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許是想起了當年的夫妻恩愛,雲陽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說道:
“大哥,我這一生有過輝煌,也有過低穀。
嘗過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亦體驗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總體上算是不枉此生!
如果說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在感情上辜負了俏俏姐的一片癡情。
我也對不起飛雪,沒有儘到父親的責任!”
劉一鳴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冷漠得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雲陽長長歎息一聲說道:
“我違背了當初許下的誓言,更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罪該萬死。
大哥,我的命您儘可以拿去。
哪怕永生永世沉淪地獄,不入輪回,我也絕無半分怨言。”
說到這裡,他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滿臉乞求之色苦苦哀求道:
“臨死之前我就隻有一個願望,求您饒我妻兒一命。
大哥,求您了!”
站在一旁的陸瀟瀟聞言,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她知道丈夫之前有家室,隻是聽聞兩人感情不和,最後越走越遠。
這些年來,丈夫雖時常進入秘境修煉,但是除此之外,卻從未離開過西海城。
時間久了,陸瀟瀟也漸漸遺忘了雲陽的過往,隻想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隻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來了一個完全看不出深淺的男人,竟然逼得丈夫準備以死謝罪。
簡直豈有此理!
陸瀟瀟上前一步,朝著劉一鳴怒目而視說道:
“我不知道你與相公是什麼關係,但是我雲家之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著,她不顧雲陽的阻攔,大聲呼喊道:
“人常言,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你這賊人心思為何如此歹毒,一定要拆散我們才甘心?”
雲陽聞言,頓時嚇得麵如土色。
他是何等樣人,哪怕與劉一鳴接觸的時間很短,卻依舊對劉一鳴的性格和手段知之甚詳。
那是真正的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他伸出手,一掌拍在陸瀟瀟的脖頸處,直接將她拍得昏死過去。
一雙兒女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嚇得癱軟在地嚎啕大哭,場麵頓時徹底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