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原因,慕少軒幾乎是在母親懷裡捂大的,極少與外人接觸。便是在整個暮雲皇室裡,眾人也隻知有他的存在,很少得見。
聽罷,慕子煜憐意更重,道:“改日我求求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的。”
慕青雲,慕子瑜隻笑著點頭,似並不抱多大希望。這邊三個卻是知道弈玄本事,且親自領教過的。看他們似乎不信,立刻把弈玄一陣亂吹,直聽得夫妻兩個瞠目結舌。
眾人又說了一陣,眼看不早,打算睡下。慕子瑜不肯放手,硬是要拉著子煜說話。可憐小魚兒活了二十三年,如今終於體驗到了有親生父母疼愛是個什麼滋味,哪裡睡得著,纏著母親東說西說,你問我答的,把少軒吵醒三次,直到天明都不曾合過一次眼。
次日上車準備出發,慕青雲就有些幽幽怨怨的:“人家都說女兒才是父親的小棉襖,兒子都是白眼狼,果然不錯。不如我們再生個女兒算了。”
少英聽了卻是有些不樂意,反駁道:“我小時候就與爹親,爹卻不高興,嫌我煩。有次母親忙,沒空管我,爹就哄我,說是教我練什麼功夫,把我掛在樹上,自己偷偷跑去玩……”
慕青雲忙去堵他嘴,得虧是說得小聲,慕子瑜又忙著和兒子說話,沒能聽見。
眾人歡歡喜喜,便如闔家出遊,不論路程遠近,隻揀那風景優美,景色彆致處走。
這般,足足有十多日的功夫,眾人才至暮雲國都——羅浮。
因是偷跑出來的,城外無人來迎,車馬便直驅皇宮。臨下車,慕子瑜忽問道:“我的兒,可要與為娘住麼,還是要去你的府邸?”
慕小魚掐指一算,心想還有半月時間,便說道:“還是和母親一起的好,若是我師姐來,讓她去住好了。”
慕延爍問道:“你師姐,可是那個徐嬌娘麼,她會來?”
這邊慕小魚笑嘻嘻:“會來哩。”
那邊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似無意若有意:“你與她關係很好?”
慕小魚哪裡會想許多,開著玩笑道:“好的穿一條褲子哩。”
眾人笑著往後宮去,一路上並沒見多少人行走。“太監”這一職業到如今幾乎絕跡,除一些被施以腐刑的大奸大惡之徒外,整個暮雲皇宮裡多是孤寡老幼,或應聘而來的青年才俊。
這也不是慕青雲這個皇帝多麼勤儉,而是天神規定的。據說當年那位天神大人整頓天地的時候,曾有想過要廢除帝王專製,雖後來打消了這個想法,卻對人王帝皇一類的做了狠一番削弱打壓。其中最經典的當屬:“在位而不謀其政者,三五年無功者,當舉賢讓能。”1)
用慕小魚自己的理解來就是:“做不好?那就彆做了!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閒話少提。卻說一行人到了慕子瑜的鳳宮,托天神大人的福,慕青雲沒有,也不敢有佳麗三千,整個後宮雖顯得有些冷清,卻少了許多破規矩。
待親自安頓好了三個孩子,慕子瑜趕緊來找自家弟弟說話。剛推開門,卻見自家丈夫已經在了。
這夫妻倆果是心有靈犀,看都不需要,便異口同聲問:“那個徐嬌娘可是子煜的女友?”
慕延爍蹙眉沉思一陣,這才說道:“不好說,不好說。我在玄天門時,看他兩個確實親近點,卻又有些不似男女之情。”
又問道:“這個徐嬌娘,你可熟麼?”
慕延爍隻得一股腦都說了。
這邊夫妻倆聽得仔細,一陣嘀咕。
這個說:“卻是般配。”
那個道:“果然親近。”
這個說:“就是大了幾歲。”
那個道:“人常說“女大三,抱金磚”,隻要兒子喜歡,大幾歲算什麼。”
慕延爍聽得好笑:“這八字還沒一撇,興許人家姑娘還不樂意呢。她這般好的家世,又是天賦異稟,真個要挑,整個北辰大陸的好男兒不是任她選?”
夫妻倆同時白了他一眼:“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兒哪裡就差了?他也是你親外甥,哪裡有你這麼做舅舅的。”
兩人是越說越美,越想越好。
若讓他們知道那位家世好,天賦異稟的徐大小姐此時正暖玉在臥,溫香在懷,醉生夢死,不知又該是何種感想。
【作者題外話】:1):方便。這個我不了解,不敢亂寫,圖個方便。不過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沒有天神和星主,是否有“國家”這個概念,都要打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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