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說不定在某次對抗高台桌的過程中他就意外中彈亦或是被人下毒什麼的,導致直接陷入昏迷數十年,憑空耗費了生命也有可能。
還是將心思轉到即將到來的紐約之行吧。
他掏出手機來給不知在何處的根妹發送了信息約其在大陸酒店地下殺手酒吧見麵。
隨後跟芬奇打了聲招呼將每晚的組織會議轉到了第二天早上。
……
大陸酒店,地下殺手酒吧。
說起來杜維來這裡的次數也不少。
他發現這裡不管是白天黑夜都熱鬨非凡,幾乎很少有空座的時候。
總有殺手在這裡喝著酒,舞台上也總有表演者不分晝夜地表演著歌劇。
這也從側麵證明殺手行業的蒸蒸日上。
殺手行業的興旺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就算一個殺手一個月隻執行一次任務,那麼光光普林斯頓每個月就有千把人死於暗殺。
這還不帶上誤傷的可能。
更何況,大部分的入門級殺手為了賺錢巴不得每天都接任務。
日積月累下,死於大陸酒店殺手底下的屍骨真要堆疊在一起怕是要比山都還高。
就在杜維邊喝著名為星旋之夜的咖啡牛奶邊想著心事的時候,一陣香風襲來。
正是杜維所約的根妹,看得出來,根妹為了這次約會花了不少心思。
藍色的露背長裙,精致的耳環,精心繪製的眼線,再加上手裡閃耀的鑽石小包讓根妹在出場的瞬間就成為了全城最為矚目的焦點。
在座的殺手眼中都有著豔羨之色一閃而逝。
就連台上表演的舞者們也有了一瞬的暫停。
不過很快一切恢複如常。
正如殺手們的共識一樣,在這一行裡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似根妹這種敢忽視所有人目光,直接耀眼登場的存在可不會是那種柔弱的女子。
若是他們敢挑釁,怕是下一次的外賣名單上就會有他們的屍體了。
再看了幾眼坐在根妹對麵的杜維幾眼後,殺手們紛紛收回了目光。
不管怎麼樣,至少坐在根妹對麵的那小子豔福不淺,也不知道這家夥第二天還能不能起床了。
坐在位置上的根妹很是滿意杜維眼中流露的驚訝之色。
她就覺得自己的魅力根本沒有問題嘛。
杜維之前的無動於衷恐怕都是裝出來的。
現在才是真情流露吧。
根妹轉頭對著酒保招了招手,輕啟紅唇要了杯熱情玫瑰後這才用那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著杜維道:
“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約我嗎?
要不是肖有點手癢出去找人麻煩了,我一人吃飯有些無聊,我可不會接受你的邀請。”
杜維愣了一下,為什麼從根妹嘴裡吐出來的話這麼刺激呢?
他是約根妹來談正事的,可不是來偷情的。
算算時間,現在約翰應該得知那個狂妄到目中無人,甚至敢將臉露給他看的小子就是他曾經效力過的紐約幫派頭目雨果的兒子,尤瑟夫。
而且約翰也應該拿出他那套深埋於水泥之下的裝備箱了來了場熱身運動。
也就是說再過一會兒約翰就會重回大陸酒店來這殺手酒吧尋找溫斯頓了。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杜維還是決定結束這有些曖昧的氛圍。
“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約翰是誰嗎?
今天你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約翰?”
根妹腦子卡殼了一會兒後這才想起來之前大陸酒店裡的殺手都說杜維是約翰介紹來的醫生。
甚至因為約翰的關係,許多殺手甚至不願和杜維起衝突。
因為約翰是近年來所有人公認的最強殺手,也是極少數成功功成身退的殺手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的暗殺成功率堪稱百分之一百。
於是在他成功暗殺掉紐約一大幫派的頭目夜魔後,同行們都將其稱為新的夜魔,寓意在暗夜之下就沒有約翰完成不了的事。
對於這等傳奇人物,根妹確實很感興趣,隻是在她入行之前,約翰早已退休了。
而大陸酒店為了避免有人入侵網絡,他們所有有關於殺手的資料都是用紙質文件來保存的。
這讓入侵到大陸酒店內網的根妹多次無功於返。
所以她對約翰的存在更是好奇,畢竟杜維的朋友可全都不是一般人。
但好奇歸好奇,今晚她明明是奔著約會的心思來的,這杜維竟然將約會變成了好兄弟聚餐?
好兄弟什麼時候不能聚餐,非要挑今晚嗎?
鋼鐵直男!真真是氣死人了!
就在根妹柳眉倒豎要發怒之時,一個胖胖的身影忽然來到了他們身邊將根妹接下來的質問給打斷。
“咦?你今天怎麼有閒心在這喝酒?你跟約翰談了嗎?”
來人正是每晚來這喝白蘭地辦公的溫斯頓。
他對於杜維出現在這很是驚訝。
在他的安排中,杜維應該在約翰家裡勸他不要衝動才是。
怎麼會出現在殺手酒吧裡?
溫斯頓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不對勁在哪裡,因為杜維說得是:
“約翰啊?我約了他在這裡見麵。”
一向鎮定的溫斯頓驚訝地張開了嘴。
當一個已經想要斬斷過去徹底退休的殺手重回大陸酒店的時候,那多半就意味著他要重操舊業了。
約翰回來乾嘛?那當然是準備殺人!
殺誰?當然是維果的兒子尤瑟夫!
維果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唯一的兒子被約翰殺死嗎?!
當然不會!
所以事情最後的演變結果一定是約翰會殺死維果!
溫斯頓幾乎肉眼可見到事情正在往失控的方向狂奔,一去不返。
他分明是讓杜維去打消約翰這個危險的念頭,可現在似乎適得其反了。
溫斯頓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說你知道他會因此惹上多大的麻煩嗎?你會因此惹上多大的麻煩嗎?”
杜維點點頭,絲毫沒有對溫斯頓口中的麻煩而感到害怕。
“是啊,我知道會有什麼麻煩產生。”
溫斯頓定定地看著杜維那清澈明亮的雙眸,十分認真地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的意思是認認真真的想過。
他已經退休了,他本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了。
但是現在他將會重新踏進這渾水裡去,哪怕他隻陷進去一根小指頭那麼淺。
都會有東西冒出來將他拖進無儘深淵之中。
而你身為他的朋友卻隻站在旁邊看著他不斷地沉淪,直至徹底死亡。
你將會因此背上責任,那是一份追隨你一生的內疚感。”
杜維笑了笑,反問了一個問題:
“殺手在擊殺任務目標的時候會覺得內疚嗎?”
溫斯頓下意識地回答道:
“不會,任務就是任務,任務目標在他們看來和雞鴨沒有任何區彆。”
杜維舉起麵前的杯子向著溫斯頓示意了一下,隨後說道:
“所以約翰要是死了,我也不會有任何內疚感。
因為其實我們隻見過一麵,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是。
而他隻是我的任務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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