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朝拿了枚玉牌出來,思忖了片刻,才將東西交到侍女手中:“把這個拿去放到夫人枕邊。”
“這能行嗎?”
華宛昕質疑道。
卻並未阻攔扭身進去的女使。
想著兒子去鳳雅閣耽擱了一夜,華宛昕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老二兩口子實在不像話,這陸家如今被他們搞得是烏煙瘴氣的,你祖母也不管管,竟還縱著。”
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名女使興高采烈的衝了出來,激動的大喊道:“孫少夫人醒了。”
華宛昕一聽,陰沉的臉上立刻綻出笑意,也顧不得去埋怨老二兩口子,急匆匆的衝進了內室。
陸彥朝凝神細看了眼手裡的另外一枚玉牌,這才意識到那婦人果真沒有欺騙自己。
“玄都觀。”
他眼眸半眯著,發出一聲冷笑。
一個小小的曲家村已經數次讓他臉上難堪。
他倒想看看這村子裡究竟有些什麼貓膩。
“吉平,你多備些銀兩,替我去多尋些有道行的道長,那些個道士們向來不是喜歡驅鬼捉妖嘛,曲家村若真是有不散的陰魂,這次就讓他們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消滅個乾淨,還做個什麼水陸道場。”
“公子,這.”
吉平覺得家主是瘋了,很是難為情。
“怎麼?”
陸彥朝目色淩厲的瞪向他。
吉平不知如何勸說,隻得借故轉移矛頭:“公子,眼下並非與那些刁民擲氣的時候,小的聽聞張大監的車駕已經到了檀州,當務之急該是尋到剩下的《藍華醫經》啊。”
聽到這個消息,陸彥朝臉上的怒色稍減,立刻詢問道:“可有其餘幾部醫經的下落?”
吉平頷首:“小的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陳家的家主這些年陸續搜得四部醫經。”
“四部?”
陸彥朝一臉驚愕,暗暗握了握拳:“陳映南這老東西。”
沒想到他竟敢搶奪自己苦苦尋覓的《藍華醫經》。
想了想,他若有所思的向吉平揮了揮手:“此事我親自去會會他,你隻需辦好曲家村的事。”
吉平麵露苦澀,真不知一向英明的公子為何非要與一群刁民過不去,如今還要去和一群死人杠。
鬼神之說即便不信也該心存敬畏呀。
可畢竟這是公子吩咐下來的事,他隻好硬著頭皮照辦,匆匆的出了院子便去準備相應事宜。
曲雲初悠閒的坐在馬車裡,打了個小盹,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鴻順賭坊。
剛下馬車,就見劉全親自領著一眾官員迎了上來。
可顏瞧見這陣勢,嚇得頭也不敢抬。
“哎喲,二少夫人,咱家可是想苦了你了。”
劉全弓著身子親自上前攙扶她下馬車,一邊引著她往裡走一邊笑眯眯的寒暄道:
“咱家那日聽說二少夫人失蹤,這幾日一直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擔心二少夫人出了差池,好在您啦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否則咱家這魂啦都得隨您而去了。”
聽著這話,借著賭場外明亮的光線,曲雲初忍不住仔細看了看他的麵向。
此人雖說是個閹人,可麵向卻是難得的好,腦門大,額頭寬闊飽滿,嘴唇肉少,下巴也是飽滿有肉,鼻頭圓潤且鼻梁挺拔,天生的富貴相,注定一生錦衣玉食。
“公公今年貴庚呀?”
曲雲初麵帶笑意先問道。
劉全也是滿臉堆笑:“過了今歲咱家便是不惑之年了。”
得了答複,曲雲初這才順勢恭維了句:“公公未及不惑就已位極人臣,福祿深厚,前途無量得很,可不興說那種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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