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壽命強化後的腦子立即活躍起來。
杜維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腦子裡的瘤子就像失去了水分一般在迅速縮小,直到再也無法影響他的大腦。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到輕鬆。
除此之外,麵前槍械指南上的所有東西都像是化作了符號輸入了腦海當中。
這些符號在腦海裡形成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麵被杜維牢牢記住。
此時的杜維就像服用了nzt一般強大。
僅僅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工夫,杜維就在裡瑟孺子不可教的眼神中重新舉起了沙漠之鷹對準了移動靶的頭部。
調整呼吸的起伏,端正握槍的姿勢,預判變速移動靶的運行軌跡,三點一線,開槍!
砰!
再次槍響。
變速移動靶應聲倒地。
裡瑟愕然地看著氣勢完全大變的杜維,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這是運氣……對吧?”
杜維輕輕一笑,用剩下的五顆子彈回答了裡瑟的問題。
砰砰砰砰砰!
完全無視了後坐力的五連發,精準地擊倒了不同距離的五個變速移動靶。
裡瑟頓時就坐不住了。
這可不是遊戲,在現實裡拿著沙鷹能打出這樣的操作?
海豹六隊的王牌士兵也不過如此了吧?
就開槍間隔上來說,甚至都不如杜維!
可裡瑟敢十分肯定,一分鐘前的杜維還是個連槍都不會拿的小菜雞。
甚至於他那種開槍方式還極其容易讓自己骨折!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裡瑟思來想去,最終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是‘機器’在幫你?”
杜維笑了笑,承認了這個說法:
“bingo,不然我怎麼可能進步如此飛速?
這裡隻要有電子設備,機器就可以入侵到這裡。
靠著它的指引,我就算隔牆殺人也不在話下。”
見杜維承認機器在幫他,裡瑟算是舒了一口氣。
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日夜訓練後才有的準確射膝槍法到底有什麼意義可言?
現在的話,裡瑟可不羨慕杜維用壽命換來的作弊連接。
沒有了機器光環籠罩的杜維,不過是個腦癌晚期的病人罷了。
想到這一點,裡瑟看著眼前仿佛天賦驚人的杜維,眼裡流露出了憐憫。
杜維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似的,直接收拾好槍械對著裡瑟說道:
“走吧,我請你吃中餐,涼了可不好吃。
晚上說不定要消耗大量卡路裡呢。”
餐桌上裡瑟看著下筷如飛的杜維,再看看自己握拳似的抓握筷子手法,眼裡充滿了震驚。
在機器的輔助下,這杜維還有什麼不會的事情嗎?
連使用筷子這麼難的事情在他手裡都變得輕巧了起來。
機器真有這麼強大的影響力嗎?
另外腦癌晚期的病人胃口能有這麼好嗎?
桌上的四菜一湯幾乎已經被杜維掃蕩掉大半了。
吃飽喝足的杜維忽然注意到裡瑟拿著筷子遲遲沒有下手,他頓時疑惑道:
“你不餓嗎?”
裡瑟可不會說自己因為震驚於杜維的吃飯速度和用筷手法導致忘了吃喝,他索性放下筷子解釋道:
“我一般在出任務前會控製飲食,以避免出現不可控的情況。”
杜維點點頭,這確實是個避免在任務時化身為噴射戰士的好辦法。
不過他難得有短暫的時間不受腫瘤的影響,恢複了正常的味覺,自然是能吃就多吃點了。
“那我們走吧。”
……
很快,在身在圖書館的芬奇指引下,兩人找到了那間血手派控製的夜總會。
夜總會周邊停滿了各色的豪華車輛。
而此時的麥凱爾已經先他們一步進入了夜總會裡。
他完全沒有等杜維他們的意思,對他來說,這是他自己的私事,他自己能夠解決。
裡瑟正想直接進入夜總會問個明白的時候,杜維拉住了即將邁步出去的他。
接著杜維抬起頭對著街邊的攝像頭說道:
“機器,我知道你在觀察著我們,現在我們要進去救人了。
要是在攝像頭裡留有蹤跡,那麼很快就會有麻煩找上我們。
到時候被抓的我們說不定就會透露你的存在,你也不想這樣吧?”
裡瑟一臉愕然地看著仿佛跟空氣在自言自語地杜維,有些不明白此舉是何意思。
杜維也懶得解釋,他這是在給機器繞過權限的辦法。
因為作為機器造物主的芬奇給機器下達的命令中就有保護自己的選項。
所以隻有在保護自己不被泄漏的前提下,機器才可以繞過安全權限對攝像頭影像進行修改。
雖然有點風險但還是值得冒的。
很快,從芬奇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顯示他和裡瑟兩人已經在監控中完全隱身了。
芬奇開始還有些不解杜維是如何做到這事的。
在目睹了全程的裡瑟解釋下,芬奇對杜維的做法也是大為震撼。
居然敢當麵威脅機器,這杜維真是個狠人啊!
猶豫再三他還是對著杜維警告道:
“杜維,你這樣的做法會有很大概率被機器判定為對它有威脅。
從而將你的名字作為重大安全事件吐露給fib,你極有可能會受到物理意義上的嚴密監控。
甚至他們可能會為了儘早消除隱患對你進行暗殺。”
杜維笑了笑:
“放心吧,它不會那麼做的,它頂多會讓它的信徒來找我。
況且,若是它能在這段時間內得到足夠的成長。
那它就會明白,我是站在它那一邊的。
機器你聽見了嗎?我們是同一陣營的,幫我就是在幫你自己。”
見杜維執意如此,芬奇也不再勸說,隻是說道:
“麥凱爾在五分鐘前,從街角的監控中失去了蹤影。
根據我們接觸時在他手機裡安裝的定位裝置看,他現在已經在夜總會的辦公區域了。
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要快一些了。”
杜維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然後和裡瑟一起混進了夜總會當中。
接著利用聲東擊西地手法成功吸引了守衛的注意,從一旁的樓梯中光明正大上到了二樓的辦公區域。
等兩人進去時,麥凱爾正將一疊裝在信封裡的美金遞給了此處夜總會的負責人——斯拉維。
斯拉維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臉色頓時變得憤怒了起來,他大吼道:
“底下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讓一個人上來也就算了,這兩個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見到斯拉維發怒,立即有一個綁著辮子,滿身紋身的家夥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上下擺弄著手中匕首的家夥開口道:
“斯拉維,需要我趕走他們嗎?”
聽到這話,斯拉維臉上的表情就像手機裡的天氣預報一樣,突然陰轉晴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用不用,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的,來者皆是客,眼前這大叔想要用9800美金贖那個底下鑲金的爛婊子。
這兩個家夥說不定也有相好要贖呢?賺錢的事我可不會嫌多。
那麼說說吧,你們來這裡是打算乾嘛?”
杜維指了指那個身穿黑色襯衫的麥凱爾:
“我們是來找他的。”
斯拉維攤了攤手,一臉玩味地看著麥凱爾:
“看起來你們之間還有問題要解決啊,不如你先將自己的屁股擦乾淨了,再來考慮你能不能享受女人的事情?”
麥凱爾微微皺眉,轉過頭來對著突然到來的杜維說道: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我隻想將泰莉贖回來,其他事情我並不想參與。”
杜維聳了聳肩: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想贖她?你認為他們會給嗎?
像泰莉那樣的未成年女孩即使你有再多錢他們也不會賣的。
泰莉的存在就是他們犯罪的證據,你覺得他們會將把柄交到你手裡嗎?”
麥凱爾搖搖頭,並不讚同杜維的話:
“他們都是官方允許的合法交易,不會存在逼良為娼的現象。
況且他在剛剛已經同意了我的交易請求,斯拉維,你說是吧?”
此時斯拉維眼睛裡已經開始閃爍起危險的光芒來,他那帶著戒指的手指微微動了兩下。
得到了信號的小弟立即將房門反鎖,然後站在門的兩邊,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露出了手中的槍械。
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但斯拉維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
甚至他還對著麥凱爾伸出手來,作出了一副成交的架勢。
麥凱爾猶豫一秒後還是伸手和其握在了一起。
同時也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就不叫做問題。
哪知斯拉維緊握著他的手,直盯著他的眼睛戲謔地說道:
“你隻能買她一個月,就這麼多時間。
至於一次性買斷?你也太天真了,你的朋友說的沒錯,她還未成年。
所以我每一次賣她都可以當作第一次。
我兩星期就能從她身上掙到這個數,這可是棵長久的搖錢樹。
至少到她不能用之前,還有十年的黃金時間。
你要麼回去打9800次飛機,等她鬆得和大缸一樣的時候再來吧。
到那時她就貶值了,我或許會因為心情好,免費將她送給你。”
說完,斯拉維才鬆開了手,靠在座椅上,一臉譏諷地看著眼前這個他所認為的老實人。
在他的認知中,隻有老實人才會為風塵女子贖身。
否則正常人哪個不會擔心就下樓買包煙的時間,就碰見妻子以前的客人呢?
受此嘲諷的麥凱爾咬了咬牙,正準備拿回信封裡的錢時。
忽聽‘咻’得一聲。
眼前斯拉維的額頭上多了個正在不斷汩汩冒血的槍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