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使者看著與會者因為他的話語而流露出的神色心下冷笑不已。
如今的高台桌早已不是原來的高台桌了。
特彆是當高台桌原先穩固的十二席位被打破後,人心浮動下總有人會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
腳下血手派威斯克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即使沒有他的出麵,這些家夥最終也會陷入無端的內耗中從而毀掉整個高台桌。
既然如此不如由他來主導、加速這場內耗。
所以不管暗殺長老之事這些與會者有沒有參與都不要緊,他隻不過是給這些家夥一個可以在明麵上動手的理由罷了。
至於他們的內訌會不會導致長老的實力受損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如今長老一派已經在仿生人科技上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說起來這也還要多虧了那個暗殺長老的殺手約翰。
要不是他殺死了長老,使長老被迫啟用了備份在心智球中的意識,恐怕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人類的‘永生’已經到來了。
而這項偉大的科技將足以支撐長老一派掌控全球的命脈!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替長老收集資源而存在的高台桌有沒有都已經無礙了。
況且在長老被暗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局勢正在走向失控。
之後的局勢走向也正如被‘喚醒’的長老推測的那般逐漸陷入糜爛的地步裡。
比如紐約大陸酒店經理的公然反叛,神意秘會三巨頭的身死以及如今華盛頓混亂的局麵。
這一切都表明高台桌正在走向一個不受控的地步。
為了避免被高台桌牽連到,提前讓它毀滅才是最好的辦法!
長老使者眯了眯眼站起身來繼續開口道:
“行了,我想諸位心裡應該都已經有了誰是叛徒的答案。
那麼我就靜候你們的佳音了。
對了,威斯克的屍體我需要帶走,我需要確認這事跟他們血手派有沒有關係。”
說完的長老使者也沒給眾人開口的機會,直接拖著威斯克的屍體就離開了這間隱秘的會議室。
等長老使者走後,剩餘的九個人眼裡看向他人的目光中紛紛有了警惕之色。
如果說什麼時候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那麼就是現在了。
正如他們可以合力殺死威斯克一樣,他們九個人此時可一點都不安全。
不過最讓人忌憚的還是舉辦本次會議的東道主,來自於辛迪加的羅德尼。
再怎麼說這裡也是辛迪加的地盤,若是羅德尼正想一網打儘的話,他擁有最好的條件。
但羅德尼在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笑著開口道:
“諸位,不要這麼緊張,興許那個安排人刺殺長老的家夥就是威斯克呢?
畢竟這家夥剛剛還打算跟我們魚死網破呢。
所以與其讓我們在這互相猜忌,不如大家都開誠布公的說一說最近在忙些什麼吧。”
說完,羅德尼掃視了一圈發現其餘八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後,他笑了笑再次開口道:
“好吧,既然是我提出的意見,那麼就由我先來吧。
最近我們辛迪加為了能順利推行‘人類清除計劃’可沒少將精力放在‘勸說’議員身上。
這種情況下我們可沒精力再去做更多多餘的事情。”
其餘八人見到羅德尼先行開口說了自己的‘不動手證據’,心中的顧慮這才消失,紛紛開口說起了自己的不動手證據。
一圈下來,好像每個勢力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完全沒時間也沒必要去暗殺長老。
可所有人都明白,言語是最能說謊的東西。
要說眾人心裡從來沒有過一統高台桌的願望那都是假的。
他們不做隻是因為做不到罷了。
但這種深藏於心底的野望可不是現在能拿出來說的。
特彆是在長老使者剛剛說他們中有叛徒後。
不過眼下的‘坦白’隻不過是緩解了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罷了。
至少身為東道主的羅德尼似乎並不想在這裡開啟殺戮。
不管是因為他真的對那所謂的唯一‘王位’沒興趣,還是在擔心八家勢力的後續報複。
總之剛剛那些話避免了讓他們像野蠻人般在這間狹小的會議室裡進行亂鬥的局麵。
等瞧見眾人臉上的放鬆神色後,羅德尼這才笑了笑繼續開口道:
“既然諸位都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去暗殺長老。
那我想死去的威斯克及其帶領下的血手派擁有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畢竟隻知道在自己勢力範圍內搞人頭交易的血手派是最有時間也是最有理由去暗殺長老的。
隻要他們能夠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他們就可以販賣更多的人口。
從這種角度來看,叛徒已經找到了,我想諸位都可以鬆一口氣了吧?
不會有人真想踩著我們的肩膀上位吧?”
聽到羅德尼隱含深意的話語,其餘八人哪敢在現在表達自己的野望,紛紛對羅德尼的話表示讚同。
甚至有人提議本次會議就到此為止,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重新來討論三家消失後的勢力劃分問題。
這一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
很快,偌大的會議室中就隻剩下了身為東道主的羅德尼。
羅德尼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現在確實沒有更多的心思去考慮如何對付自己的八個盟友,所以他才要儘快穩定住這些起了心思的盟友們。
隻要能暫時穩定住他們的心思那就夠了。
因為他需要一點點時間去做更重要的事——他要重新為這漂亮國選個總統出來。
等這事塵埃落定後,借助國家力量的辛迪加又豈是其餘八家所能抵抗的對象?
到時隻要稍稍施以手段,這高台桌就是他的了!
對他來說,長老使者拋出來的提議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微微思考後的羅德尼拍了拍手,招來了手下,接著開始吩咐道:
“去國際市場上招募一批不要命的雇傭兵來,告訴他們這是個送命的活計,但是酬勞將會保他們家人衣食無憂一輩子!”
……
另一邊,白牆內。
弗蘭西斯的手機發出了一聲提示音。
那是收到新郵件的提示音。
而發件人的署名赫然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