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有了覺悟的羅格深吸一口氣,眼裡似有精光閃過。
現在他身上的氣勢已經截然不同。
羅根的目光緊盯著迷霧中閃現的身影。
見到羅格莫名地振作起來,兩名忍者對視一眼瞬間達成了明白了對方所想。
接著他們就豎舉著武士刀從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向著羅格攻去。
已經將心神全部留在附近的羅格馬上感受到了周圍煙霧的流動。
他立即意識到了兩人的戰術,想要不被合圍,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先做掉一人!
羅格將手中匕首當作暗器向著後方煙霧流動的位置射出去爭取了點時間後,他竟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接著將手中的衣服纏成布條狀當作武器,直接迎上正麵襲來的武士刀。
然後不慌不忙地用手中的布條一甩一繞,直接將忍者手中的武士刀給捆得毫無發力餘地。
武器被限製的忍者再難以借助煙霧掩飾身影,而且還失去了主戰武器。
等他後知後覺想到要鬆手放開武器的時候,一記勢大力沉的肘擊轟擊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猛遭重創的忍者立即眼一花就暈了過去,羅格則毫不留情地抹了他的脖子。
搞定了一個之後,再進行1v1的羅格輕而易舉地故技重施將另一名忍者也乾掉。
短暫的戰鬥結束後,煙霧也漸漸散了開來。
隻是裡麵除了幾具陌生的屍體躺在地上以外卻沒了巴勃羅的身影。
羅格顧不得多想立即順著地上遺留的蹤跡追蹤而去。
而被另一名忍者帶走的巴勃羅可沒忘記帶走他那為數眾多的‘信徒’。
這些忠誠的信徒可都是他天然的肉盾。
可這一舉動卻讓巴勃羅的位置暴露得相當快。
在麥德林中,可沒有人能像巴勃羅這樣聚集起如此一批人。
帶著信徒的巴勃羅在高處的47眼中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耀眼。
所以巴勃羅不出意料地撞見正在社區中搜尋他的根妹和肖。
見到那兩名攔路的女人,巴勃羅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在哥倫比亞毒梟的世界裡,女人隻是個價值的符號罷了。
這個殘酷的世界裡除了提華納那因為血脈原因成為女毒梟的伊莎貝拉以外,可再無能讓巴勃羅高看一眼的存在了。
可正當巴勃羅決定忽視這兩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時,卻瞥見兩人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特製卡賓槍。
巴勃羅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不等他出聲警惕就是一陣噠噠噠的掃射聲。
伴隨著掃射,那些無腦護衛著巴勃羅的人群就如同秋收的稻子般倒下。
現場瞬間混亂起來。
這一幕就算是護送巴勃羅過來的光榮會忍者都沒想到。
眼前兩個女人竟然如此果斷,在麵對那麼多‘平民’的時候也敢果斷開槍?
可不能讓她們再繼續了,否則巴勃羅被拖延住了腳步一定會被那些就在附近的特種部隊察覺。
等麵對那些精英化、現代化的特種部隊時,縱使他是織田信長再生也無用了。
有了覺悟的忍者立即手拿攜帶煙霧彈手裡劍擠開混亂的人群,想要找到合適的位置正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
隨後胸口一痛,一抹血花自他視野中噴濺出來。
忍者低頭下看,他這才想起來巴勃羅說過附近有狙擊手的事情。
他跑出混亂的人群豈不是將自己完全暴露在了狙擊手的視野下?
真是一個愚蠢的選擇!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手拿手裡劍的忍者睜大著眼睛不甘地倒下。
很快這片街區就平靜了下來,還能站著的人隻有根妹和肖。
兩人就像無情的死神般收割了所有人的性命。
脆弱的人體在火熱的子彈洪流麵前就跟紙一般脆弱,直接被無情地消滅。
望著麵前不再動彈的人群,兩女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也太容易了吧?
一代傳奇毒梟居然就如此輕易地死在了人堆中?
甚至連像樣的反抗都沒有做出來?
肖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她走向前去扒開了死人堆,她需要親眼確認巴勃羅的死亡。
很快那具大腹便便看起來過儘好生活的屍體就被肖翻了出來。
從外貌上來看這人確實是巴勃羅。
但那處位於眉心的致命傷裡此時卻跳動著該死的火花!
意識到不對勁的肖拔出了腳邊的匕首狠狠地向著巴勃羅的腦袋刺了下去。
這一刀下去,肖終於明白了一直縈繞在心間的不對勁是什麼!
這巴勃羅分明就是一具仿生骨骼外麵披了一層擬真人皮的機器人!
而一切的核心就是她刀尖上的這顆拳頭大小,像是巧克力球般的東西!
這一發現令肖的心裡詫異不已。
說實話,她以前在cia的時候可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她所接觸過最尖端的科技就是那號稱人工智能頂端的機器了。
她抬起頭望向了走過來觀察情況的根妹,眼裡的問詢之意不言而喻。
相較於什麼都不知道的肖,根妹明顯從這種熟悉的構造裡想起了什麼。
她拿過球體透過被匕首刺穿的孔洞觀察了一會兒後,麵色難看地說道:
“這像是承載了人類意識的玩意,也就是說我們殺的人隻是一具擁有巴勃羅記憶的仿生人!
真正的巴勃羅並不在這裡!
該死,這家夥到底拿那些錢做了什麼事情!
這樣的技術不該出現在世上才對!
杜維呢?要趕快把這事告訴他!”
而在根妹試圖聯係杜維的時候,本應該在酒店房間內統籌全局等待著手下打工仔凱旋歸來的杜維居然失聯了。
……
在離麥德林200多公裡外的波哥大大陸酒店中。
一個戴著半截麵具的人影正拿著《時代報》靜靜地坐在酒店大堂內等待著,正是根妹暫時聯係不上的杜維。
因為大陸酒店中照例隔絕了外部的信號,除了酒店內部手機可以使用以外,其他信號可進不來。
所以這也是根妹沒法聯係到杜維的原因。
根妹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在讓他們去執行任務後,杜維就馬不停蹄的重新回到了波哥大做了第三手的保險。
而杜維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全因為他在等人。
等一個可能來也可能不來的人。
但事實看來,這人還是來了。
通過大陸酒店寬大的落地玻璃,杜維瞧見了一輛在哥倫比亞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雪佛蘭轎車在一輛噴繪著奇怪鴿子符號的suv引領下停在了門口。
那隻奇怪的鴿子全由大小不一的三角形組成。
這正是高台桌十二席之一,神意秘會的標誌!
見到這一幕,杜維就明白他要等的人來了。
看起來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勢力都或多或少的跟高台桌扯上了聯係。
而巴勃羅的糾纏尤其深,由神意秘會護送來到大陸酒店的他肯定是通過某種方法在麥德林脫了身。
這種方法現在的杜維還不得而知,不過不要緊,他遲早會弄明白這個的。
杜維將手中的時代報合上折好放在靠牆的桌邊,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小調向大陸酒店的門外走去。
若是有人經過杜維身邊就能聽見他所哼唱的歌曲內容。
“oh,death~
……
hengodisgoneandttakesd.
&nercyonrsou?
oh,death~
……
nothing&nebutrsou.
oh,death~”
已經剃掉了自己標誌性小胡子的巴勃羅正帶著妻兒從那輛破舊的雪佛蘭車上下來。
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他立即注意到了這個從大陸酒店當中走出來的奇怪年輕人。
即使他英文再不好,他也聽得懂death意味著死亡的意味。
作為剛剛遭受巨大打擊的巴勃羅來說,這個詞帶給他的可都是不祥的意味。
身居高位早就隨心所欲的巴勃羅心中頓時有無名怒火燃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瞪向了走過來的杜維怒罵道:
“喂,小子,給我閉嘴!
拿上這些錢,從我的視野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