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見識過根妹開門速度的阿默斯特已經徹底麻木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根妹可一直都是競爭第一黑客的有力人選。
但眼下,在他的心裡,這個能殺人能開門的女人就是那個第一黑客。
如果能上的了床,那就更完美了。
可惜這一切似乎跟他這個階下囚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杜維來說,阿默斯特的存在似乎就是個情報機器。
這裡有什麼病毒,擺放在哪裡,需要如何保存都問了一遍後,杜維也沒選擇讓自己人去拿。
而是讓阿默斯特在被槍威脅的情況下前去將那些可怕的四級病毒放入短時冷藏箱裡。
在清楚病毒在哪裡的時候,隻要用槍的人手穩槍準那自然不存在失誤的可能。
阿默斯特在身後數雙眼睛的監視下更是毫無機會動任何手腳。
想要改變病毒的基因可不是純靠雙手就能完成的,他必須借助相應的儀器。
很顯然,現在的他可沒有這個條件可以觸及任何儀器。
他隻能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搬運工,將埃博拉病毒、天花病毒在內的各種病毒分門彆類的裝好將其交給了裡瑟保管。
隨著眾人走出了海底通道,早就設定好自毀程序的根妹在手中的平板上按下了開關。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從身後傳來。
這個萬惡的光榮會四級實驗室就在冰冷的海水浸泡中化為了灰燼。
但是等眾人走出了地下室時,卻意外地發現有個穿著酒保服飾的人發現了地上所躺著的屍體。
等看見有人出現,酒保立即跌倒在地,臉色恐慌地向後退去。
幾人立即將目光望向了杜維,試圖得到杜維的確認是否要殺死這唯一的目擊者。
杜維輕笑著搖了搖頭,雖然眼前人的偽裝很好,神情也很到位,但他終究通過一些常人可能會忽視的細節注意到了眼前酒保的不同。
首先他明明是在查看屍體,但是手卻很好避免了沾染血跡,因為他的雙手需要握著那兩把號稱為‘銀色舞者’的定製1911雙槍。
其次身為酒保,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酒味,這可不像是在這種高檔俱樂部裡專研調酒的酒保。
然後他的發型可太整齊了,整齊到像個假發。
最後的最後,這家夥出現時機太巧合了。
杜維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巧合的存在,會在這裡撞見這個酒保,那麼他隻能是殺手,那個代號為47的殺手!
所以杜維隻是直視著酒保那慌亂的眼神開口問道:
“47,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記得你隻接高難度的任務,這裡可沒有高難度目標的存在。”
酒保滿臉茫然地回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阿默斯特看著酒保裝蒜的樣子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曾經自己也想在杜維麵前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杜維用那可怕的刑具虎鉗教自己如何麵對了現實。
現在,他終於能用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去欣賞眼前這個妄圖在杜維麵前裝傻之人受刑的慘樣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他也受過刑,卻更想看到彆人同他一樣受苦。
可眼前事情的走向卻跟他所想象的不一樣。
他就沒有見到過這麼友善的杜維。
隻聽杜維開口道:
“哦?既然你沒有動手,那你的目標不會是我們。
莫非是那四級實驗室中的人?
啊,那就要抱歉了,因為裡麵的人都死光了。
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需要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
我可知道不少神意秘會的事,當然,你現在或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初支持奧特邁耶基因工程計劃的勢力就是他們。
他們是高台桌十二席位之一……
想知道更多的話,聯係我。”
杜維故意將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隻是將那張黑金色的名片塞進了酒保馬甲的上衣口袋中。
接著拍了拍鼓起來的口袋後,杜維沒有管這仍舊保持著驚慌之色的酒保,直接帶著人揚長而去。
再過一會兒,光榮會支援的人可就要來了。
杜維可沒有跟光榮會正麵對決的想法,光榮會還是交給cia去對付吧。
於是杜維轉手將光榮會在這裡設置了四級實驗室並且很快將有大批人員到來的消息轉給了‘主控者’。
並告訴主控者這就是機器吐出的有關號碼,有關脊髓灰質炎的號碼。
早就因為紐約州突發脊髓灰質炎病毒事件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主控者得到了消息後立即咬牙切齒起來。
這消息來得太慢了,但是雖遲但到,她也總算可以交差了。
畢竟自從撒瑪利亞人出現之後,這個世上可是有不少勢力得知了如何規避超級ai監控的方法,那麼延遲發現還能說得過去。
做點什麼總是比什麼都不能做要好一些。
而在哈裡森水上俱樂部中,那個癱軟在地的酒保確認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
“他知道我……他甚至認出了我,與我目光相對……仿佛我的到來在他預料之中......這不可能……”
殺手47嘴裡喃喃自語著,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居然能夠一口道破他的身份,並且猜到了他要做些什麼。
雖說不知道為何那人對他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但是他還有事要做。
現在可不是想那些有的沒的時候,畢竟這些人是從地下室出來的。
那裡可是他的目標所在!
他越過了那邊角沾著血跡的黑金名片進入到了杜維他們出來的地下室裡。
他搬開雜物櫃,露出了其後那道厚重的鋼門。
正準備輸入他弄來的密碼時,他忽然想起了杜維的話。
門後麵的四級實驗室已經葬身於海底了,戴安娜給他的任務目標也一同死在了裡麵。
那自己現在開門豈不是很危險?
自己究竟要不要相信那個男人的話?
殺手47在短暫的猶豫過後,最終選擇了更為穩妥的做法。
他找來了繩子將自己固定好後,輸入了那串複雜的密碼,隨著機括的響聲,那道厚重的鋼門突然像是被人重擊一拳般猛地大開。
嘩啦!
巨大的壓力將無數冰冷的海水混雜著海底通道的玻璃碎片衝了出來。
殺手47被這突如其來的水流直接重重地拍到了一旁的牆上。
幸好他在這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來得及在水流撲麵的時候,做好了應對衝擊的準備。
不然這一下結結實實砸在牆上,他非暈過去不可。
不過肉體上的疼痛遠沒有他心中的震驚來的訝異。
那家夥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毀了這神秘莫測的海底四級實驗室!
這家夥究竟是誰?
“不好!”
殺手47看著飛快上漲的水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他瘋狂地順著綁在腰上的繩子向上遊去。
他需要拿到那張名片!
這家夥既然說的是真話,那很可能他所說的關於神意秘會的事也是真的!
半刻鐘後,全身濕透的47終於撿起了那漸漸被血汙染的黑金名片,看著上麵漸漸模糊到差點難以辨認的號碼。
47在記下之後,將這張名片徹底撕爛。
他已經聽見了附近車輛的刹車聲,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至於這裡的‘兄弟姐妹’們,他與他們隻不過是擁有同一個父體的dna罷了。
……
在離開羅克蘭縣的車上,開車的弗蘭克終於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放過了那酒保?
你不是一直說我們既然要阻止高台桌就要在行動時比他們更嚴格的遵守殺手守則嗎?
殺手守則二裡麵可是明確說明要殺死一切目擊者才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條款。
況且我們一直沒有暴露在高台桌的視野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你卻主動打破了它,我需要知道是為什麼?”
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的杜維緩緩張開了眼:
“因為他可能可以成為我們的又一把尖刀。”
弗蘭克一愣,然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