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罰叔房間裡走出來的杜維正巧碰見了熱身結束的肖和弗蘭克。
大汗淋漓的肖見到杜維還在基地裡先是一愣,隨後問道:
“根呢?她不是跟你出去了嗎?”
“哦,她啊,她有些累,得休息會才能回來。”
聽到杜維答話的肖一臉狐疑地打量著杜維。
這話她聽著怎麼有些不對勁呢。
她怎麼好像看見了草原上的青草在瘋狂生長呢?
還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看著杜維總覺得有些不順眼。
既然不順眼,那麼……
肖搖了搖頭,將發梢的汗水甩落在地,接著向著杜維勾了勾手:
“來,我們再打一場!”
身後左眼眶烏青一片的弗蘭克見到這個暴力女居然還一副沒打夠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這種野馬最後究竟會被誰騎在胯下。
真是太野了!
但是有了上次結果明顯的比鬥,弗蘭克還是清楚的知道肖雖然在格鬥上比他強。
可跟杜維比,肖還是差了億點點。
現在的邀約屬實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說實話,想贏過杜維,隻有發揮自己的長處才行,比如街頭賽車方麵。
在這種方麵,弗蘭克可不信杜維還能比他的長處更長。
在弗蘭克腦子裡轉過無數念頭的時候,他發現兩人的走向不是八角籠而是浴室?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比鬥方式?
迷惑不解的弗蘭克搖著頭去找裡瑟要傷藥去了。
不然左眼的烏青實在太影響他的顏值了。
如果不能快速消腫,到時候今晚去酒吧的時候可就沒有辣妹願意主動搭訕他了。
而且,他還想觀摩一下兩人的戰鬥呢。
對他們這種層次的格鬥高手來說,很多東西都得靠理解才能更上一層樓。
觀摩高手過招顯然是進步最快的方式。
不過弗蘭克沒想到的是肖的內心實際上也打著跟他一樣的主意。
跟杜維交過手的她清楚的明白格鬥上她不會是杜維的對手。
所以她隻能用另外的長處來壓製杜維的長處了。
畢竟根據根妹的情報來看,杜維可是有一項致命弱點的。
這項致命弱點若是暴露出來,足夠斬男無數的肖嘲笑杜維很久很久了。
以後杜維在她麵前可抬不起頭來。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打錯了主意。
她被騙了!被騙的很慘!
根妹的情報完全是相反的!
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什麼叫連扶牆之力都沒了啊,現在俯麵向下的她就是了!
她連用兩隻手撐起自己都做不到!
杜維實在是太變態,什麼叫長處,這才是杜維的長處吧。
處於下風的肖有些絕望地想到。
這種戰鬥頻率甚至令她的思考都開始斷斷續續的了。
被打的神魂顛倒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
她隻記得自己的神魂飄於雲端之上很久很久。
等神魂再落地的時候,她連走路都變得有些彆扭了起來。
倔強要強的她拒絕了杜維的攙扶,硬是要自己走回房去。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在她的生涯中還是頭次被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人能強到這種地步。
連續快速地出擊之下還不帶喘息的。
這是什麼身體素質?
這杜維真的是個病秧子嗎?
她怎麼感覺這是個世紀大謊言啊!
特彆是根妹說杜維因為某功能障礙不近女色,絕對不會有反應的假情報可是害得她好慘啊!
顫顫巍巍扶牆走出浴室的肖在看見拿著冰袋捂著眼睛的弗蘭克時,破天荒地想地上有縫能讓她自己鑽進去。
什麼叫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真的是羞死人了!
相對於肖罕見的嬌羞,隻睜著一隻眼的弗蘭克才覺得什麼叫做晴天霹靂。
原以為兩人是去做什麼特彆的比鬥,結果原來是這種深入交流。
這這這,也太荒唐了吧。
關鍵是本來應該占儘優勢的肖,結果一副壞了的樣子。
恐怖如斯。
這杜維究竟是什麼玩意?機器人嗎?
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地弗蘭克走進了彌漫著奇怪氣味的浴室裡。
頭頂的換氣扇此時正在拚命地將新鮮空氣往裡麵交換,而杜維正在洗著澡。
弗蘭克也裝作洗浴的樣子,站在了杜維旁邊的淋浴頭下開始了洗浴。
隻不過好奇的他視線不斷地往斜下方瞥。
最後再瞥了瞥自己,哀歎一聲後,他明白了一切。
這世上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而他隻是牛馬而已。
但是這杜維的身體比例似乎有一點點的不協調啊。
杜維的身體看起來遠沒有五肢那麼有力。
奇怪,奇怪。
難道說長處是要消耗掉其他地方的力量嗎?
疑惑不解的弗蘭克突然感覺到了有目光望來,這才驚醒過來。
糟了!
他盯著的時間太久了,被杜維注意到了!
抬起頭的弗蘭克對著望過來的杜維嘿嘿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杜維,在這個基地裡,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在這個基地裡能各方麵完勝肖的也就隻有你了!”
杜維搖了搖頭,他也不想的。
結果肖卻要硬上弓,半推半就,他也就隻好強化了身體。
畢竟那個傳言實在是太有損自己的形象。
肖勢必是通過根妹的嘴知道的。
那麼自己也隻能讓她的嘴明白什麼叫做真相了。
杜維晃了晃腦袋,不再想剛剛的旖旎一幕,他正準備將肥皂放回盒子裡的時候,忽然手一滑。
肥皂在有著水流的光滑瓷麵上滑到了弗蘭克的腳邊。
弗蘭克當即說道:
“沒事,我幫你撿。”
剛準備彎下腰的弗蘭克猛地想起自己這個時候會不會遭受襲擊。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看杜維可沒有儘興的模樣。
而自己剛剛一直在偷瞄杜維的行為會不會給杜維造成一種暗示?
畢竟以杜維的實力,拿不住肥皂屬實有些假吧。
那杜維的意思是?
一瞬間弗蘭克的動作就僵在了原地。
浴室裡的氣氛也突然達到了冰點。
整間浴室裡除了呼呼呼的換氣扇聲音就隻剩下了水流衝擊在人體身上的聲音了。
微微彎腰的弗蘭克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直起身子來還是繼續去撿那肥皂。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這讓他一緊本能地抗拒進入。
但很快一隻手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杜維的身影也從身前傳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撿就好了。
對了,五天後我們要用的車會比較多。
尋找到那些無主車和改裝的事就交給你了。
五天的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見到杜維原來是個正經人,弗蘭克總算是舒了口氣:
“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個人可能不行,但這裡是紐約,我的朋友不少。
隻要錢夠,請他們幫幫忙問題不大。”
弗蘭克話音剛落,浴室門口又傳來了一重一輕的聲音。
在基地裡會走出這種腳步來的隻有一個人,芬奇。
果然,沒戴眼鏡的芬奇出現在了浴室門口。
高度近視的他在不戴眼鏡的情況下隻能見到兩個男人麵對麵的貼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