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維直接指向紐約並說這裡是一切起點的行為,眾人心裡隻感覺到了沉重。
紐約是一座世界級城市。
它直接影響著全球的經濟、金融、媒體、政治等方方麵麵。
世界上很多國際機構和跨國公司及銀行的總部都設立在紐約。
若是紐約遭受病毒的重創,那麼病毒會順著航運、海運、陸運等各種交通方式快速地擴散到世界各地。
到時候人類滅亡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事,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杜維的言下之意。
是時候出發前往紐約了,他們要在那裡阻止這些可能會席卷全世界的危機!
就在眾人思緒紛紛的時候,杜維開口了:
“紐約是個繁華的地方,所以形形色色的勢力在那裡都安有極其重要的部門。
在那裡也是最有可能爆發滅世危機的地方。
像高台桌十二席位在紐約均有代理人存在,大陸酒店也是在紐約的勢力也是最強。
就連紐約街頭也有諸如鮑裡街、三合會、極道等錯綜複雜的幫派勢力。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機器已經找到了撒瑪利亞人的大概位置。
德西瑪科技也將撒瑪利亞人的本體藏在了紐約。
對付這種人工ai,除了病毒攻擊以外,物理毀滅無疑是最直接最乾脆的手段。
芬奇,你說是吧?”
麵色十分凝重的芬奇點點頭:
“是的,對於人工ai來說,它們需要借助數量眾多以及體型龐大的服務器群進行輔助運算。
若是沒有服務器群輔助運算,ai就算再強也沒法處理它們獲得到的信息。
所以物理毀滅確實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即使它能將自己在網絡或是化作電信號的形式隱藏起來也沒用。
沒有了實體的它最終也隻能是孤魂野鬼罷了。
所以,若是你能確定撒瑪利亞人所在的位置,一枚c4炸彈將會是它最好的禮物。”
芬奇說的話,杜維自然明白。
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還沒有到能簡化服務器的地步。
所以那些臃腫的,極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服務器就是超級ai的致命缺陷。
除非撒瑪利亞人學機器那樣,將自己的‘肢體’分成無數份隱藏於城市當中。
再將自己上傳到城市電纜中,通過損失部分算力的代價來徹底隱藏自己。
當然快要得到官方承認的撒瑪利亞人可沒必要這樣做。
而這番話實際上是杜維讓芬奇解釋給在座眾人聽得。
因為這些家夥除了根妹以外,對於超級ai的理解還處在一個十分淺顯的表麵。
現在芬奇說完後,看著他們臉上露出的恍然大悟,明顯對於超級ai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麼說我拿個大錘將那些服務器砸個稀巴爛,那個撒瑪利亞人就會死亡了?”
說話的是眼中閃著躍躍欲試光芒的肖。
遠程用破甲火箭彈爽是挺爽,但是隻用了一發。
這讓她多少有點意猶未儘的感覺。
如今聽說要物理毀滅服務器,她當然忍不住站出來主動請纓。
想想掄動大錘怒砸機房的畫麵,就讓她興奮不已,那一定能發泄出身體裡的所有負麵情緒!
其他人在肖開口的瞬間腦子裡也自動腦補起了那副畫麵。
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女人穿著戰術背心瘋狂掄錘砸得服務器火花四射的場麵,實在是有些帶感。
相比於已經見識過肖暴力的眾人,芬奇是第一次得知肖的興趣,他一臉古怪地說道:
“那也得德西瑪科技允許你帶著大錘進到內部啊。
這種存放有撒瑪利亞人在的機房重地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估計層層都有數之不儘的武裝護衛在。
雖說他們沒有官方勢力的插手,但是私人武裝同樣能利用一些渠道將他們武裝到牙齒。
想要攻進去,恐怕不簡單……”
芬奇話沒說完,肖就滿臉興奮地說了句:
“那可太好了。”
芬奇一時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剛剛說什麼?”
肖認真地重複道:
“我說那可太好了,就讓我充當先鋒殺進去吧!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紐約!”
芬奇張了張嘴,他算是看出來,這個名為肖的前cia特工在精神上怕是有些問題。
他將目光望向了杜維。
人都是他找的,那麼毛病他應該也知道吧?
總不會是病友間的惺惺相惜吧?
說起來,杜維似乎行事也蠻暴力的,這兩人不會是姐弟吧?
感受到芬奇好奇目光的杜維咧開嘴笑了笑並沒有解釋肖的問題。
肖可不是沒有情感在,她隻不過是調低了情緒的音量導致她顯得有些無情罷了。
杜維轉而說起了有關於紐約的準備。
“說起來,機器已經幫我們選好紐約的地址了。
每座城市下麵總有幾條因為未知原因廢棄的地鐵線。
這種常人因為怪談不敢去的地方真是個作秘密基地的好場所。
另外,既然我們要進駐紐約了,那麼我還需要將機器下載到歐米茄級服務器中。
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得到超級電池的支持,否則機器在歐米茄級服務器裡會慢性死亡的。”
芬奇對於杜維已經有所準備的事並不意外。
杜維總是會提前準備好一切,再提出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提議從而讓人同意他的觀點。
所以他乾脆忽略了前麵的話,直接問起了核心問題:
“超級電池?它在哪?”
“你的學生,迦勒手中,所以芬奇是時候讓死人現世了。”
芬奇沉默了數秒後,點了點頭同意了杜維的要求。
“好,那我會將一台歐米茄級服務器留在這裡。
弗蘭克、裡瑟和麥凱爾會和你一起保護機器順利離開這裡。
至於根和肖,我需要帶她們先一步前往紐約。
行了,今晚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先走了。”
杜維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用眼神示意根妹和肖跟其一塊兒走。
今晚可遠遠沒有到頭。
在車上的時候,開車的根妹忽然開口道:
“你剛剛都是瞎說的對嗎?進入靜默狀態的機器根本不可能給你實時的信息。
而我也沒注意到你有查看手機的跡象。”
杜維笑了笑回道:
“你知道芬奇為什麼沒有這個疑惑嗎?
因為我告訴他因為腦癌的關係,我能看見幻覺的出現。
而那些幻覺就是因為我和機器的頻率莫名保持了一致,所以我能看見機器所推測出來的東西。”
根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她有些將信將疑地說道:
“真的?”
杜維搖搖頭,沒有繼續編織謊言。
事到如今,他就算說真話也不會有人信了。
“當然是假的,這世上可沒有超能力的存在,怎麼可能有人會和一台機器共享畫麵呢?
在我腦子裡裝個能控製大腦細胞的芯片還差不多。”
果然,根妹很是狐疑地看著杜維。
杜維口中越說沒有超能力,根妹就越是懷疑這杜維真有某種方法能和機器共享視野。
否則真的難以解釋很多杜維未卜先知的事。
除了杜維的那些醫生同事以外,她在眾人當中算是跟杜維接觸最久的存在。
杜維每每預測未來的言語都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說杜維能夠和機器共享推測畫麵,那麼一切反而就解釋的通了。
後排的肖倒是對兩人口中的事一點兒也不關注,見兩人談話告了一段落,她看著根妹的側臉忽然問道:
“為什麼我會感覺我們兩個這麼合拍呢?”
根妹還沒有回答,副駕駛上的杜維就給出了答案:
“大概是因為你們一樣火辣,一樣強大吧。
就像弗蘭克他們可做不到你倆能做成的事。
毫不誇張的說,你們兩人絲毫不遜色於他們,甚至猶有過之。
你們若是發生了對抗,我絕對押你們能活到最後。”
肖輕笑一聲:
“我就當這是誇獎了,說起來你這人也挺有趣的。
要不找個時間,我們練練?”
“哈哈,日後,日後再說。”
很快,根妹就來到了一棟熟悉的大樓下,這是以利亞的居所。
在樓下望風的小弟可不會再不長眼攔下幾人了。
大家都很熟了,他們也清楚的知道這幾人是以利亞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