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門口還刻意回頭好心的替他吹滅了兩盞燈,並關緊了房門。
想著春華、秋怡逃走時充滿懼怕的眼神,自然是知曉了自己並非原來的少夫人。
她們若是知道自己在鳳雅閣裡怕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前來,於是又畫了張屏息符化入茶水中飲下,以此好隔絕了自己魂魄的氣息。
整個下午,曲雲初都留在外院的書房裡,一門心思的畫各類符紙,可顏守在她身側,總覺得小姐這一夜變化了許多。
“小姐,你畫這麼多紙符做什麼?”
可顏蹙著眉頭,全然看不懂,有的向東歪斜,有的又向西傾斜,明明很普通的一杆畫筆,畫出的東西卻又透著些許古怪,似乎隱隱約約的散發著金色微光。
“天機不可泄露。”
瞧她一臉純真質樸的樣子,曲雲初拿了兩張交到她手裡,叮囑道:
“昨夜讓你受了委屈,今晚就早些回房歇息,這兩道符一道置於枕下,一道貼身放在胸前,今夜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噢。”
可顏撇嘴接過符紙,也不知小姐又在作什麼妖。
心想著小姐隻要不再去糾纏彥朝少爺那便是最大的幸事。
“小姐,姑爺那邊可要再去伺候?”
不喜歸不喜,既然已經搬來了鳳雅閣,她還是盼著小姐能早些與姑爺圓房。
“你這般惦記著姑爺?”
想到那家夥,曲雲初就來氣:“要不我去與他說說,往後將你留在他身邊伺候?”
可顏懼怕著連忙搖頭,怯怯懦懦的趕緊退了出去。
目視著小丫頭關好房門,曲雲初這才回過神來繼續畫符紙。
得趁著離開前多備些符,免得路上遇上事情不夠用。
一直到得暮色四合,內院裡都沒再來人喚她。
吉甄親自送了湯藥和溫水進去伺候陸文謙,之後也學著少夫人將房門關得密不透風。
夜深人靜時,寒風瑟瑟。
兩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鳳雅閣中心的屋頂,麵麵相覷一眼後,瞧準一扇柳葉窗映出的微弱燭光方向撲麵而去。
風勢迅疾,那燭燈猛的熄滅。
“啊。”
曲雲初趴在書桌上打了個小盹,夢裡似乎聽到一陣女子的尖叫。
她驚醒過來,冰亮的眸子在黑夜裡環顧,頓時嗅到了一股獵物的味道。
“英雄救美呀。”
想到那張不可一世的容貌待會兒就要嬌滴滴的撲在自己懷裡喊救命,她心底不由得一喜。
該本仙姑出場了吧。
如此順理成章的逼他寫下一紙休書,自己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打定了主意,她點了盞燭燈火急火燎的就衝進了內室裡。
剛推開房門,卻見漆黑的屋子裡,正中央一道金光乍現,徹底的將陸文謙罩住。
我去,這也可以。
曲雲初忍不住在心底驚呼了聲。
再扭頭看向房屋角落,隻見春華、秋怡的魂魄也是怒目圓睜,瞳孔中明顯夾著驚懼之色。
“陸沈氏,你真是沒臉沒皮。”
陸文謙並未瞧見角落那兩隻,隻以為是夜風吹熄了燭燈。
而自己並未叫人去喚她前來伺候,她竟厚著臉皮自己個兒跑了進來。
喝,女人啊,也不過如此。
“還不快些把燈點上。”
陸文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沉聲吩咐道。
曲雲初卻是平心靜氣的靜靜地凝視著角落那兩隻再度向他靠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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