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杜維的離開,身後避難所的大門在溫斯頓手裡的遙控器操縱下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後,再次緊緊地鎖住了。
看著緊緊關閉的金屬門,溫斯頓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接著他的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了憂色。
120名禁衛軍的到來給他的壓力可是無比巨大的。
在沒有約翰兜底的情況下,這一次究竟能不能渡過這難關,他心裡著實沒底。
現在他隻能將一切都交給命運了。
實在不行,他也隻能通過這裡擁有的暗道逃離紐約,亡命天涯了。
那也將意味著他多年來的打拚都將毀於一旦。
可他除了將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以外,現在又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
走出門外的杜維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緊閉的大門輕笑一聲。
他敢斷定這處避難所中一定有直通外界的通道。
否則溫斯頓可不會真的將自己鎖死在裡麵。
這種坐鎮戰場和手下共進退的事情,做做樣子也就得了。
甕中捉鱉這種蠢事,溫斯頓可不會真的做那隻鱉。
而他杜維也不會真的去做衝鋒陷陣的那根矛。
所以很快發現杜維根本是在繞離戰場的根妹疑惑地開口道:
“我們不是去殺那些入侵者嗎?為什麼又回到了房間裡?”
杜維沒急著回答,他用約翰留下的卡打開了那位於九層的房間。
看著已經被保潔打掃乾淨的房間,杜維直接向後一仰,躺在了那足可以睡三人的柔軟大床上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
接著杜維才拍拍身邊,示意根妹和肖坐下說話。
“不急,就先讓溫斯頓的人和禁衛軍先消耗一下。
他們兩方人馬留存過多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我們所擁有的街頭份子可不足以跟這些身經百戰的殺手、訓練有素的王牌士兵對抗。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的數量減到我們能對抗的地步。
況且你以為擁有穿甲子彈就能對禁衛軍造成成噸傷害了嗎?
那你也太小看高台桌的科研實力了。
溫斯頓鼓舞手下的話可不能全信。
如果用的不是鋼芯穿甲彈的霰彈槍,恐怕真實情況是打空一個彈匣或是抓到他們脖子露出縫隙的時機才能將他們致死。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需要用打空一個彈匣才能解決的敵人有多可怕。
更關鍵的是這個敵人至少還有五個隊友在附近虎視眈眈。
麵對這種完整的編織,你們真的有把握全身而退嗎?”
聽到杜維進一步吐露出的真實情況,根妹和肖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她們知道杜維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杜維說了,那麼這種在戰鬥中會出現的情況很可能是存在的。
而知道真相的溫斯頓並沒將這個消息告訴那數量眾多的手下。
很明顯溫斯頓想要的也很簡單,就是用人命和子彈去填!
再強再特殊的裝甲也難以抵抗子彈的多次射擊。
隻要填進去的人命足夠,那麼即使是裝備精良的禁衛軍也會死!
這也是為什麼溫斯頓有把握對付四十名禁衛軍的原因。
畢竟隻要戰損過半,先感到心痛的一定是高台桌!
想明白這點的根妹也不得不感慨溫斯頓的心狠手辣。
那麼多忠心耿耿的手下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
而溫斯頓的理由則是為了防止他們聽到真相不敢戰鬥,所以寧願讓他們用人命來對抗禁衛軍的存在。
就在根妹感慨的時候,槍聲爆炸聲在這座沉寂已久的大樓裡響了起來。
這一瞬間,整棟酒店都變得熱鬨了起來。
很顯然,戰鬥開始了。
聽到聲響,肖明顯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但根妹卻是按住了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接著根妹將一個閃爍著信號燈的u盤插入到了房間電腦的機箱上。
很快,完成了局域網破解的根妹就將那早就在外圍虎視眈眈的機器給放了進來。
眼下負責紐約大陸酒店內網安全防禦的工作人員早就在大陸酒店被除名的時候溜之大吉了。
所以不管是根妹的破解還是機器的入侵都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
雖說所有的攝像頭都在禁衛軍的設備乾擾之下失去了效用。
但是殺手們身上還攜帶著的手機卻成了機器的耳目。
這些連接著酒店內部ifi的手機攝像頭和麥克風都在機器的入侵下一個個打開。
也幸好殺手們所使用的手機大多經過改造,以至於在這近乎沒有光源的酒店內部也能清晰可見現場的畫麵。
因此透過那些已死之人的手機攝像頭,有關於現場的全貌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
看到眼前畫麵上正在相互廝殺的人們,根妹瞥了一眼杜維。
因為現場的情況跟杜維所說的差不多,那些拿著穿甲彈的殺手們對付起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可是相當吃力。
他們往往需要兩個彈匣才能擊殺一名禁衛軍。
而禁衛軍殺他們僅僅隻需要一發精準的子彈。
這種裝備上的差距帶來極度不平衡的戰損。
差不多5名殺手才能兌掉一名禁衛軍。
但很顯然的是死忠於溫斯頓的殺手並沒有六百名之多。
局勢似乎漸漸地向著不利的方向發展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快要喪失出手機會的肖不由地開口提醒道:
“我們如果再不插手的話,恐怕就沒機會再插手了。”
麵對著肖提出的出戰請求,杜維還是搖了搖頭:
“彆急,這些殺手可不全是二流貨色,裡麵還是有些好手的。
況且高台桌所能接受的戰損可比你們想象的要更小一點。
所以這個戰損比例下去,先吃不消的肯定是高台桌。
就看他們要不要為了自己的威嚴咬牙堅持下去了。
現在可不是最為安全的出手時機,再等等吧,你會有殺戮的機會的。”
聽到杜維的保證,肖深呼吸幾下硬生生地壓下了心頭的躁動。
沒辦法,誰叫她不是杜維的對手呢。
若是想反抗,恐怕會立馬被按在身後的床上吧?
那可真就耽誤事了。
兩種發泄可是不一樣的雲端感覺。
杜維話音剛落沒多久,畫麵上果然出現了幾個身手敏捷的身影。
其中一名就是那名從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前台卡倫。
望著拿著裝載著鋼芯穿甲彈霰彈槍的卡倫,根妹的眼裡閃過了異色:
“想不到啊,這個常年站在前台的家夥也有如此強的戰鬥力。
不過看起來他應該是知道禁衛軍實際裝甲防護能力的知情人之一。
現在場上也隻有他手中的那把霰彈槍能一槍一個乾掉禁衛軍們。
其他殺手可都下意識地沒有選擇這種聲響巨大不好隱蔽的槍械。
反而因此落在了下風。”
“下風,那也未必吧,隻是過於吃力了一點而已。
不信你可以看看他。”
根妹順著杜維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那被切割成數塊的屏幕中,其中一個畫麵上有一個亞洲人正靈巧地穿梭在數名禁衛軍中。
什麼借力打力,什麼拉起目鏡來個腦洞大開或是將其頭顱抬起,用爪子刀抹過禁衛軍脖子的操作全都是信手拈來。
相比於其他殺手們的隻能用子彈來延緩禁衛軍的動作,再擇機殺人的方法,此人的殺人手法就變得藝術了起來。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戰鬥方式看得人賞心悅目。
從這些戰鬥技藝裡根妹明白了此人或許就是杜維口中區彆於二流的頂尖殺手了。
那麼這家夥杜維估計也認識。
想到就問,根妹直接開口問道:
“恩?這人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大陸酒店中還有這種等級的殺手?”
杜維看著畫麵中對付起禁衛軍遊刃有餘的羅格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