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點頭承認。
慕小魚又道:“那塊牌子,是用來保護你的吧。瑾楓閣為什麼這麼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童睨他一眼:“你這人倒也奇怪。其他人關心的都是法寶機緣,卻沒一個像你這般愛打聽的。”
慕小魚當然不會說自己法寶很多,機緣也大,便用灼灼目光盯著他:“我很好奇,我很想知道。”,他取出星皇令,說道:“你該知曉此物。”
小童一見,頓吃一驚,立即站起身來大禮參拜:“小人玉荷仙子座下陣靈,漣祈,見過大人。”
慕小魚將他扶起,按回凳上坐下,認真嚴肅問道:“此處到底發生何事,還請告知一二。”
漣祈哽咽難以,悲容滿麵,道:“可憐。昔年天崩在即,宗主大人為保安穩,封閉空間,隱遁在野,令我等鎮守各地,不得妄動。誰知一朝宗主奉命而去,再不歸來,隻留我等惶惶不可終日。幸有符明大人坐鎮宗門,維持安穩,我等方能苟活至今。”
漣祈指向天上道:“符明大人身居靈劍主宮,護我宗門已有千年之久。奈何此方空間係宗主所創,宗主離去,又逢大劫,再難持久。符明大人為保傳承不失,留我藏劍宗香火一縷,隻得顯化世間。”
慕小魚聽畢,知曉大概。
藏劍宗之所以消失世間,原來是為了躲避自家嶽母大人當年闖的禍。
宗主奉命離去,想來是與老婆大人的死亡有關。
至於這瑾楓閣,估計第一次來到藏劍宗的時候,就與這位符明大人有所接觸了。至於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需得見到應修羽才能知曉。
漣祈知之不詳,尚有疑惑未解,慕小魚又問道:“如何能見到這位符明大人?”
漣祈大放悲聲:“可憐!自從我等再回天地,常有歹徒惡人前來騷擾。符明大人閉關主宮,已許久不得相見了!”
慕小魚見他苦痛不已,不知如何安慰,便道:“你莫要如此,待我去見見這位符明大人,便知將如何行事。”
離開玉荷池,夕陽如血。
慕小魚恍惚之中如見此地當年盛景,不由得心旌搖曳。
良久,他突然道:“這個符明大人定是守護著什麼至關重要,且不能被他人知曉的東西。否則何以至此?”
天靈讚同道:“嗯,夫君大人所言極是。如此,可要上去看看?”
上次天玉兒铩羽而歸,甚至連那位符明大人的麵都沒見著。慕小魚雖有信心,卻也不敢莽撞。
他道:“先去找瑾楓閣的,需得他們出力,我們才好行事。”
夫妻二人你言我語,胡說亂扯,急行一日,到一大城。
城中人來人往,熱鬨不凡。
慕小魚搖頭咋舌,歎息連連。
天靈問道:“郎君可是怕見人?”
慕小魚道:“想及此地本是老婆大人眷屬宗門,如今卻被這群人弄得猶如菜街鬨市,著實可惡,著實可歎。”
天靈知他是占有之欲作祟,又想要邀功爭寵,讓自己開心開心。便不點破,就隨口道:“看著確實有些不成樣子。”
咦!這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求緣尋寶的事兒他之前常乾,無非就是掘地三尺,東砸西挖。更有窮凶極惡之徒,無所不為,無所不作,所到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若是此處真是無主遺跡,也還罷了。可在慕小魚看來,這裡便是老婆大人的家,老婆大人的家當然就是自己家。
他確有邀功爭寵之心,也確有私欲小意作怪,可眼看著這麼群人在自己家裡胡作非為,又偷又搶的,豈能不怒?
何況這兒還有不少當年的眷屬,若不是有瑾楓閣保護,焉知尚有多少存活。
當然,他很有自知之明。眼下也就腹誹兩句,感慨一二。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這兒是有主之地啊。
入得城來,見街道整潔,房屋井然。也不知修繕此處,瑾楓閣費了多大力氣。
他隻見此般,又覺是自己想法偏激,心道畢竟是文明社會,也不見得有如何難堪。
此般反複,三心二意,引人發笑。
天靈搖頭喟歎,心想自家郎君到底涉世不深,還是小兒心態,哪裡知道有些人背地裡的醜行惡態。
她對那些身外之物不甚在意。眼下隻想當初發生何事,堂堂一域之宗何以破落如此?
夫妻兩個各懷心事,不言不語,隻是走路。
待見得瑾楓閣所在,慕小魚遮麵換裝,入內取星皇令,徑直問話:“你家閣主何在,請來見我。”
那人吃了一驚,又急又忙:“還請大人見諒,我家閣主被急事纏身,尚不得空。”
慕小魚問:“何事這般要緊?”
那人道:“有人發現一處洞天,裡頭珍寶無數,奇物頗多,卻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就引得許多人得知,都往那裡去。”
慕小魚奇怪:“莫不是打起來了?”
那人欲哭無淚:“已是死了幾個了,都是有頭有臉的門派,他們哪裡肯罷休。眼下愈演愈烈,波及甚廣,快要控製不住了!”
慕小魚聽罷,冷笑連連,心想自己方才果然沒想錯。真個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哪裡就有這許多文明人出現了。
咦!如此反複無常,拿捏不定,實實的令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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