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訝異地回頭看向溫斯頓,溫斯頓在角落裡向他舉起了杯子,示意這事確實是他乾的。
隨後約翰的目光再望向了杜維。
杜維同樣向他舉起了手中的杯子,露出了一個一切儘在不言中的笑容。
很顯然,杜維十分清楚他手中餐巾紙上所寫著的地點是哪裡。
約翰雖然不明白杜維究竟是從哪得知的這個消息,但對他來說,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他將餐巾紙塞進內兜中,直接匆匆離開了這處地下殺手酒吧。
看著遠去的約翰,根妹皺了皺眉:
“你今天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等他嗎?現在他走了,我們要跟上去嗎?”
杜維將杯中的牛奶咖啡一飲而儘,用紙巾擦了擦唇邊的奶泡後才回道:
“不,不需要,約翰這種殺手,一個人的時候才是他最強的時候。
我們去反而會讓他要照顧到友軍的存在從而壓抑了殺戮本能。
我們隻需要在大堂等他就行了。”
聽見杜維又開始了預言似的自信判斷,根妹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大堂等他?他明顯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還會回來嗎?
我可聽說他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百。”
杜維神秘一笑,接著對著根妹伸出了手,示意其跟自己走。:
“可是他已經退休了,已經退休了的殺手可不需要保持百分百的任務完成率。
相信我他會回來的,而且會帶著傷口回來的。
正如他所說的,他已經老了,他可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重新激活那具殺神般的身體。”
對於杜維的判斷,根妹不說完全相信也信了個七八分。
畢竟自從她認識杜維以來,杜維還真就像一台不會出錯的機器一樣。
經過這一係列的打岔,根妹早就忘記了先前想要發怒的內容。
她看著杜維伸出的手,竟是鬼使神差地將白玉般的小手交給了杜維,任由他牽著自己離開了這處熱鬨的地下殺手酒吧。
等到了電梯之中才想起,她本來是想來約會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旁觀傳說中第一殺手的複仇了?
她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手機裡忽然叮咚一聲推送了一條新信息。
根妹看了眼後,嘖的一聲,然後看向了身邊這個仿佛無所不知的男人:
“我剛剛收到了一個消息,一個懸賞消息,你要猜猜看嗎?”
“好啊,是維果發的懸賞對嗎?兩千萬美金?敢在大陸酒店內動手,懸賞金額翻倍?”
聽到杜維的回答,根妹真的懷疑那個說自己進入靜默狀態的機器是不是還活躍在杜維的手機裡。
否則為什麼杜維的猜測能如此的精準?甚至連金額都對上了!
根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過數次的問題: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杜維笑了笑,對於這個他還真的能有合理的解釋。
“尤瑟夫是紐約某個地下幫派頭目維果的兒子,維果也是大陸酒店會員之一,而且他和克莫拉家族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他為了保護唯一的兒子發動對約翰的懸賞並不難猜。
他當然知道約翰會來大陸酒店尋求庇護,因為這裡對於會員來說安全性可比外麵高多了。
畢竟約翰再強也扛不住一發火箭炮的轟擊。
但在大陸酒店至少不用擔心有火箭炮轟擊,隻要不開窗,防窺玻璃可以隔絕一切視線。
所以維果才會有加倍賞金的操作來刺激那些不懂規矩重幾分幾兩的新殺手們動手。
另外你知道大陸酒店有一層是作為賞金中心使用的嗎?
那上麵全是一些高額懸賞目標,除了常規的金幣獎勵以外,還會有巨額的獎金報酬。
而目前排名第一,代號‘洛克人’的存在懸賞金額就是兩千萬美金。
作為被稱為‘夜魔’的約翰,他的賞金可不會低於這個數字。”
乍一聽杜維的解釋好像十分離譜,但是根妹細細聽下來確實是這麼回事。
杜維確實是根據已有的信息推斷出了正在發生的事。
而最關鍵的信息,懸賞二字也是根妹自己吐露出來的。
杜維這樣的思維模式讓根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機器。
機器也是通過收集信息,來判斷出足夠的正確的推斷來。
根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聰明了。
那些尋常人可能花上一周都難以通關的遊戲,她通常隻需要幾分鐘就能完美通關。
但在碰見杜維之後,她才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
杜維的方方麵麵都極為強大,當然這個極為強大要排除掉第五肢。
考慮到杜維腦子裡有病的因素,這個問題也不算是什麼問題。
就在根妹又開始漸漸想偏的時候,杜維找到卡倫要了一副國際象棋來應付這無聊的時光。
在棋局對弈之中,時間過得相當的快。
正在根妹緊張地思考下一步該走哪之時,大陸酒店的門被一道跌跌撞撞地身影撞開。
那人正是約翰!
約翰果然回來了!
根妹瞥了一眼杜維後,繼續看向了約翰。
這個傳聞中的第一殺手如今卻遠沒有初次見麵時的瀟灑,他十分狼狽地捂著腰部,一瘸一拐地向著前台走去。
原來,夜魔也是會受傷的。
全部注意力都在腹部傷口的約翰並沒有注意到在大堂裡下棋的兩人,他直接走向了卡倫問道:
“醫生在不在?我需要醫生。”
卡倫微微側身看向了早早就坐在那裡等待的杜維:
“在的先生,全天候服務。”
“麻煩請他上來。”
“好的,先生,我這就讓他跟你一起上去。”
聽到這話,約翰感覺哪裡有些不對,隨後卡倫的喊聲讓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卡倫喊得正是不久前才見過麵的杜維!
“杜維先生,約翰需要醫生,你可以嗎?”
“當然,樂意為他效勞。”
看著杜維滿麵燦爛的笑容,約翰總覺得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但他的傷勢急需處理,似乎也沒有比杜維更快的選擇了。
在他愣神的時候,卡倫忽然又開口打斷了他的沉思:
“約翰先生,需要來點酒嗎?波旁威士忌如何?”
“可以,卡倫,看來你還沒忘了我喜歡什麼。”
“當然,記住會員的每一個喜好本就是我的職責。”
……
很快,杜維就來到了約翰所租住的房間當中。
為了保持頭腦清醒,約翰並沒有選擇使用麻醉藥,而是一口喝下大半瓶威士忌後,硬氣地說道:
“來吧!”
對於約翰的選擇,杜維自然不會扭扭捏捏地勸說什麼。
依舊如同他們初次見麵一樣,杜維相當粗暴的割開了槍孔,將那深入其內的子彈給挑了出來。
接著就是針針到肉的縫合。
整個手術過程相當原始,而約翰也是咬著牙一言不發,實在是疼的兩眼發白,他就猛灌身邊的威士忌。
等杜維終於縫合好之後,約翰這才倒吸一口涼氣,開口道:
“這傷勢會影響我之後的行動嗎?”
“行動?拿著這兩個吧,鎮痛片和腎上腺素。
這倆可是強行戰鬥的好幫手,就算你傷口撕裂流血亦或是再次中彈都可以再次戰鬥。
不過我建議你今天晚上彆睡得太死,這大陸酒店可不是安全區。”
接過杜維拋過來的鎮痛片和腎上腺素針,約翰滿臉不解地問道: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杜維沒有說話,反而伸出了手示意約翰先付費。
約翰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杜維手上,隨後想了想後,再度掏出一枚金幣疊在上一枚金幣上。
“今晚的危險來自於哪裡?”
“維果已經懸賞兩千萬美金殺你了。
如果有人敢在大陸酒店動手,賞金還能翻倍。
隻能說財帛動人心。
帕金斯,那個性感女殺手,她已經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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