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那時開始,老兩口便日日等,夜夜盼。
總希望能與兒子有再相逢之日!
他們更加希望能夠看到兒子平安歸來!
如今所有的期盼全都成為了現實,張臨安和李芳自是喜極而泣。
李芳哭了許久許久,這才逐漸止住了悲聲。
她直到此時這才想起兒子還跪在地上,連忙將他拉了起來,上上下下看個沒完。
她似乎要將兒子的臉龐牢牢刻印在腦海中,哪怕以後兒子走了,看不到了,她也能有個念想。
劉一鳴輕輕拭去母親臉上的淚痕將她抱起,慢慢放在了椅子上,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爸媽,你們這些年在地府過得還好嗎?”
張臨安聞言不住點頭說道:
“挺好的!挺好的!
剛剛我不是說了,我們兩個老家夥衣食無憂,你不用惦記。
對了,你那兩個兄弟真不錯!
他們每個月都會派人送來錢物,多得堆滿了庫房,根本花不完。”
李芳也跟著點頭附和道:“老頭子說的沒錯!
等回頭你碰到了小呂和小薛,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這麼多年下來,若是沒有他們的照顧,我們兩個老家夥說不定還要去外麵打工賺錢。”
劉一鳴:……
聽聞此言,他的嘴角不由狠狠抽了抽,隨即很是不解地問道:
“打工賺錢?
不至於吧?
俏俏那個小混蛋,難道沒有在陽間給你們燒供奉?”
張臨安說道:“俏俏一個女孩子,又不懂地府的彎彎繞。
她逢年過節燒的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假貨,根本到不了我們手上。”
劉一鳴:……
默默搖了搖頭。
陽間那些無良商人販賣的冥幣燒紙,全都是最普通的印刷品,根本不可能送到地府亡魂手中。
這倒是也怪不得俏俏。
念及於此,劉一鳴對於薛紅堯和呂金鞍的感激不由又多了幾分。
他劉一鳴的父母若是淪落到外出打工的地步,他是真的會發飆的。
劉家曆代先祖不管父母,本在情理之中。
而劉一鳴所有的怒火,最終全都會落在滄白羽那個小混蛋的身上。
張臨安望著劉一鳴身後的四個女人和兩個小孩,笑眯眯地說道:
“小鳴啊,她們是誰?
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對了那兩個小孩,是我的大孫子嗎?”
劉一鳴:……
他連忙招招手,四個女人立刻便走了過來,齊齊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