斌也就隨毛蛋去了。語呢!課業重壓力大啊!
突然有一天睡醒後,林青青躺在床上,就能看清旁邊躺著的老媽,她眼角的分泌物了。
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探出頭朝窗外一看,才發現天空竟然蒙蒙亮了起來,是那種說黑不黑,說灰不灰的冬日清晨的感覺。
“天,天亮了?”
林青青不可思議的呢喃一句,卻見一個身影,隔著窗戶,站在她麵前。
是剛剛跑完步回來的霍宇。
“早,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