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話,一句話一個停頓,將每樁事情都交代得十分清楚。
“多謝二爺提醒。”
曲雲初抿了抿唇。
唐幼寧入府那日原身當眾攔了她的花轎,這當真是件糊塗事。
那小庶女回門後必會在唐順跟前添油加醋,憑著唐順寵妾滅妻的性子自然是要前來興師問罪的。
陸文謙擔心的無外乎這些後宅之事影響陸家的聲譽,原主那親生父親總歸是新晉的戶部侍郎,即便再寵妾滅妻,為了官聲也不至於逢著宮裡來人跑到陸家大鬨。
曲雲初掐指算了算,唐順頂多會去玄都觀尋自己。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原身在時都沒對唐家做何指望,自己又有何可懼的。
即便唐順再心有不滿,也不能拿自己怎樣。
“我不在這幾日我會開張調理的方子交給三娘,二爺隻需按時服用即可,佐以暖胃的雞湯和清淡的米粥最好,忌辛辣刺激的食物。”
就事論事,昨日這瘋批總歸是維護了自己,曲雲初心裡記他這份情,笑眯眯的親自盛了碗雞湯推到陸文謙麵前。
“昨日整日未進食,雞湯今日可以多喝些。”
陸文謙手卻忽的一縮,眼裡充滿了嫌棄。
“陸沈氏,府上那許多醫師,如何輪到你出來越俎代庖了?”
想著她攔那庶女花轎之事,陸文謙目色變得更冷。
“昨日護你不過是因為陸家,但絕不會再有下次,你也無需自作多情。”
話落,便推著輪椅回了內室。
曲雲初氣得狠狠抿緊了嘴唇。
他在說什麼東西?
我何時自作多情?
還瞧不上我的醫術?
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可顏,我們走。”
曲雲初也起了身,邁著步子揚長而去。
吉甄早就受了命,隻得跟著主仆二人一道出了鳳雅閣。
出府的路上,曲雲初想著那瘋批昨日裡嘔吐不止的難受模樣,還是繞道去了陸珺莞的聞樞閣。
不為彆的,他若再出了意外,自己平靜的日子又得再起波瀾。
陸珺莞也才剛用過早膳,準備帶著她院裡的贅婿前去探望母親。
見二嫂過來,忙不迭迎她入了屋。
得知她要去道觀求香,不覺蹙了蹙眉:
“二嫂這份心意著實令人感動,就是冰天雪地的路上難行,不如等天放了晴,我再陪你一道前往。”
她那夫君江雲輕是老夫人江芮遠房的子侄,平日裡最是瞧不上這位二嫂。
昨夜剛趕回府就聽聞了府上這些糟心事,也忍不住陰陽怪氣的挖苦起來:
“二嫂還真是心誠,莫不是那天坑裡種辣椒,彆有用心吧?”
沒好氣的睨了眼她身後的可顏、吉甄,刻意又加重了些語氣:
“二哥如此聰慧之人,難道不知哪處的香火旺盛,去玄都觀上香祈禱那不是脫褲子放屁純純惡心人?”
誰不知玄都觀落魄得都已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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