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樾臉色陰沉，憋屈得不行，抬手指了指他，大步向門外走去，狠狠關上屋門。
張懷信見他出去後，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又堆起笑容，十分和藹地說：“他已經出去了，咱們繼續聊。小傅很相信你的為人，之前也跟我說過你的一些事。所以我想跟你確認幾個細節可以嗎？”
姬寧微點下頭，“你說。”
“你與他們交手時，主要傷了他們哪個部位？”
“尺骨、肩胛骨、腰椎、肋骨、距骨……”
隨著姬寧嘴裡說出的部位，張懷信的笑臉漸漸僵住，到最後驚訝地問：“你用了什麼武器？”
姬寧將手掌伸出，在他麵前晃了晃，有些不屑地說：“打他們也配用武器？”
張懷信見她如此自信，壓下嘴邊的質疑，沉思片刻後繼續說：“假設，我是說假設哈，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假設你要殺死他們，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殺人。”
姬寧邊說，邊向前探了下身子。
突然——
她手中的空杯碎成了粉末，從指間滑落在地。
張懷信的眼睛瞬間睜大，喉嚨不禁滾了幾下。
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姬寧說的“不會殺人”不是說不殺人，而是說她殺的人不會被任何人發現，自然可以“不會殺人”。
姬寧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帶我去看下屍體。”
隨後，張懷信帶著姬寧來到臨時停屍間。
兩名法醫正在進行解剖，見他們進來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
張懷信給邢樾使了個眼色，邢樾不耐煩地瞪了姬寧一眼，微咳兩聲道：“情況怎麼樣？死因清楚了嗎？”
其中一名法醫回頭看了眼他們，停下手裡的工作說：“這個人生前遭受過重創，尺骨、肋骨等多處骨頭碎裂，從傷痕看出應該是被人用力捏碎……”
這話證實了姬寧剛才所說，張懷信想不信都難，心下的震驚極了。
難道真是她徒手捏碎這些人的骨頭嗎？
法醫繼續道：“但這些僅是致殘，不會致死，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他們心臟處的致命傷。”
“心臟？”
邢樾走近了幾步，驚訝地看向屍體。
法醫指了下旁邊托盤裡的三枚金屬片，說：“這些是凶器，一會會送去檢測。”
金屬片殺人？
難道是異能者？
邢樾神色凝重許多。
另一邊的張懷信突然想到傅淵玄曾經說過的那個可以操控金屬的異能者，神色一驚，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邊走邊叫上邢樾，“老邢，你跟我來一下。”
“那她呢？”邢樾指了下姬寧。
張懷信立即道：“姬同學，一會我叫人帶你回去。正好小傅說要帶你們到附近走走……”
“老張——”
張懷信轉頭給了邢樾一個警告。
在宿舍等待的白曉棠，已經把所有壞處都想了一遍。
嚇得自己坐立不安，在宿舍裡走來走去，還不敢跟任何人說。
林遠洋被晃的腦袋疼，推了下眼鏡率先出聲：“放心，寧姐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那可是……”
林遠洋白了她一眼，直接點破她的心事，“寧姐就算昨天晚上與那些人交手，也不會傷人性命。”
“你……你怎麼知道？”
白曉棠驚得脫口而出，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