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飯局,吃得是相當得詭異。人人都心情複雜。
飯後,眾人散去,灶房隻剩他們三人。
“青青,你得罪什麼人了啊?”
歸塵滿不在意的轉著茶杯問道。
“嗨!沒得罪!對方是誰,長啥樣我都不知道。就是我昨個兒去了一個西郊十裡鋪的鬼市拍賣會,他們那裡的寶貝丟了,就懷疑是我盜了他們的寶貝。明明是我差點被一個糟老頭給非禮了,唉,倒黴。說到底,都是讓某人胡謅的血光之災給咒的。”
林青青看著歸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畢方一直沒吭聲,他嗓子啞了,舌頭麻了,一頭細汗,吃得卻好過癮。
“哦,這樣啊!那你們受傷,也是黑市的人所為?!”
“可不嘛!一路追殺。多虧了畢方相護。”
“小子!你功夫不錯。幸會啊!貧僧是她大爺!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能白吃我們家的!那鬼市的人非禮誣賴追殺我家青青,這事不能完!讓他們小心點吧!就說我說的!彆觸黴頭自己來找死。你走時記得把飯錢付了啊!”
歸塵說完,打了一個飽嗝兒,擺擺手,快速出了灶房,趁林青青沒想起讓他念咒,獨自遁走了。
“在下告辭!有歸塵大師在,你應不會再有事。這是飯錢。”
畢方乖乖的將身上一個黑色繡金邊的荷包放在了桌子上,也抱著劍走了。
林青青隨手打開一看,好家夥,出手就是三百兩的銀票一張。
她用手指在桌上假意彈著琴,敲來敲去。
這歸塵和畢方認識!這點毋庸置疑。而且大和尚似乎也不把黑市背後的主人放在眼裡。那背後的可是當朝太子啊!
那大和尚又是什麼來頭?
林青青搖了搖腦袋,懶得再去想。
既然畢方說有歸塵大和尚在這兒,自己一家就不會再有事,那還想什麼!把大和尚籠好了唄!妥妥的護身符一枚啊!
這一夜,林青青睡得極其不好,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
也可能是日夜顛倒,白天睡多了的緣故。
她害怕影響媽媽和奶奶休息,獨自穿起來跑到屋外,吸著冷冽的空氣,在院子裡來回望著月亮兜圈子。
還有二十來天就要過年了,霍宇也不知身在哪裡。
“青青,你怎麼不睡啊?”
陳氏半夜起來奶孩子,發現林青青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她抱了一件鬥篷出來,給林青青披在了肩上。
“嗨!白天睡多了。嬸子,今天嚇著你和三個丫頭了吧?”
林青青攏了攏披風,笑著說道。
陳氏的身體已經徹底養好了,比之從前更強健了。
“哪裡的話!我和孩子們,多虧了你們一家相助。”
“嬸子,年後鋪子再開了,你也可以想想自己能做點什麼。每日做完果汁軟糖,剩餘的時間裡,你可以在咱鋪子裡賣點自己做的吃食,到時候掙得錢歸你自己,給我三分利就行。”
林青青年後不打算把所有人都圈在鋪子裡了。
她還想給老媽開個小醫館。讓她做自己擅長的事。還有其他人,不想乾這個的,也可以乾點彆的了,反正啟動資金她現在也有了。
林青青觀察陳氏這麼些時日了,這位真算是一個踏實的好員工。
所以年後她也不打算日日待在鋪子裡。她要把半日花的品牌做大做強才行!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孩子哭了,陳氏慌忙回了屋。
林青青無事,打算去灶房吃個泡菜米線當宵夜,就聽見光纖哼哼踢踏的聲音,她跑到後麵一看,就發現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後院的土牆爬了進來。
“嗬!陳秀才,你膽子可真肥!”
林青青伸手一拽,爬牆的男子就一骨碌摔倒了,他四仰八叉摔得不輕,皺著眉頭破口大罵,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林青青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拿出火折子一照,就看見陳秀才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憔悴臉。
隻見他顴骨高凸,兩眼深陷,胡子拉碴的模樣,即使摔了,手裡還攥的緊緊的。
“青青,怎麼了?”
陳氏聽到動靜,率先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就看見了陳秀才那個狼狽的模樣。
陳秀才見到陳氏和孩子,突然認命般開始痛哭,眼淚鼻涕橫流,爬起來跪在那裡給林青青不停作揖磕頭求饒。
“唉!滾滾滾!再敢來,打死你!”
林青青看著就煩。這人還敢來她家,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
“算了吧。青青,彆理他。陳良,你一個堂堂秀才,現在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都乾,真是祖宗的臉都丟儘了。”
陳氏冷漠說完,摟緊孩子,退回了屋裡。現在她特彆的為自己不值。
可是林青青看著陳良始終不鬆開的拳頭,突然心有所感,一腳踩了上去,迫使他張開手,就見他手心裡有一包藥粉。
陳良這下是真急了。今夜林青青家的動靜他們都聽見了,奈何最後突然有兩個人進了他家,把爹娘都給綁了,說讓他給隔壁下毒,不然就殺了他們仨。
現在失手了,陳良一下癱軟在地,渾身發冷,微微打顫。
他不想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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