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被嚇了一跳,猛地回身就看到陳溪推著慕容洲在自己身後,他身旁還跟著幾位朝中大臣,她老爹也在其中。
估計是剛從前廳一起過來的,周圍也有幾個準備入席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故意放慢腳步想看熱鬨。
段鳶聽到有幾個小姐在低聲議論。
“那就是段鳶?果然不成體統。”
“難怪能做出休夫這種荒謬的事。”
巴拉巴拉……
段鳶不是很在意,雖然她過了還陽路理論上了卻前塵舊事,但彆人怎麼想的她也管不著。
在這麼多朝廷大臣麵前,她也不能失了禮數,剛想抱拳又反應過來改為欠了欠身,“見過九皇叔、諸位大人、還有阿爹。”
慕容洲點了點頭,隨即垂眸掩去眸子中的驚豔。
他就知道這身衣服她穿上定是極美的。
段雄也不確定地打量著自家女兒,他記得好像出門時這丫頭沒穿這身啊,難道是他記錯了?記不清了,注意力全在夫人身上。
“倒是有幾年未見長平郡主了,長平郡主還是這般活潑機敏啊。”一位官員道。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段鳶都想翻個白眼,她是文化不高,不是腦子不行,話語中的嘲諷她不是聽不出。
恐怕他想說的是“長平郡主還是這麼荒謬。”
今天段鳶不想惹事,便裝作聽不懂他的嘲諷又欠了欠身,“我剛剛在找自家席位在哪,便在這駐足了一會,讓諸位大人看笑話了。
“如今已經看到阿娘在裡麵入座,就先進去了,告辭。”
走了兩步,段鳶又想起什麼,回身對著慕容洲又欠了欠身,“差點忘了今日是小先生壽辰,我還未正式祝賀小先生。
“想必小先生已經聽過無數的祝福了,那我就祝小先生吃好睡好,永遠開開心心。”
慕容洲輕笑,惹得周圍偷看的小姐心花怒放。
段鳶的祝福向來都是與眾不同,他輕輕點了點頭,“謝謝嫋嫋,去入座吧。”
段鳶一溜煙進了廳內,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小先生剛剛叫她嫋嫋?
以前有這樣叫嗎?她隻記得好像隻有家裡人跟學堂玩得好的人才會叫她的小名,慕容洲每次叫她肯定是要背書或者是講她的課業,絕對不是叫嫋嫋。
真是怪了,不當先生的小先生格外溫和。
怪了,其他人也覺得怪了,慕容洲竟然叫段鳶小名?或許是因為以前當過段家學堂的先生,關係比較好吧?
怪,段雄也覺得很怪,但是就是說不上哪裡怪。來自老父親的自覺,自家白菜要被拱了)
段鳶找到自家的席位,坐在了自家娘親的身後,和石清華並排。
“你這身衣服哪來的?”田夢一見到自家女兒立馬發現了她的不同。
“原來那套弄濕了,這套是問府裡的人要的。”段鳶沒敢說是慕容洲叫人準備的,周圍人多嘴雜,她要是這麼說待會傳出去慕容洲名聲不保。
“叫你彆惹禍,怎麼半天不到就把衣服弄濕了?”田夢被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