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信裡是一張白紙。
除了信紙背麵的陰陽魚暗紋外,一個字也沒有。
有點意思。
明初心將那信紙前後看了遍,隨手就丟在一旁,不去理會。
開始在腦海裡搜索關於玄天門的信息,很久之後明初心長歎一口氣。
太少了。關於這個玄天門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除了知道它搬去什麼地方,門主叫弈玄,是個歸一境的修士外,再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想了想,他還是將那白紙重新放入信封。在用自己獨特的氣息封好後,明初心喚道“橘白。明日你將這份信交給那個慕子煜,就說是我的回信。”
小姑娘從一旁鑽出來,睡眼惺忪,接過那封信看也不看,轉身離去。
明初心完全放鬆了身子,一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膝上輕點。
好吧。既然你弈玄對此無話可說,那我明初心同樣無話可說。
……
第二天,鳳筱筱繼續去尋鳳榆。
誰知鳳榆把門一關,聲稱需要閉關,概不見客。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鳳筱筱一點都不心慌,轉身就去見徐父徐母,請他們去後山與陳婉令一敘。
徐嬌娘也轉移了陣地,將陳婉令作為重點照顧對象。
從她睜開眼睛,到日上三竿,徐父徐母前來,徐嬌娘就一直隨在陳婉令身邊掙表現分。
如果請陳婉令給她打個分,今天上午她的表現應該是九十分。
扣除十分是因為她總是三句不離鳳筱筱,聽得陳婉令心裡泛酸。
好好好,知道你們現在打得火熱,不過在我麵前,好歹也多少收斂一下吧?
慕子煜今日也一並被請了過來,聽了昨晚鳳筱筱的講述後,陳婉令對他很有好感。
一乾人見了禮,相互問候一陣,便坐下喝茶。
陳婉令還是抱著那手爐不肯放,聊上幾句就必須要停下來歇息一會兒。
“妹妹身子也太虛了點,可有在吃什麼藥?”,徐天淳蹙了蹙眉,搭上陳婉令的手,溫和的力量渡過去,關切問道“好點了嗎?”
徐天淳比她大,現在兩人便暫時以姐妹相稱。
至於徐修文就有些尷尬,他隻能和慕子煜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好多了,謝謝姐姐關心了。不曾服藥,吃了也沒什麼用,何必浪費呢……”,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雖有內傷,卻沒到要命的程度。陳婉令笑道“姐姐把嬌娘教得真好,我看了這孩子很是喜歡。”
說到徐嬌娘,徐天淳也忍不住笑道“哪裡哪裡,這孩子從小缺人管教,沒給妹妹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倒是筱筱,不光是我,連嬌娘她爹爹,她爺爺,她外婆見了都很喜歡呢。”
徐天淳轉頭去看低頭而立的鳳筱筱,點頭道“這麼標致的人兒,嘴甜心好,又懂禮數,可不多見。”
明明是在誇鳳筱筱,可陳婉令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嗬嗬,姐姐彆把她誇過頭了,這家夥可是得了便宜就賣乖的。”
“對了。”,徐天淳又去看徐嬌娘,問道“你不是托你師父為你伯母煉製了丹藥嗎,還要多久送來?”
“就這幾日吧。”,徐嬌娘算了算日子,快得話兩天之內,慢得話起碼要五天了。
徐天淳笑道“嬌娘她師父對於煉丹一術很有造詣的,隻是他老人家很少出手,名氣不大而已。”
陳婉令是見過弈玄的,不過那時候她還沒受傷,而且時間長了,記憶也有些模糊。
隱約記得,那是個美男子來著。
至於真實年紀,她就不敢亂猜了。
對於未來女婿的一番好意,陳婉令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笑著對徐嬌娘說道“嬌娘一片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是老毛病了,就連明丹穀也束手無策。隻怕……”
就在這時,一旁與徐修文瞪了半天眼的慕子煜突然說道“伯母放心,家師的本事遠在那明丹穀之上。”
清晨的時候,慕子煜便收到了橘白送來的回信,他當場就毫不客氣的拆開,回報給了弈玄。
“伯母的病家師雖不曾親見,但經我口述,結合鳳師妹所說情況,家師已有診斷。”,慕子煜抖抖衣袍,站起身來,直視陳婉令道“其實伯母的病不複雜。當初不過是傷了內腑,累及五臟,再加上伯母所修功法的弊端,導致經脈逆流,靈氣衰減。當初若是下猛藥,即可根治。可惜拖得久了,傷入識海,禍及神識,導致其脆弱不堪,受不得更多的力量。”
慕子煜這番話,除了徐天淳在暗暗點頭外,一乾人都是有些似懂非懂。
他見周圍人的反應,想了想,又道“換句說,伯母現在的身體便如空中樓閣,隻靠幾根搖搖欲墜的柱子撐著。不去動它,便相安無事。可隻要一動,頃刻便是房倒屋塌,神仙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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