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白羽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師尊那淡淡的虛影,所有的言語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久久過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劉一鳴搖了搖頭,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輕聲說道:
“生與死,是每一個生靈都要經曆的過程。
當初的你為了突破桎梏,毅然選擇了死亡。
怎麼到了為師這裡,你卻看不透了呢?”
滄白羽:……
劉一鳴歎了口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說道:
“其實,為師根本沒有資格評判於你。
事實上,我自己又何嘗不是看不透這生與死?”
說到這裡,慢慢仰頭望向了葬神淵的方向,同樣想到了他的師尊玄無涯。
苦笑著搖了搖頭,滿臉苦澀說道:
“這生生死死,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看得通透?
到頭來,還不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是人族最大的弱點,不過,反過來說,卻又是人族最強的地方。
不是嗎?”
聽聞此言,滄白羽也同樣仰起了頭。
隻是若非死死咬緊牙關,還真未必壓得住心中那無儘的悲戚之情。
許久過後,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淩空行了大禮,恭敬說道:
“師尊教訓的是,弟子,受教了!”
劉一鳴擺了擺手,微微一笑說道:
“這,倒是怪不得你。
正所謂關心則亂!
無論是誰遇到了這種事,隻怕都很難邁過這道坎兒。”
說著,劉一鳴笑吟吟地說道:
“其實吧,剛才看到你小子真情流露的樣子,在為師的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也不算白疼你一場!”
滄白羽:……
劉一鳴擺了擺手,隨即逐漸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
“好了,這些沒用的東西就不要再計較了。
為師這一次叫你出來,可不是為了敘舊的。
現在擺在你的麵前有兩條路,為師不想替你做出抉擇。
何去何從,還要看你自己的意願。”
滄白羽聞言,連忙收斂了心神。
麵容威嚴,周身上下更是釋放出高貴無比的帝王之氣。
僅僅不過是眨眼之間,頹然之色便即一掃而空,隨即徹底恢複了酆都大帝獨有的卓絕風姿!
滄白羽微微皺眉,他雖然不清楚劉一鳴所說的兩條路到底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