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在說你的方位嗎？
我從沒見過一個人如此努力的想要脫離這種生活最後卻又回到了原點。
告訴我，約翰，你做得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嗎？你為什麼想要活著？”
約翰苦笑了一下低下了頭，同時他也借著這個機會將帳篷內的情景一覽無餘。
很顯然這處帳篷是臨時搭建的，室內的沙塵很少很少。
這意味著長老日常生活絕對是位於沙漠之下的秘密基地當中。
那麼問題來了，台子上這個氣態非凡的家夥，真的是長老嗎？
約翰心中一邊想著，嘴裡也同時答道：
“有意義，我活著就能記住我的妻子海倫，記住我們在一起的開心時光。”
聽到這個回答，長老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嘲弄的表情：
“所以你是想為了愛的回憶活著嗎？
那你知不知道海倫曾經也是一名大陸酒店注冊的殺手？
隻不過她很糟糕，連一個任務都完不成。
直到有一天，她的任務目標變成了你，她第一次成功完成了任務。
因為她奪走了你的心。”
聽到這話的約翰心臟猛地漏跳了半拍，那些一直被他忽略的細節紛紛浮現心頭。
原來他們倆一直是史密斯夫婦的翻版嗎？
不過他……不後悔。
海倫帶給他的快樂，他永遠不會忘。
就算海倫一開始出於彆的目的接近了他，但他相信愛意是不會作假的。
想到那些甜蜜過去的約翰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同時他也咬碎了左槽牙縫裡的疫苗，讓疫苗開始作用於全身。
而見到約翰並沒有如他預料般發狂的長老卻是逐漸皺起了眉。
現在約翰的反應可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畫麵。
他想要的是看約翰那種心死如灰的局麵，這樣的約翰才會成為真正的夜魔，成為那個他手中無堅不摧的尖刀！
因為有了愛的約翰就是有了人性的弱點！
可是他卻失敗了，長老的眼中閃過了失望的神色。
那麼他隻有給約翰選擇另一條路了。
“看起來你原諒她了，你來找我的目的我也早已知曉了。
那麼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贖得你自己的性命。
為我們完成一項高難度的暗殺任務，就像你過去做得無數次一樣。
然後你將被允許繼續活著，你的公開懸賞將被撤銷，你會重新成為大陸酒店的會員。
但你將永遠不能脫離高台桌的掌控，你將永遠受到高台桌規則的約束，你將永遠是我最聽話的狗！
你將在你的餘生中不停地做著你最擅長的事！”
說到這裡的長老將一柄鋒利的匕首遠遠地拋了過來。
“我從來不會脅迫彆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選擇權在你。
是在此時此刻死去，還是以自由為代價活下去，獲得追憶過去的機會？”
望著地毯上的匕首，約翰逐漸意識到事情地發展正變得和杜維所說的一樣。
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需要我做什麼？”
以為約翰已經接受了自己條件的長老平靜地開口說道：
“你的生需要以彆人的死來換。
所以你的第一個目標是紐約大陸酒店的經理——溫斯頓。
他背棄了承諾，背叛了高台桌。
所以你如果想活下去，想要追憶過去，那就讓我看見你的誠意吧。”
長老的目光落在約翰的無名指婚戒之上，再看了看一邊的匕首，意思表達的再明顯不過了。
他要約翰切下自己的手指作為貢品交給他。
這就是一個訓狗的過程，約翰如果照做才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因為照做就意味著約翰變成了一隻聽話的狗。
約翰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隨後牙齒緊咬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就要切下一般。
可約翰一直在顫抖的手始終沒有落下，反而裝作痛苦地大喊一聲將匕首丟到一旁。
而隨著約翰的張嘴，看不見的病毒跟隨著沙漠裡無處不在的熱風傳播了起來。
坐在台子上的長老見到約翰下不去手的一幕，眼中更是充滿了鄙夷。
“約翰，看起來我看錯了你。
愛果然是你最大的弱點，它已經腐蝕了你無堅不摧的身軀。
現在的你可不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夜魔了。
現在的你不過是個在下水道裡四處亂竄的老鼠罷了。
約翰，你走不出這片沙漠的，你將會被烈……咳……咳咳，日灼燒……咳咳咳！”
正說著話的長老突然察覺到喉間止不住的癢意。
這讓他不得不停下了說話開始咳嗽起來。
真是奇怪，明明他經過基因優化後的身體不該感染疾病才是。
可現在他為什麼會咳嗽，而且還越咳越厲害了？
不僅是長老，整個帳篷裡的所有人都出現了類似的症狀。
長老甚至見到那沒經過基因改造過的仆人身上出現了一個個拳頭大小的膿包。
這一發現令他瞳孔直接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瞬間意識到有不知名病毒在帳篷內傳播了，再看那約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長老哪還能不知道自己被暗算了。
他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指著約翰道：
“你…咳咳咳咳咳咳。”
現在覺得長老根本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看著手掌上吐出的鮮血立即明白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這一覺悟令他臉上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來。
他是真沒想到一直深居簡出在撒哈拉沙漠中的他居然會死在未知病毒的手上。
不過他就算死了又如何？還有千千萬萬個他會重新站起來！
約翰看著眼前宛如人間慘劇的一幕，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畢竟快速地了結彆人的生命和看彆人痛苦的死去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但有一點杜維說得沒錯，這病毒真的很恐怖。
前後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這帳篷內的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快死絕了。
也幸好剛剛還有的風此時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這讓約翰有時間將帳篷完全封閉了起來。
處在帳篷外的約翰看著帳篷內那早已死亡卻還在不斷變形的屍體，再一次感受到了這複合病毒的恐怖之處。
杜維將其稱之為病毒之王完全沒有錯。
現在他隻能祈禱著杜維安排的幫手儘快到來。
否則半個小時一過，約翰也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活著。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頭上傳來飛機飛過的聲音。
一個穿著臃腫四級防護服的家夥笨拙地操作著降落傘意外精準地落在約翰所在的位置。
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直接組裝起那擁有極高溫的噴火器開始對現場進行焚燒。
在焚燒過後，那將麵容隱於麵罩之後的罰叔示意約翰穿起防護服。
他需要時間確認約翰身上並沒有感染病毒。
做完這一切的他們忽然發現已經被燃燒殆儘的帳篷底下出現了一處蓋子。
看起來這就是通往長老秘密基地的通道？
兩人隔著麵罩對望了一眼，頓時意識到他們的任務恐怕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地步。
這時的罰叔嘗試著聯係了一下杜維。
可處在巡航導彈爆炸範圍內的杜維根本沒有信號可言。
無奈之下，他隻能脫下了四級防護服，讓約翰在上麵等他，他冒險進入了那條垂直向下的通道中去。
而裡麵的景象卻讓罰叔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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