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段鳶道。
這次辛月淵沒有說什麼,小心地將她放到地上。
段鳶朝他抱了抱拳,“你幫過我,而我剛才替你解了圍,我們算兩清了。從此以後你去找你要找的東西,我苟著我的小命,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她就往前踏,準備找個地方苟著,這腳才踩到地麵,突然聽到“哢嚓”的一聲,接著就是“嗖嗖嗖”的聲音傳來,她正前方的林子中突然射出數道冷箭衝她而來。
“小心。”辛月淵平靜的聲音響起,段鳶被往後拽,寒芒從眼前閃過,一柄銀色軟劍掠過段鳶身前,射來的箭就被軟劍席卷著甩到了一旁的樹乾上。
辛月淵持劍而立,段鳶盯著他手中的劍,在腦中搜索江湖中擅用軟劍的豪傑,還是一片空白。
“誰在這裡設下機關?”這回段鳶不敢亂走動了,她才隨便踩一腳就中了機關,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隻能說明周圍還有其他的機關。
“自然是設下迷陣的人。”辛月淵回答。
段鳶一頭亂麻,她現在完全相信這島上確實有什麼令人垂涎的東西,否則不會有人設下重重機關來阻止外人。
“這麼危險你還要繼續走下去?”如果說之前她還好奇島上的東西所以才跟著辛月淵,但是在見識到這麼危險之後,她已經不想奉陪,寶物什麼的她不稀罕,命比什麼都重要。
“繼續。”辛月淵的回答不帶半點猶豫。
“我就納了悶了,你看起來也不像缺錢的人,難不成真的是想得到什麼治國之道,打算自立為王不成?”
段鳶是真的搞不懂,辛月淵又養得起手下,功夫又高,長得還不賴,一個前途大好的人乾嘛這麼不惜命來這座島上找一個傳聞中的東西。
“我若自立為王,阿鳶會如何?”辛月淵突然問。
“隻要不傷我家人,不禍害我大燕子民和疆土,你立你的王,一切與我無關。”段鳶聳了聳肩,彆人的雄心壯誌她可不想阻止。
辛月淵勾起嘴角,“若我為王,阿鳶可願為我的後?”
“嗯?”
段鳶神色複雜地看著辛月淵,會對認識不過幾天的姑娘說出這種話的人,要麼是情場浪子,要麼就是腦子有病。
但是看辛月淵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太像浪子,那就是腦子有病。
“謝邀,咱們後會無期。”段鳶再次朝著辛月淵抱拳,一個武功高強身份成迷又腦子有病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阿鳶,當我們踏上這座島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辛月淵突然道。
段鳶邁出一半的腿收了回來,神色凝重,“什麼意思?”
他有預感辛月淵說的盯上他們的人,絕對不會是那些苗人,那就大概率是布下這些迷陣和機關的人。
什麼人能在島上生存如此之久,而外界又半點風聲都收不到?以前那些進入還陽路出不去的人,是否都是被那些人殺害?
如果真的如她猜想的這般,那她從登島的那刻就處在危險之中,那種暗中被人監視的感覺讓段鳶毛骨悚然。
“追到你們了!”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段鳶猛地回頭,苗人們已經通過沼澤地到了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