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研必勝還沉浸在煉丹小有成就的喜悅之時,危機已經悄然降臨。
金天門在外的密探突然傳回消息,不久後,正雷門就會前來進攻金天門。
正雷門同樣是擁有元嬰期修士的六品宗門,與金天門一樣受到五品宗門鳳凰宗的管轄。
而鳳凰宗,至今已經傳承萬年之久,萬年來門內化神期修士不斷。
雖然鳳凰宗名義上管轄著幾個六品宗門,但是除了在抵禦外敵或遭遇獸潮的時候,不允許發生內鬥,同時會征召下轄的宗門派遣修士出戰,其餘時間隻要占領一地的宗門每年上繳一定的資源,相互之間的爭鬥便會不聞不問。
甚至內鬥的越嚴重,反而對鳳凰宗掌控所管轄的宗門越有利,畢竟一旦下屬的宗門一心謀求發展,要是有化神期修士出現,便會動搖鳳凰宗在鳳凰縣的統治地位。
萬年前的鳳凰宗,就是因為門內的元嬰老祖外出遊曆時突破到化神期,之後便一直潛心修煉,直到將萬年前統治此地的五品宗門消滅。
於是鳳凰宗便從一眾六品宗門中脫穎而出,從而坐穩了一縣之地,連鳳凰縣的名字也是那個時候更替的。所以下轄的宗門有所爭鬥,鳳凰宗反而是喜聞樂見的。
最近幾百年,隨著正雷門不斷發展壯大,且門內大都是擁有變異雷靈根的修士,戰鬥力遠超同階。相比較之下,金天門雖然也是以攻擊手段強悍的劍修為主,但是門內鬥爭不斷,派係眾多,很多天才弟子都得不到重視和培養。
而近些年金天門與正雷門經常有低階弟子相互廝殺,多年來矛盾不斷,於是金天門便被謀求發展的正雷門盯上。
而金天門以劍修為主,防禦手段並不多,很難靠著陣法就將野心勃勃的正雷門禦之門外,一旦交戰,兩個宗門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一環套著一環,顯然是正雷門精心謀算已久。
“仙路艱辛啊。”
從關茶師兄那裡得知宗門備戰消息的研必勝也是暗自長歎,但心中並不害怕,畢竟這樣的事情也無法躲避,況且他絕不相信自己的修仙之路才剛剛開頭就被終結。
“就算最後戰敗,被迫逃離宗門,依靠著自己掌握的種種手段,也未必不能繼續修煉。”
其實隻要金天門門內的修士戮力同心共禦外敵,在兩個門派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雙方的戰爭也隻會是一個持久戰,甚至到最後不了了之。
麵對危機時,萬眾一心和各懷鬼胎可是兩個概念,差彆不是一點點,很有可能金天門就會敗在這一點。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他倒是很想提醒門內的高層,但是他修為太低,根本說不上話,所以也做不了什麼實質的行動。
然而研必勝擔心的事,最後竟然真的發生了。
新天門正中,新天殿。
殿堂高達數十丈,占地極廣。金黃色的瓦片閃著耀眼的光芒,暗紅色的木製牆壁曆經千百年而不朽,透出深邃悠長的厚重感。
門口懸著一麵金絲楠木牌匾,上麵書寫“問道長生”四個大字。
此刻金天殿裡已經聚集著不少修者,前四峰的高階修士均在其中,還有幾十名築基期的真傳弟子以及內門弟子,而大殿正中間站著一位金衣老者。
老者身材乾瘦,但巍峨如山,一身的劍勢隱然透出,讓周圍的人不由震服。
他就是金天殿的殿主,也是現任新天門的門主,門內除了元嬰期太上長老外修為最高的金丹大圓滿修士,淩巔。
淩巔環視四周,神色微顯凝重。
“收到密報,明日,正雷門就會大舉來襲,這一次他們準備已久,甚至還聯合了其他的門派,一共有五名元嬰期修者,而金丹修者近百名。”
底下立刻起了一陣驚嘩,尤其是眾多築基期弟子臉色蒼白,無不茫然失措。
“近百金丹境,怎麼辦,怎麼辦?”
“完了,我們新天門不會被滅門吧?”
“現在逃還來得及麼?”
聽到眾人驚嘩,淩巔眉頭凝起,發出一聲嗬斥,猶如洪鐘大呂,震撼人心。
殿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些事情前幾日,就已經和你們提前說過,事到臨頭還是這麼慌亂?”
淩巔緩緩道:“有諸位元嬰期老祖在,就算再多來幾個金丹期修士也無法攻破新天殿的陣法,你們不用擔心。從現在起,諸位聽本座的指示行事。”
想到門內閉關的元嬰期老祖,眾修者這才舒了口氣,安心的等待命令。
“諸位師兄師弟,新天殿中的防護陣已經打開,你們守在陣眼,半刻也不得離開。”
“是,殿主!”
十幾位金丹後期的峰主齊聲應道。
“築基期弟子無論在做什麼全部喚出,在今天之內,把前八峰的所有築基期弟子都帶到金天殿來,不得遺漏一個。其餘八峰雜役弟子入各峰的防護大陣,隨時聽侯指揮。”
“那些雜役弟子也要如此關心嗎?”
有修士不理解的問道。
“本老祖說過,不得遺漏一個!任何弟子,都是我金天門的財富,不能放棄!”
淩巔的聲音大了許多,回聲繞梁。
“是,淩殿主!”
雖然眾修士如此答應,但是大部分卻是不以為然,區區雜役弟子,哪怕是練氣後期的外門弟子,對於身為金丹期的修士以及身份尊貴的親傳弟子們來說,區區練氣期修士,在他們的眼裡隻不過是炮灰罷了。
殿內的眾修士,出門之後便紛紛禦劍而起,各自去有所準備,甚至還有一些修士去通知各峰內關係交好的修士。
而在眾修士離開後,殿中驀然亮起光華,新天門最強的陣法已然成形,整個新天殿被陣法包裹起來,各峰峰主各自盤膝坐於一角,許多靈石堆放在周圍,給陣法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