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在山腳下找到袁飽時,那一地的血冰碴,看著像一朵朵盛開的剔透冰晶紅花。
他的腿軟塌塌,似乎是摔斷了。
林青青探了探袁飽的鼻息,還好,人應該沒事。
她將暈死的袁飽放進空間裡,又讓福祿進去守著他。以防他突然醒了。
林青青給狼群留了一些空間的神奇井水,又留了一兜子肉包子給它們,然後就驅散了狼群,獨自滑著雪板往村裡去了。
小壽在她頭頂盤旋,間或鳴叫兩聲給林青青指路,天黑下來不久,林青青終於平安抵達李家村口。
她把袁飽和福祿都放了出來,讓那倆家夥拖咬著袁飽的衣裳,將他拖回了家。
開門的林老漢嚇了一大跳,袁飽的身手還是挺高的,是何人把他打的人事不知!
他急忙喚人出來把袁飽搬抬了進去。又趕忙去看自己孫女。
張萍出來後,也是抽空掃了一眼女兒,見她沒事,趕緊吆喝著林青青進屋裡給自己打下手。
袁飽的右腿摔骨折了,背部整個淤青泛紫,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也不曉得有沒有摔到頭,總之,性命暫且無憂,就是還沒醒。
林青青給袁飽灌了一點稀釋的井水,張萍又給他的右腳打上了石膏固定。這一下,傷筋動骨,少說百天才能好。
等她們母女出來,李桂蘭已經做好了晚飯,吆喝著讓她們趕緊趁熱過去吃。
大家圍坐一圈,都想知道他們進山到底發生了何事,袁飽又怎麼會傷的如此之重。
爐膛裡的柴火劈裡啪啦的響著,上麵是給袁飽熬的一鍋小米粥。
林青青一邊吃著碗裡的酸湯水餃,一邊跟家人彙報著山裡遇見的巨蟒。
“青青,你不能再進山了!不行咱就趕緊搬家吧!”
林老漢嚴肅的說道,他額間的溝壑更深了。
“爺爺,那是為啥啊?不至於吧!”
“蛇這種動物,可是很記仇的。更何況是你說的那麼大的蟒蛇!簡直聞所未聞。
過去咱隔壁村子就有一戶人家以捕蛇為生。那人整天捕蛇殺蛇,突然有一天夜裡,他家就悄然進了十幾條大花蛇!還把他家小孫子的手指頭給咬斷了兩根,全家都中毒了!!幸虧當時救的及時,才沒死人!”
林老漢回憶著往昔的事情。
他還沒說完,李桂蘭也趕緊拍起大腿!“對對對,老頭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就記起來了!那捕蛇的老頭最後好像還是死在田裡了,聽人說發現他時,身上有十幾處毒蛇咬的傷口呢!”
林老漢和李桂蘭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情。
倒是霍野半天沒吭聲,這會兒出聲勸慰道:“你們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再說,咱們這麼多人呢!還有那啥,不怕啊!而且青青不是說了麼,說不定那蟒蛇都已經被煙兒嗆死了,它若真來尋仇,咱就把它給燉了!那麼大一條,蛇肉夠吃好一陣了!”
為了以防萬一,吃完晚飯後,他們在一起商量著最近都安排人守夜算了。
悲喜苦樂自告奮勇承擔起這個職責,胖子尤斌也不甘落後,他們商量好兩人一組輪流。
三老都挺感動的,李桂蘭特意給爐灶裡塞了幾個玉米土豆紅薯什麼的算烤著,讓他們晚上守夜時肚子餓了可以吃。
張萍還特意給他們熬了一鍋薑棗紅糖湯。
福祿壽也成了守夜護衛隊的一員,自動被林青青編入其中。
她倒是心大,吃完飯,晚上又進桑拿房蒸了蒸,出了一身汗,之後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床上盤自己。
不過盤著盤著,林青青腦海裡就不禁開始自動複盤下午在山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