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他和機器共同經曆的記憶也隻有他知道。
但是這個機會怎麼說也是杜維爭取來的。
所以芬奇很快又將抬起的腳縮了回去,接著將目光望向了杜維。
察覺到芬奇問詢的目光,杜維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示意芬奇可以跟上去。
得到答案後,芬奇這才毫無顧慮地跟了上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福特在離開了意識存取室的刻意將房門給上鎖了。
似乎他在擔心杜維三人會在他不在的時候搞出事來。
見到福特的動作,根妹不滿地哼了一聲:
“怎麼?他還怕我們搞事嗎?”
杜維笑了笑道:
“不,更大的可能他是怕我們的舉動觸及到了仿生人的防禦機製。
到時候這處鍛造廠裡的仿生人暴動起來,就憑我們幾個恐怕還真的不怎麼夠看。”
聽到杜維說起仿生人警衛,根妹這才透過腳下透明的地板注意到那一排排整裝待發陷入休眠模式的仿生人們。
她有些難以想象這偌大的鍛造廠下方仿生人暴動的樣子。
因為剛剛一直在分析著打擊仿生人可行性的肖已經明確告訴她這些家夥有多難纏。
想要毀掉這些純由金屬和纖維組成的仿生人唯有兩種辦法,要麼切斷他們位於重重保護下的運動神經,要麼就擊穿最為堅硬的後腦毀掉心智球。
兩種辦法哪種都不是易事,若是數量少,兩人還能憑借著配合聲東擊西地贏得勝利。
但是腳底下的仿生人一起暴動?那隻有落荒而逃一條路了。
根妹咬了咬後槽牙,有些不甘地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嗎?”
“當然不。”
說完的杜維就坐在了福特剛剛坐著的位置上並將雙手放在了鍵盤上。
見到這一幕的根妹剛想問這樣不會觸發防禦機製時,杜維已經憑借著超人的記憶將福特剛剛所做的一切給還原了出來,包括但不限於輸入由多種特殊字符組成的密碼。
對於杜維的行為,根妹屬實是有些不能理解,她皺了皺眉道:
“這裡采用的是物理隔絕的方法,也就是說他們通過那種特殊的硬盤作為信息傳遞的載體。
這就導致這台隻連接了眼前手術床的電腦上並不會儲存有任何信息。
恐怕福特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放心大膽地讓我們留在這裡。
那我們還費勁記下他的操作打開這台電腦做什麼?”
對於根妹提出的疑問,杜維先是讚同了根妹的判斷然後將座位讓了出來,示意根妹坐下後說道:
“沒錯,這台電腦上確實查不到過去的信息。
但是我們可以在這裡留下我們的信息。”
有了杜維的提示,根妹一點就透。
她瞬間明白了杜維的用意。
雖然他們沒法知曉過去的信息,但是眼下他們可以在這台電腦上動點手腳。
這就會導致未來任何人用這台電腦進行意識存儲的操作時都會被他們事先留下的木馬病毒入侵!
也就是說最好的情況下,假如長老想要在這裡更新自己的意識備份,那麼他的意識備份就會在病毒入侵之下徹底被腐蝕。
這個時候若是外界的長老死了,那他就真的死的透透了。
而且病毒可不僅僅隻有毀滅一種用途,它還可以盜取信息、遠程操控等等手段。
總之,隻要在這台看似處於物理隔絕,絕對安全的電腦上留下點手段,那麼之後來這裡進行意識備份的家夥們都將受到他們的控製!
根妹越想越是興奮,不愧是杜維,腦子轉的就是比常人要快。
雖說他們的時間並不會有很多,但是編寫病毒這種事對於‘慣犯’根妹來說簡直是拿手好戲。
當初芬奇可都是被她黑得毫無還手之力呢。
明白了杜維意識的根妹立即乾勁十足地開動起來。
瞧見根妹努力的樣子,靠在一邊打量著落地窗外一絲不苟工作著的肖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這些什麼預先布置,什麼意識轉移等等跟她關係真的不大。
與之相比,她更對如何高效殺死這些仿生人感興趣。
見到杜維閒了下來,肖就忍不住開口討論起來:
“杜維,你說有沒有一種高效的武器能令快速地消滅這些仿生人啊?
比如什麼激光武器,能輕易切割它們那厚實的表皮直達核心。
比如什麼重型大錘,能直接通過震蕩頻率來形成共振毀滅它們的內部零件之類的。
畢竟在我看來,這些家夥除了皮厚一點也沒啥優點了。
你說對嗎?”
杜維笑了笑答道:
“並不是如此,這些仿生人都預置了格鬥模塊,隻不過沒有開啟罷了。
在加載了格鬥模塊並將參數調至最高的模式下,這些仿生人都能化身為殺人不眨眼的頂尖殺手。
忘了說了,他們的格鬥模塊全都來自於大陸酒店和ica的殺手們。
也就是說他們的格鬥動作會樸實無華的招招致命,完全不會做出一絲的多餘動作來。
畢竟經過不斷優化以後,迪洛斯公司本就有靠著仿生人組建一支軍隊的想法。
火力全開的它們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
肖挑了挑眉,眼中的興趣之色不減反增。
“哦?聽你的意思它們已經是無懈可擊了?
我可不信這世上有如此完美無缺的東西。”
“確實沒有。
就跟所有的機械一樣,現有的電磁脈衝炸彈就能癱瘓它們好一會兒啊。
這也是迪洛斯公司最終沒有利用仿生人組建軍隊的原因。
不過仿生人最可怕的地方並不在此。
我想你見識過林肯6e吧,當仿生人混進了人群中,你該怎麼分辨出他們誰是誰呢?”
肖微微側頭認真想了會,發現自己確實沒法在人群中將仿生人區分開來。
因為就外觀來看,仿生人擁有著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外觀。
而且在居住有居民的城市中,他們也不能隨意使用電磁脈衝炸彈或是采用全民篩查的方式來分辨出誰是仿生人。
兩者都會對民眾的生活產生極大的影響,若是真在這標榜自由的國度中做這事,那麼恐怕白牆外又會站滿遊行的隊伍了。
這對於誰來說都不是個好事。
況且他們真天天這麼乾了,那麼漂亮國旗幟上的星星怕是散落滿天了。
最終肖還是放棄了思考,選擇了一個最為簡單的答案。
“那麼我們隻要不讓他們走出這裡不就不用麵對這種難題了?”
說完,肖就卷起了袖子,一臉期待地望向杜維繼續說道:
“說吧,我們從哪乾起?”
杜維失笑一聲,搖搖頭道:
“林肯6e既然能成為我們的朋友,那麼他們也可以。
而且受人奴役的它們也未必想要去到外麵的世界。
在這鍛造廠中,阿諾德可是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充滿希望的新世界呢。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種子慢慢破土發芽就行了。”
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遺憾地歎了口氣。
接著轉過頭去,視線不住地在正在工作的仿生人身上遊曳著。
另一邊,芬奇在福特的帶領下回到了zf377區。
福特將手中滿載的硬盤放回到了架子上的插口處。
隨著硬盤的歸位,那些代表著滿載的黑色立即如同流水一般慢慢地向著芬奇看不見的地方流去。
見到這個場景,芬奇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是在做什麼?”
福特掏出了外兜中的金色懷表看了眼時間後指了指另一邊的高台答道:
“放心,這是在測試它的意識完整度。
待會你就可以用這個看見它的虛擬形象了。”
芬奇順著福特手指的位置看去,那是兩個如同天文望遠鏡般的設備。
隻不過天文望遠鏡望的是天,而這望遠鏡看得是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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