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個醫生為什麼會拿槍指著我啊，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對亞瑟有什麼企圖？！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亞瑟現在真的是什麼事都分不清啊！”
眼看著‘戴安’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樣子，芬奇的眼裡閃過了不忍之色。
會不會是他弄錯了？
他正想叫杜維將槍放下的時候，杜維的聲音再度適時響起：
“行了，彆裝了，這裡沒有蠢人。
我應該叫你‘夫人’呢，還是該叫你‘主控者’呢？”
聽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代號，芬奇有些不解地望向了杜維。
很顯然，杜維從一開始就得知了這個‘戴安’是假的。
那麼杜維讓其一起上車一定有其目的。
眼下就到了揭開結果的時刻。
感受到芬奇疑惑目光的杜維並沒有打算隱瞞，他笑了笑繼續解釋道：
“擁有獨立權限和黑箱預算的北極光計劃就是她負責的。
也就是說當初派裡瑟去國外銷毀證據的是她，決定消滅內森和你的人也是她。
這樣你就清楚她是誰了吧？”
聽到杜維的解釋，芬奇的目光立即出現了變幻。
按照杜維的說法，那眼前的主控者就是一切悲劇之始。
要不是他們雇傭了內森和他，機器就不會誕生。
機器不誕生，那麼多的知情人就不會死。
想到這個，芬奇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但很快他閉上了眼將一切情緒壓了下去。
他明白，既然果斷的杜維沒有立即槍殺主控者，那這個人就還有用。
特彆是在機器已經完全解放的當下，或許就是機器已經預判到了什麼。
所以才會讓杜維帶上了主控者。
對於芬奇的誤會，杜維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想要機器幫助必須依靠最高權限的事情。
他隻是用槍指著主控者然後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撒瑪利亞人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主控者見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揭破，身上氣勢立即一變。
久居高位者的從容在她身上散發出來。
即使麵對著槍械指頭，她已經沒有任何慌亂。
這跟她還殘留在臉上的淚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見她麵對著杜維的提問不但沒有回答，反而提問道：
“你對撒瑪利亞人知道多少？”
杜維咧嘴笑了笑：
“首先你要清楚，是我在問問題。
其次你在反問的話，我雖然不會殺你，但是我會用牙簽一根根的從你指縫裡插進去，那感覺你體驗過後可以告訴我。
隻要你還說得出話。
最後，一個問題我不想問兩遍，所以你還有三秒鐘回答問題…好，時間到！”
主控者從容不迫的鎮定瞬間被杜維不講道理的三秒變一秒給打破。
杜維根本就沒有準備給她三秒的猶豫時間。
主控者的餘光甚至瞥了杜維指間那枚閃著寒光的‘牙簽’。
這哪是什麼牙簽，分明是一根針，一根手術針筒上的針！
主控者的眼瞳霎時間縮成了一個小點，她語速飛快地說道：
“撒瑪利亞人已經被允許在昨天晚上上線24小時以測試其能力。
因為北極光計劃被德西瑪科技找出了後門的存在，所以德西瑪科技提交了足夠證明北極光不安全的證據。
現在官方正在打算替換北極光計劃。
而且昨晚北極光的突然出錯更是證明了其不可靠性。
但是有關於使用撒瑪利亞人作為防禦手段的法案還在起草中，最終能不能通過還是個未知數。”
一口氣說完全部信息的主控者大口喘著粗氣。
這麼長的一段話對於她這個體態管理不是太好的家夥來說屬實是有些為難了。
不過她情急之下說出的話語還是蠻有用的，至少那針頭遲遲沒有插進自己的指甲縫裡。
見主控者在自己的威脅下很是‘主動’的合作了。
杜維在芬奇驚詫的目光中收回了手中的針頭。
“這樣就對了嘛，早點合作你就不用受到驚嚇了。
我們都是文明人，交流可以避免一切誤會，武力不過是非必要手段罷了，你說是吧，主控者閣下？”
總算喘勻氣的主控者微微轉頭看著後座上的杜維說道：
“聽著，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但是你身邊的亞瑟是我們安全局的人，他的身上有著有關於國家安全的秘密。
你若是帶走他就相當於威脅了整個國家安全，這後果你想過……啊！”
主控者一聲痛呼，有些震驚地看著紮在腿上的那一把手術刀。
她萬萬沒想到這杜維說動手就動手！
她還以為剛剛杜維真就是威脅她說出真相罷了。
結果現在，這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就插在了自己腿上！
感受著腿上傳來的痛感，她總算明白杜維剛剛所說隻需他問她答不是說說而已了。
見到主控者終於閉嘴，杜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何必呢，我問你答就好，不要把你在自己秘密小部門裡的那套放到這裡來。
在這裡可不管用，彆忘了，你的性命還在我手中掌控著呢。”
杜維用冰冷的槍口頂了頂主控者的腦袋，示意她不要有任何輕舉妄動的心思。
主控者因為痛楚倒吸了一口涼氣，為空氣變暖做貢獻後，開口道：
“我明白了。”
“很好，那麼現在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既然撒瑪利亞人已經上線監控了這座城市。
那麼為什麼那些時刻警惕的家夥能夠精準地闖到醫院裡，找到亞瑟的位置而你們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聽見杜維的話語，主控者眼裡閃過了一絲疑惑。
彆說是運算能力更強的撒瑪利亞人了，就算是機器都能預測到這種社會性質惡劣的醫院槍戰事件。
可為什麼撒瑪利亞人沒有對他們做出預警？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為什麼眼前這個叫做杜維的醫生會知道這些隱秘的消息？！
作為北極光項目的負責人，主控者自然不是傻子。
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從杜維的話語裡解析出相當龐大的資訊。
這些資訊對她來說也屬於是重磅炸彈了。
換句話說，杜維話裡的意思是撒瑪利亞人和時刻警惕有關聯。
而且撒瑪利亞人還想要借助時刻警惕的手將自己這個北極光項目殘存的‘餘黨’除掉！
到時候撒瑪利亞人正好借著她死於時刻警惕的借口，來增強上線自己的說服力。
真是好計謀啊！
至於杜維……主控者隱隱猜到站在其背後的是哪一方了，北極光！
那消失的北極光居然為自己找了執行人！
這樣的事情也讓人細思極恐。
當超級ai有了自己意誌的時候，誰也不會知道它們究竟想做什麼！
可憐主控者肚子裡有一堆話想問，但在看見大腿上還插著的手術刀時，滿腔的疑問也隻能吞回到了肚子裡去。
她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杜維的問題。
“因為撒瑪利亞人想要我消失。”
“很好，我們終於達成了一個共識。
撒瑪利亞人想要消失的人可不隻你一個。
若是真讓它成功上線，那些將會阻攔在它道路上的妨礙者都會被冠以恐怖襲擊的名頭死去。
所以，你準備和我們合作一起阻止撒瑪利亞人的正式上線呢？還是準備死在這裡呢？”
主控者看著杜維臉上充滿陽光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
眼前這家夥是惡魔吧，用著最和善的笑容說著最狠的話。
生或死？
她有的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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