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啥鍋都往我頭上扔啊?我也太冤了吧!”
劉文麒小聲抱怨了一句,卻不敢大聲說出來讓張娟聽到。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才不會主動找罵呢!
然而儘管劉文麒自以為很小聲的說話了,卻仍是被耳聰目明的張娟捕捉到了重點,於是當即又是進行了一場單方麵的關於語言藝術的友好和諧的交流。
“你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說啥呢?有啥話你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啊?
還冤?冤啥啊冤?誰冤枉你了?是我還是你姐啊?
先不說我沒有冤枉你,就算我真的冤枉你了,你又能怎樣?是準備打我、罵我還是和我斷絕母子關係啊?”
劉文麒:我的娘嘞,咋就變成您說的這麼嚴重了?怎麼就到了斷絕母子關係的地步了?簡直是太恐怖了!
被教訓了既不能表示認同也不能出言反駁的劉文麒,委屈的都要哭了,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劉文麒:我委屈但我不說,嗚嗚!
不過看著張娟怒氣衝衝的麵龐,再看看身邊的劉荔孜幸災樂禍的模樣,劉文麒終究還是不甘心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這些可都是您自己腦補的。”
劉文麒也是真的沒想到,他不過是一時“大意”,將姐姐有個暗戀幾年的人這件事捅了出來而已,最後受氣挨批的人竟然會是他。
算了,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他在這個家裡終究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沒有人會心疼他的,唉!
劉文麒坐著不說話、一副顧影自憐的模樣,都被劉荔孜看在了眼裡,知道自家這弟弟是又犯病了,心裡卻絲毫沒有可憐他的想法。
劉荔孜:嗬,戲精!活該!!
而張娟並沒有被自家兒子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所欺騙,還因為他剛剛說的話正想再凶他一頓呢,就被劉荔孜轉移了注意力。
“媽你也彆說小麒了,我知道他也是為了我好,肯定不是故意提起來這件事的。
他可能是覺得我這樣有點沒出息吧!喜歡人家喜歡了好幾年都不敢表白,我這樣一定給他丟人了吧?也怪不得他會提起這個。”
說著劉荔孜還歎了聲氣,一副“我知道我不好”的樣子,讓張娟很是心疼。
然而她這副柔柔弱弱白蓮花、矯揉造作小綠茶的模樣,落在劉文麒眼中,就隻剩下了四個字——我勒個去!
劉文麒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還能在他姐身上見到如此綠茶白蓮花的一麵,簡直讓他……忍不住想吐。
不過他忍住了,當然了,這不是因為他有良心,而是因為迫於母親的死亡威脅,他不敢,然後隻能做出一副“與我無瓜”的表情。
幸好這會兒張娟也顧不得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隻斜了他一眼之後就重新將目光移向了劉荔孜,眼神一瞬間變得柔和。
自家老母親前後飛快的態度變化,看在劉文麒眼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文麒:嗬,重女輕男唄?兒子不值錢唄?不是親生的唄?
這邊的張娟和劉荔孜完全顧不上關心劉文麒的心理感受,而劉國泰也是在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家老婆和女兒的舉動,也不關心另一個自怨自憐的兒子。
劉荔孜給劉文麒上完眼藥之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安一下張娟和劉國泰的心。
“媽,我知道你關心我,怕我在感情中受傷。不過你放心,我現在談的男朋友,其實就是小麒口中那個暗戀多年的學長。
不僅如此,他還是我的前同事。我對他的為人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是那種成熟穩重、認真負責的性格,而且對我也很好,也挺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