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抬頭,隻見到他們的小舟被另一艘小舟給撞了,另一艘小舟的舟首站著一個穿著粉裙的俏生生女子,女子身後是個撐竿劃舟的綠衣丫鬟。
女子臉上的表情帶著惶恐,卻不會因為惶恐而顯得小家子氣,反而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著粉裙嬌滴滴的模樣比周圍的荷花還要嬌俏,段鳶見了都忍不住心神蕩漾。
她最見不得長得好看的人受苦,大方地擺了擺手,“沒關係,在這荷花從中需要有手勁才能將舟劃好,小姐可得當心了,現在幸好隻是撞了一下,要是舟沉了或者劃不出去,可得有苦頭吃。”
粉裙女子歉然一笑,“郡主說得是,幸而撞上的是郡主和王爺的小舟,王爺心地好不跟小女子計較,小女子感激不儘。”
誒?
段鳶感覺到了點不對勁,從頭到尾慕容洲可沒說過一句話,原諒的話也是她說的,怎麼這姑娘說的是慕容洲不跟她計較呢?
段鳶看了慕容洲一眼全都明白了,這是慕容洲的仰慕者啊,她以前就聽說慕容洲魅力無限,出門時不敢在一個地方逗留,否則不一會兒就會被各種姑娘圍住,看來傳言是真的。
段鳶看熱鬨不嫌事大,用荷葉莖戳了戳慕容洲,“王爺,說句話啊。”
慕容洲有些羞惱,這丫頭打趣起他來了,拉過段鳶手上的荷葉莖在她頭上敲了敲,“我們去彆處看看。”
這姑娘從他們下水之後不久就一直跟在附近,段鳶一心劃船沒注意,便被她假意撞上了,他不喜歡這樣。
段鳶扁了扁嘴,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她隻好朝那姑娘歉意地笑笑,“那就告辭了。”
她知道慕容洲心裡有人,可不會做亂點鴛鴦譜的事。
那姑娘見到他們要走,神色有些慌,急忙挽留,“小女子一個人遊玩也是無趣,不知能否跟郡主和王爺一同賞荷?”
段鳶拿著船杆看著慕容洲,她是無所謂的,身邊有俊男靚女相伴,她快活得很,而且她也喜歡熱鬨,主要是慕容洲怎麼想。
“不要。”
慕容洲乾淨利落吐出兩個字,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跟段鳶獨處,可不想身旁有什麼阿貓阿狗。
嘖嘖嘖,段鳶在心裡搖頭,還真是不留情麵啊,不過這聲不要有點不符合慕容洲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
他怎麼也得說兩句客套話推了才是,這麼拒絕太不給姑娘家麵子了,不過段鳶想想覺得也能理解。
要是她整日想出個門遊玩,總有人出現壞了興致,那她脾氣還能更差,慕容洲再怎麼不染纖塵也還是個人,也是有脾氣的,她哥難得有次脾氣她得慣著。
段鳶朝那姑娘歉意一笑,提醒了聲,“姑娘,你先坐下。”
那女子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聽段鳶的話在小舟上坐下,段鳶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突然舉起船竿將那女子的小舟一推。
舟上傳來女子和丫鬟的驚呼,可她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與慕容洲越離越遠。
“抱歉啦~”
段鳶嘿嘿一笑趕緊將小舟劃離這個是非之地,她這一下可是用上了內力,給那姑娘劃船的丫鬟就算劃斷手也追不上。
慕容洲看段鳶忙碌的背影失笑地搖搖頭。
段鳶還在為自己的惡作劇感到興奮,本想再找個風水寶地坐下來好好賞景,卻是越劃越不對勁,她察覺到了周圍有不少氣息一直在追著他們轉。
為了驗證是不是錯覺,段鳶乾脆停下問慕容洲,“哥你覺得下個出現的人是不是找你的?”
慕容洲捏了捏眉心,氣息都不像是會武的人,這很難說。
終於一艘小舟在層疊的荷葉中冒出頭,舟首坐著一位姑娘,一見到慕容洲那姑娘眼前一亮,連忙舉手打招呼,“王爺~”
“還真是,溜了溜了~”
段鳶連忙撐竿再次起航,但因為她這麼一逗留,周圍的小舟都已經逼近,一聲聲王爺此起彼伏。
眼看就要被鶯鶯燕燕包圍,段鳶玩心大發腳下一跺,內力隔著小舟震蕩到水麵,水麵以她為中心湧起波浪向四周蕩去。
頓時驚呼聲又四起,隻見周圍姑娘們的小舟被浪潮推向彆處,搖搖晃晃沉沉浮浮。
“快走快走!”
段鳶趁此機會趕緊劃遠,為了不被人發現位置還蹲下來劃,邊劃又忍不住邊哈哈大笑,帶著一連串的笑聲消失在更深的荷花深處。
劃舟是個體力活,折騰了會段鳶也折騰不動了,坐在甲板上不拘小節地伸直腿,額頭滿是汗水,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
“看來太受歡迎也是一種苦惱啊。”段鳶有感而發。
慕容洲突然笑得有些薄涼,什麼受歡迎,那些圍著他轉的人有幾個是真心實意?不過是衝著王爺的頭銜以及一個賢名罷了。
段鳶是真的累了,坐下之後胳膊都抬不起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慕容洲那抹薄涼的笑,她乾脆直接躺下擺了擺手,“太累了,先躺會兒,早知道就該叫陳溪來打下手的。”
慕容洲看著毫無形象的段鳶將目光撇向彆處,她一躺下輕薄的衣物都貼在身上,將每一處曲線都勾勒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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